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是付嫂扶着利恩娜进门,大概喝醉了,利恩娜嘴里的吐字不清不楚。
离开书房,他随手将一只u盘放在办公桌的书柜抽屉里。
凌晨三点,卧室里黑着,段景修洗过澡后,换上睡袍,点颗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别墅外的雪景。
和曾予尔愉快一些的记忆都留在这间卧室,他不仅没有属于曾予尔的一件可以用来思念和留恋的物件,甚至,除了曾予尔的公寓和那间废旧的仓库,都没有一处留下过两人欢乐印记的地点。
是他认为她的隐忍和爱都太理所当然了,是他错估曾予尔放弃他的决心了。
猩红的火星燃烧到了他的指尖,隔壁的书房传来动静。
推开门,段景修按开电灯开关,段怡心和利恩娜满脸惊恐,狼狈地背着手站在书柜前。
段景修走进来,站在她们面前,岿然不动:“来拿师丹丹的作案证据?看来你们是同一阵线上的了。”
利恩娜攥紧手指,语气里有几分哀求,试图说服段景修:“k……如果你把这个给了警方,不就意味着你曾经包庇过曾予尔吗?”
段景修轻松笑道,双手插在浴袍的两侧兜中:“我确实包庇她,还不止一次。”
段怡心已经拿段景修束手无策,指着他训斥道:“你——好,我是你的亲生母亲,kelly曾经为了你甘愿送命,可现在在你心里的位置还不如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段景修,你有一天一定后悔你现在做的决定!”
段景修笔直立着,伸出手,手心向上,神色未见有变,声音却冷的}人:“Kelly,把证据给我。”
利恩娜怯怯看向段怡心,又转过头来痛心地看着他:“k,我没想到你为了她会对我们这样……我没想到……就在你今天赶过来救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爱我的……”
段景修放下手:“kell!我也没想到,你有一天会用苦肉计算计我!如果之前我还对你留着一点感激,觉得亏欠你,也在今天被你自己亲手毁掉了!”他转过身,看向正在愤恨中的段怡心,“还有我的母亲,亲生母亲,竟然为了钱去绑架我喜欢的女人,不仅这样,向警方举报‘水弹狂人’,曝露给媒体消息的也是你,是不是?妈?从今天早上一得知消息,我就在怀疑,师丹丹是除了我之外的唯一知情人,也是另一个‘水弹狂人’,她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把自己牵连进去?而现在,你出现在这里,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师丹丹告诉曾予尔秘密的同时,也让你把她的作案证据偷出来或者解决掉,让她能够全身而退。对吗?”
利恩娜蹙紧眉,诧异道:“,你是故意引我们出来?”
“没错,其实你不给我也没关系,‘帝国’和‘齐百’都有证据留下来,这只不过是个备份,如果你们要真正销毁,恐怕只有去这两个地方做手脚才行。”
一室充斥着可怕的寂静,两个女人被戳破,不再言语,段景修把u盘从利恩娜手中夺过来。
“刚才我替你们订了机票,明天晚上七点。到了纽约之后,就不要再回来。”
第二天,拂晓刚刚将至,段景修和墨兆锡一起来到曾耀华的公寓,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曾耀华还无动于衷,而且第一次见到了曾予尔曾经提过破坏她家庭的“第三者”——黎欣。
一路上,段景修面无表情,脸色极为糟糕,若不是办理取保候审的手续一定要由一位直系亲属,而邹慧听了曾予尔的意思,坚持不与他合作,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用最短的时间办理完手续,墨兆锡在这边走动下关系,告知还要至少等一天,曾予尔按照程序才会被批准暂时可以离开拘留所。
段景修一行人迟迟没有离开,邹慧和律师也赶到,又过两个小时,拘留所那边通知他们去接曾予尔。
段景修打开车门邀邹慧和他一同过去,邹慧拒绝说:“段先生,你和尔尔的事她都已经告诉我了。她现在不想见你,更不想见——”邹慧又看向段景修身后的曾耀华,眼神更加冷漠,“另一个人。手续是你们先办的没错,不过,如果你一定逼她跟你走,尔尔可以选择不接受,让我们重新办理。但你要考虑清楚,你是不是忍心让她还生着病,在拘留所里再呆一天一夜!”
段景修犹豫着关上车门,心抽痛一下:“她生病了?”
“是,从12月31日一直病到现在,不然,公安局会这么快批准她出来吗?”
段景修无话可说,手指曲进自己手心,攥到发白了,是他的错,是他在天寒地冻里让她就那么满脸泪痕、连大衣都没顾得上穿好就离开的错!
邹慧见段景修一脸后悔,气虽然解了,却更心疼女儿,又走到曾耀华面前,恨不得打他几巴掌,咬牙骂道:“还有你!也是帮凶!曾耀华,别指望尔尔再跟你一起过,回去穿好你的‘破鞋’,别再哪一天跟人跑了,你死了都没有人替你收尸!”
尽管邹慧再三阻止,段景修最后还是跟到了拘留所,曾予尔是不是决定跟自己走都好,只要能看她一眼,确认她一切平安,他才能放心。
可拘留所所在路口也外停了几辆可疑的面包车,墨兆锡望了望,笃定说:“有很多记者在等曾小姐出来。段先生,我们真的……”
段景修没等他的话问完,兀自下车。
果然,穿戴单薄的曾予尔被女警带出来之后,潜在周围的记者和摄像师一涌而出,把她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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