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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一经宣布,调查员们立刻蜂拥报名,所有人都打着保护当事人之余,还能落个私厨的盘算。
结果,还没进行海选,安博尔就亲自指定——必须是叶寻,只能是叶寻。
尽管众人叫嚣有黑幕,有潜规则,但安博尔一概不理,更在叶寻临出发前一天趁着夜黑风高把他叫到自己的蛋糕店。
为表诚意,安博尔特意做了一块den,等叶寻吃完了才开始深谈。
如今的安博尔早就两鬓斑白,眼下挂着深深的纹路,法令纹像是用刀刻上去的,眉头即使不皱着也能清晰可见一个“川”字,是个冷峻严肃,身材精瘦的糟老头子。这八年来他很少笑,也没有再像以前在大厨房那样大吼大叫生龙活虎,每日来找他下棋的基地首长,甚至都很少听到他说话,除非他输了掀棋盘。
这晚,安博尔难得多说了几句:“我为什么指定你,你也清楚。这次你过去照顾她,主要是为了保她的命。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尽你所能帮她找个好归宿。你别忘了,虽然是你救了我们父女,可她这些年身上的‘问题’也是你当初一手造成的,你必须得摆平。”
叶寻坐的笔直,眼眸垂着,一声没吭。
安博尔将他收藏多年的笔记本放在叶寻面前:“这个,你找个机会交给她。只有让den复出,基地才会更重视小意。”
见叶寻慢条斯理的将笔记本收下,安博尔绷着的劲儿才算稍稍松了,倒不是他非要把气氛搞得这么“销魂”,就怕不说的严重一点,叶寻会怠慢。
自八年前叶寻被基地连降sān_jí,就开始消极怠工,懒散度日,安心做一个一觉睡到下午“游手好闲”的实习生,对什么都兴趣缺缺,唯有一件事按时按点八年如一日,就是起床后第一个跑到安博尔的蛋糕店等den出炉。
基地首长恨铁不成钢,还派人三令五申的教育他,结果他的耳朵仿佛过滤器,一提到吃就说“好”,一说到做任务就放空,否则以他的能力早该重新拿回高级调查员的职位了。
安博尔不得已,只能用这个办法鞭策叶寻。
叶寻和安博尔对视一眼,似笑非笑,对桌而坐的两人,仿佛商界精英前来回见餐饮界大亨商谈内|幕交易。
叶寻:“当年的事,我责无旁贷。女孩家的归宿,自然也不能拖。只是不知安师傅可有对未来女婿可有一个大概的标准?”
安博尔张口就来:“你若问我的意见,我就觉得按照我那个大徒弟的人品、样貌来找,是最好的。”
叶寻笑容不减:“师兄妹关上门,亲上加亲,皆大欢喜。以后再开个夫妻店,夫唱妇随,天作之合。”
地球人的成语,叶寻一向用的溜,三言两语就描绘出美好蓝图,说的安博尔眼睛发亮,连连点头。
然而说到这,他的话锋又倏地一转:“只是,你们地球人,有句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万一那对师兄妹彼此无意……”
安博尔被这个大喘气憋的够呛,半晌才缓过来:“那也没事,只要我女儿喜欢就行。当然,对方也得人好,游手好闲、作奸犯科的都不成,起码要找一个比她爸本事的男人。”
一说起未来女婿,没有一个老丈人不吃醋,安博尔压着醋意,勉强撑出一个“我老头子什么都不介意”的姿态,结果条件却越说越多,每一条都像是在酸水里泡过,单独看都不难,拼凑在一起却成了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火星人。
叶寻安静地听完全过程,脾气好的出奇,还一条条掰开揉碎了跟安博尔讨论出细则和判断标准,没有一句反驳,却斟酌运用着“只是”、“万一”等让安博尔大喘气的字眼。
直到叶寻将所有条款都记录在id上,安博尔这才喝了口茶:“多少条了?”
叶寻笑的十分“秀外慧中”,仿佛医生、律师、管家和财务的大合体:“三百八十三条。”
安博尔顿觉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老怀安慰了:“恐怕我将来立遗嘱都不会有这么详细。”
结果喝完了一盏茶,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还得再加最后一条,重中之重。”
叶寻淡淡一笑,未卜先知:“这最后一条,莫非是——您老未来的乘龙快婿,绝不能是我这种人,尤其是我,对么?”
安博尔一愣,随即气乐了:“臭小子,你又读我心!”
顿了一秒,又道:“对,就是这条,特别是你!”
一阵沉默,餐饮界大亨和商界精英四目相交,一个老奸巨猾,一个口蜜腹剑,下一刻,两人同时笑了。
叶寻轻声道:“我保证,您的未来女婿不会是我。”
……
追忆往事总是很容易“触景伤情”,后遗症就是饿。
想到这里,叶寻手上一顿,这才低头看向空空如也的保鲜盒,打包回来的den已经伴着回忆吃完了。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叹了口气——得,又得昼伏夜出。
主意一定,叶寻十分从容的起身,先从id里翻出任务“雅贼”,然后一转身,倏地凭空消失。
眨眼间,出现在安小意家。
此时还不到半夜两点半,叶寻静心听了下屋里的动静,是人类起伏均匀的呼吸声,还有猫科动物的细碎脚步声。
眨眼间,安大勺就垫吧垫吧的来到腿边,蹭过他的裤管。
按照惯例,叶寻给安大勺带来了罐头,它今天才洗过澡,一身的黑毛又香又顺滑,见着罐头瞬间就抛弃了自尊,把脸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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