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地朝里走去。
谢辞居花厅,楚辞听到脚步声才放下自己手里的书。
“我来赴约了!”任二夫人进了花厅后,没有多言,直接开门见山,奔向主题道,“世子妃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楚辞闻言,抬头朝任二夫人看去。
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指着自己下首的座位,道,“夫人还是先坐下再说罢!”
任二夫人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咬着牙又往前疾走疾步,坐下后,看着楚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坐下了,世子妃现在可以说了吗?你让下人留下我‘阿康’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辞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讽刺。
然后从袖口取出一本书札,扔向任二夫人道,“我是什么意思,夫人看过这本小札就知道了!”
任二夫人将信将疑地接过书札,打开了,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一页一页的翻得飞快。
她认得出,这是任贻华的字迹。
而这书札里记载的,全是任贻华一些不为人道的秘密。
比如说,他当时是怎样诱导他的姨娘害了三岁的阿康,然后嫁祸给大哥阿明。
又是怎样害了自己的姨娘,只为嫡母能毫无芥蒂地收养他,将娘家的所有资源都用在他的身上……
看完最后一页,任二夫人的手都颤抖起来。
她眼底一片猩红,抬起头,犀利地看着楚辞,质问,“这些,都是真的吗?”
“你说呢?”楚辞一脸悲悯地看着她,反问,“任贻华从六岁起就是你一手带大的,听说他忧心你睡不好,从六岁半起,每个月都会朝三十卷佛经给你供在小佛堂里……他的字迹你最了解了,不是吗?”
任二夫人听楚辞这般说,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都被掐灭了。
她真的没想到。
她做梦都想不到。
自己一手带大,亲自教养,几乎花尽所有心血的儿子,会是害了她亲儿子的凶手。
任贻华,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康儿染病死的时候,她才多大啊,是五岁,还是五岁半。
这个一个年幼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毒辣的心机。
不但害了康儿,还嫁祸给比他聪明,早早就失了生母的明儿……
任贻华,太毒了!
她也太蠢了,竟然将一条毒蛇放在身边,还一放就是十五年!
……
她抬起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
不想在楚辞的面前哭出声来。
楚辞别过头去,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放在任二夫人身上,还真是恰如其分。
不过想虽这样想,但为了陆兆华的将来,她还是善意地向她递了一块帕子,道,“逝者已逝,夫人节哀吧!”
任二夫人听楚辞这么说。
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帕子。
用力将眼角擦干后,理智也回笼不少。
冷冷的看着楚辞,道,“世子妃替我查出这件事,应该不止是好心吧?”
楚辞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会查你们二房的事,的确不是好心。”
“你直说吧,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是我做得到的事,我一定帮你,就当还你这个人情。”
楚辞听她这么说,唇角微微一弯,道,“夫人快人快语,那我也直来直去了……我想让夫人帮忙作证,十六朝贺会那日,兆华并没有出城,去什么落霞山庄,而是代我去了一趟镇国公府,给杨六小姐送治疗哮喘的药。”
“而你之所以会帮任贻华提亲,是因为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故意编出谣言,中伤兆华。”
“好,你说的我都答应。”任二夫人点了点头,毫不犹疑地说道。
楚辞“嗯”了一声。
任二夫人拿帕子又擦了擦眼角,然后看着楚辞道,“世子妃还会治哮喘?”
楚辞看了她一眼,语气十分疏离,“任二夫人,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吧?”
任二夫人听她这般说着,脸上不由一黑。
她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又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我就再跟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你帮我小弟治哮喘,我把陆家大小姐的汗巾还给你。”
楚辞:“……这汗巾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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