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一个实在不应该打开的影集,那上面写着:1973。
里面几乎所有照片的主角就是一个小宝宝,白金色的头发,脸颊长得像在嘴巴里面含了两个包子,被他妈妈包裹在小布袋里面,粽子一样。
我招招手说:“你过来,这是谁啊?”
他走过来,俯在我身边看了看,“这个……这个啊,这是你旁边这位绅士年轻的时候。”
我侧头看看他,“话说,jp啊,看你的样子,你似乎根本没怎么变化。”
他笑着看看我,“是吗?”
我们离得那么近,他的下巴几乎贴在我的额头上了,他的气息轻轻拂在我的脸上。在柔和的暗黄色的灯光下面,在这个香喷喷的环境里,在我的脑袋里面,这位绅士跟他年轻时候的形象好像重合在了一起,我越看越觉得他像是一个小娃娃,我真想亲亲他。
我当然没动,只是用眼睛纵容了他。
于是jp俯下头来,亲吻我。
这肯定不是我的初吻了,但是足够让我忘记从前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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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不伦不类的椅子终于派上了用场,jp抱着我坐在上面,我们面对面。一个缠绵的亲吻让人壮了胆子,我把他的眼镜拿下来。
我忽然发现,他有一双纯蓝纯蓝的眼睛,蓝得就像……反正我就没见过那么蓝的眼睛。
我有点惊讶,“原来你是蓝眼睛!”
他上来继续亲我的嘴巴,不无得意地,“你怎么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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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接下来的亲昵渐渐有点变了味道,热度明显升高,手脚明显开始不老实。我在他袭上我胸部之前,拽着他手背上的汗毛把他的手挪开。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子里蹭,又像在请求,又像在耍赖,“你,你愿不愿意做爱啊?”
我抱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额头,“是的,jp,我愿意跟你做爱。”
“……”他现在开始知道要等着我下一句话了。
“只不过,我觉得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吗?”
“那也行……”
这一夜发生的故事总是不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在接下来我们分别的那一个暑假,我总是思念着jp先生的温柔浪漫和他的可爱多情。
同时,我也庆幸自己的判断和选择,这让他能够更加重视、珍惜,还有爱慕我。
今天对他的倾诉和忏悔,明天很
jp回了法国,那个暑假我去大连参加一个翻译理论与实践的学习班。
我们几乎每天都会通邮件,有时候我着急说事情,写信写得就会不很仔细,这个家伙在每次回复的时候居然都把我犯的错误给改过来了。
在这个学习班上,我又见到了我心口永远的痛:小w老师。
她笑嘻嘻地跟我说:“听说你谈恋爱了。”
“是啊。”
“是法国人,是吗?”
“对。没错。”
“是圈子里的法国人吗?”她问。
在法国驻沈阳领事馆的组织下,在沈阳说法语的人会定期聚会。参加聚会的有在沈阳从事商务政治工作或者留学的法国人加拿大人和非洲人,也有会法文的中国人,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交际圈子。聚会通常是在某家西餐厅或者是某家酒店的咖啡厅,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喝酒聊天见见朋友,我挺喜欢这种形式的聚会的,从来一次不落,小w在有了眼下的男朋友之后,就再也不在这种场合出没了,难怪她会跟我提这个问题。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参加聚会是去狩猎?
我笑一笑,“不是,朋友介绍的。哎,话说你后来怎么不去参加聚会了?”
“我再也不去了,太没意思了。”她说。
“能有什么意思?”我说,“难道有人想在那里找个男朋友吗?”
“……”
这些事情我在邮件里面说给jp听,又说我在大连住什么样的地方,一日三餐如何如何。絮叨了很多封邮件之后,我发现了自己的话痨倾向,于是我写道:
“你肯定觉得我磨叽。我不跟你说这个了,让我们来谈谈哲学吧。”
jp回答说:
“不,,请你跟我说这些事情,我觉得非常有趣,我想要更多地了解你的生活,我觉得仿佛跟你在一起一样。”
这样几个字在电脑屏幕上让我看了好久好久,我觉得此人真好。
但是,他想要了解我的生活,我的生活有这么多个方面,我都要一一跟他讲述吗?
我是在大连念的大学,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城市里有大大小小开满鲜花的广场,高低起伏的街道被梧桐树荫蔽,它们扑簌着肥厚的叶子,淡绿色的树皮在夏季里发出甜涩的气味。我们住在外语学院宿舍楼最高的一层上,窗子外面能看见涨得高高的蓝色的海面,大白鸟翱翔。
我在这里度过最年轻美好的年代,可惜外语学院的男生太少,稍微不错的也被自己宠得不像样子,同一个寝室里的姑娘们好像都没有谁有过真正的恋爱,我们半夜卧谈的时候经常会把系里系外、上届下届的男生们都八卦讥讽个够。
比如英语系有一个男孩,名字叫做黎帅,长得很像蟋蟀。
比如韩语系有一个挺好看的学生会主席,跟英语系一个少妇风格的美女好上了,学生会主席乘火车去山东跟从前的女友摊牌分手,我们得到消息后,都非常关注比赛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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