“你当真想知道?”沈大娘终于停止念经,转头看了看花琼,那目光太过平静泰然,反倒让花琼一时无法适应。
花琼点头:“自然。”
“那你过来,”沈大娘朝她勾勾手指头,“老身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
花琼犹豫了一下,朝沈大娘走近:“你说吧。”她偷偷将袖子里藏好的药粉包拽在手心,心想,如果她再次欲行不轨,就算她老得没牙了,她也决不会手软。
好在沈大娘并没有异动,果真只在花琼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花琼听完后皱了皱眉,然后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凌盛不解,向沈大娘告辞之后,追上花琼,道:“刚才……呃……”他突然想到沈大娘说只告诉花琼一个人,或许是什么他不便知道的事吧,虽然好奇,但他还是决定作罢。
两人走出很远,正要分道而行时,花琼叫住凌盛,道:“凌师兄是不是想知道刚才沈大娘对我说了些什么?”
凌盛老实点头:“如果不方便,师妹可以不说。”
“没什么方不方便的。”花琼道,“她让我今晚二更再去找她,她会把我想知道的事件全都告诉我,包括我娘的事。”
凌盛一愣:“那师妹去不去?”
“如果我要去,就不会告诉凌师兄了。”花琼冷笑道,“她这么爱卖关子,就让她卖给自己看好了,我才不会傻乎乎地去掺和,谁知道是不是她挖好了陷阱等我跳呢?切!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啊!”
……
花琼回到筱禾庭中,柳下白正在捣鼓药草,满屋子的清香,十分怡人。
“什么东西这么香?”花琼好奇地走过去。
“这叫做诚心诚意香。”柳下白狡黠一笑,“这种香人一旦闻了,就只能说真话。”
“又这么神奇?”花琼来了兴致,自己这个徒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嘛,不但把自己从阎王那里抢回来了,还不时做出个几样她从没见过的东西,让她大开眼界。
“不信的话,我们来试试?”柳下白眯起眼睛,“师父,你爱不爱我?”
花琼一愣,心说他怎么突然问她这么欠揍的问题,可是嘴巴却不由自主地道:“爱。”说完她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在心里补充——是师徒之爱的爱。
谁料柳下白又问:“是师徒之爱还是男女之爱呀?”
“……”花琼立刻就不作声了。
柳下白“咦”了一声,弄不明白是香药失效了,还是花琼自己心中也没有答案。
于是他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花琼这回倒是有了反应,但却摇了摇头:“不愿意。”
柳下白满眼失望,心说看来还要多花点功夫才行。正要继续问下一个问题,花琼却突然一本正经地道:“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嫁给你多没面子啊,让我娶你还差不多。”
柳下白先是一愣,想了想,觉得她一脸认真地强调她是男子汉的样子十分好笑,便“噗嗤”了一声;只不过,他又转念想了一会儿,顿时便无语了。
其实这也算达到他的目的了吧,起码花琼是真的喜欢他,不然就不会想着“娶”自己了。可是,为什么他却突然觉得,事情已经离他原本的预想越来越远了呢?
正文 贵人
花琼清醒过来后,并不完全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但是她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她又着了柳下白的道了!
为了表达她作为师父却反被徒弟暗算的强烈愤慨,她掐着柳下白的脖子拷问他到底问了自己一些什么样的奇怪问题。她隐约记得柳下白的第一个问题就很不对劲,而她的回答则更不对劲!
柳下白在经历过由宁死不屈到宁屈不死的挣扎之后,毅然决然地道:“我还问了师父你愿不愿意跟我洞房,师父你说愿意……啪……”还没招完呢,脑门上又挨了一下。
花琼瞪眼:“少胡说,不可能!”
柳下白叹气:“我可没胡说。”的确,虽然嫁与娶的争议还存在,但不论嫁还是娶,都缺一不可的程序不就是洞房么。
花琼不再理他,这么荒唐的事情想也不可能发生,他们可是师徒呐。
虽然对这个诚心诚意香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但花琼想着,或许可以在沈大娘身上试验一下,如果真的有效,那么一切就省事多了。
她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去找沈大娘。
但她怎么都没料到,沈大娘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一具再也无法说出真话的尸体。
“寒铁丝从沈大娘两端的太阳穴处穿透,属于一击毙命。”凌盛看了看花琼,道,“我记得那根寒铁丝原本在琼师妹你的手上。”
“什么寒铁丝?”花琼觉得莫名其妙,“你们怀疑是我杀了沈大娘?”
凌盛摇头:“寒铁丝就是那天沈大娘想用来扎你的那根细针,沈大娘家里原本是闻名武林的铁匠世家,那半根寒铁丝是她父亲沈坤的毕生得意之作。那天沈大娘受伤,寒铁丝被你捡到的事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我怀疑有人故意用寒铁丝伤人,想嫁祸于你。”
“嫁祸给我?”花琼指了指自己,哭笑不得,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你又怎么知道人不是我杀的呢?昨晚沈大娘可是约了我啊。”她没好气地自嘲,“而且谁都知道我恨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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