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诗归结为人民教师的气质使然,即便她的个子不矮,但在崔君晤的映衬下,倒显得有点弱势,所以在崔君晤站起来的一瞬,梁诗诗微后退了一小步。
崔君晤分明是看见了,却不动声色,他挽起衬衫的衣袖,对她笑了笑,好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走吧,我带你去教室。”
梁诗诗点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瞥向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天生钢琴演奏家的手,却抓起了粉笔。
可惜。
……
三一班,在走廊的尽头,与高三办公室是一头一尾,算是山高皇帝远。
这种地理位置让梁诗诗感到很满意,连带看着前面的男人都觉得顺目了不少。
途经其他班的时候,梁诗诗看见很多女生对崔君晤抛出了夸张的桃心眼,崔君晤无奈地冲她们笑笑,然后便是女生们更夸张的抽气声与议论声。
在崔君晤的映衬下,她倒显得默默无闻了,并不是她不打眼,只是女生天生就更爱关注长得帅的男人,梁诗诗表示很理解。
她由始至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目不斜视,既不惊讶,也不东张西望,活像一个把自己从现实世界完全摘除的旁观者,甚至在她身上,崔君晤看见了一抹浓重的阴影,他心中微微一动,竟停下了脚步。
小女生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对他的停顿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崔君晤扶了下鼻梁上薄薄的金丝镜框,淡绿色的冷光在镜片上一闪而过。
……
当崔君晤领着梁诗诗进入高三一班的时候,预料之中,原本闹哄哄的课室瞬间便安静下来,看见这群呆头鹅的表现,靠在讲台上的崔君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呆头鹅震惊过后,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嗯,丢脸丢到家了,不要说是他带的,崔君晤不禁感叹。
当然,他不是不明白处于青春期的男生对梁诗诗这种小女生的脆弱的免疫力,皮肤白得像雪,微微泛着瓷釉般的光泽,眼眸像蒙了一层水雾,轻轻淡淡的不带一丝烟尘之气,就像小女生刚才给他的错觉那样,仿佛她是那种完完全全脱离于现实的旁观者。
旁观者清,心清则明,她的明丽与耀眼是刻入骨髓的。
所以他才说,漂亮的插班生对毕业班来说,未必是好事,尤其是女生少得可怜的物理班。
崔君晤认命地叹了口气,目光扫向讲台下方,八个女生,位置刚刚好,而男生则是单数,如今又多出一个女的,于是,在等待他安排座位的时候,呆头鹅们的目光炽热得像日光灯,只差没把他看穿个洞来。
崔君晤揉了下眉心,双臂一抱,为了避免麻烦,他觉得还是把人安排在最前排好了,只要在第一组或第四组前面多加一个座位……
然而未等他说话,小女生便很理所当然地背着坐到了那个空缺的座位上,挑的还是靠近窗户的位置。
仍在期待中的呆头鹅们倏地一静。
崔君晤无奈地笑了笑,道:“就只好这样安排了,相信杨同学不会介意的。”
一锤定音,教室顿时响起了阵阵抽气声。
崔君晤前脚才刚踏出教室,呆头鹅们后脚便炸开了锅。
崔君晤苦笑着看了看走廊外面,泊油路的尽头一片灯火辉煌,交错的杯光里,富豪们言笑晏晏地相互夸赞。
有些应酬总是免不了,崔君晤叹了口气,抬眼看了下腕表,七点十五分,离宴会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崔君晤回办公室,拜托副班主任张丽虹帮忙照看一下,便驾车离开了学校。
……
“嘿,同学,我认为你还是跟我换个位置比较好。”身后有人用笔戳了戳梁诗诗的背。
借着书本的掩护,好奇的男生纷纷打量过来。
见梁诗诗不说话,那人又压低声音,道:“你坐这个位置会死得很惨哦,他家今晚在镇上举办一个很重要的宴会,不能缺席,但明天回来知道你坐了他的王座,我不敢想象他会怎么对你。”以那人的秉性,可能他不会直接对她怎样,但其他女生嘛,可就不一样了,校园暴力往往出在妒忌本身,而妒忌的女学生又太过恐怖,就像一团密密麻麻的蚊子,多了一起蜇,还是会痛的。
梁诗诗早就在认真看书了,她完全不受干扰地看着,一页一页地,翻得很快,让正偷偷打量她的学生都以为她只是在单纯的翻书而不是看书。
“嘿,你听见我说话没?”周锐不死心,又用笔戳了戳梁诗诗的背,然而他的笔尖还没碰到人,就被一本突然冒出来的书挡住了。
依旧得不到片言只语。
周锐不死心,将桌面的书统统收进抽屉,又换了个方向,改用笔头去撩她的头发,其实他更想用手去碰一下的,乌黑的头发看上去柔软得让人心碎,周锐用拳头捂在嘴巴上,轻咳一声,道:“同学,你在看什么书,看得这么……快?”
此时梁诗诗刚好翻完最后一页,她面无表情地把书本往后一扔。
周锐敏捷地接住了书本,坐在附近的几个男生立刻伸长脖子,“锐哥,什么书啊?给我们也看看!”
周锐冷冷地扫他们一眼,这才翻开第一页,然后,出乎众人的意料,他只瞧一眼便‘啪’地将书本合上,往抽屉一塞,道:“滚!”
“滚什么滚!”赵铭怒道,能让他们乖乖滚蛋的家伙此刻正在符山马场里招待什么大人物呢!他以为他周家也跟杨家一样可以在本城呼风唤雨?他不过是一个靠女人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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