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没办法,这个时代孕妇也没有多少优待啊。
刚走出来,就听到吵闹声,呃,那是赵三秋的家?莫非被人发现奸情了?不,应该不是奸情,一方情愿那是□□,马菜花可看不上好吃懒做的赵三秋。
“快点,快点,流这么多血,要去县城医院,乡里恐怕不行。”
“是啊,你们快点,把他扶上来躺好,畅儿娘,快拿一条被子来,路上可是冷呢。”
“你个挨千刀的,去什么芦苇荡啊,里面是不是有狐狸精?呜呜,畅儿爹,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
“赶紧的,你要是在耽搁,恐怕更加不好了。”
“呜呜,我知道了,这就去拿。”
黎嘉钰看到赵三秋的兄弟,邻居都在哪里,看不清楚赵三秋的脸色,估计有些严重,四五百米的距离,她都能闻到浓郁的血腥气。
三五个人匆忙离去,黎嘉钰这才提着东西,慢悠悠的回家,由于经常鱼汤伺候着,黎妈妈的脸色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难看。
“鱼儿回来了。”
“嗯,娘今天弟弟妹妹有没有闹腾你。”
“呵呵,闹腾了,怎么能不闹腾,又去河边了?下次别去了,那个地方危险的,大冬天掉河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事,娘,我站的远着呢,大哥才不会让我靠近河边,家里没什么吃的,别饿到我弟弟妹妹。”
“你这妮儿,一天到晚操心还不少,知道了,犟脾气,娘说不过你,等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把这双鞋子拿上,你奶眼神不好了,我给你大哥做了一双鞋。”
“知道了娘,以后别做了,累着我弟弟妹妹怎么办?我爹不是邮寄回来好几双吗?够穿了。”
“你大哥对待你那么好,加上大冬天不辞辛苦的逮鱼,娘这也是举手之劳,那些成品岂能比得上手工的。”
“行,我等会儿回去带上,娘,你躺会吧,我去找小枝姐。”
“我现在还不饿呢,让她多绣一会儿,这么些日子也辛苦了,是个静得下心的好孩子,鱼儿也该学一学最简单针法了,女孩子有个手艺以后到婆家不受欺负。”
“嗯,等娘生产完吧,一下子教两个会吃不消的,我给小弟弟妹妹背书吧,哥昨天教了我一首诗呢。”
“行,你念吧。”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不错,不错,意思你懂不懂?”
“哥也给我讲了,娘,我们多攒点钱,我哥学习那么用功,说不定将来可以上大学呢,奶奶说,像涛哥那样,端着国家饭碗,不会饿到的。”
“呵呵,你奶倒是敢想啊。”
“那有什么,我奶还说了,以前的皇帝,朱,朱什么来着,以前还是要饭的呢,比咱家还不如呢。”
“哈哈,哈哈,你奶最喜欢听说书呢,那个叫朱元璋,明朝的开国皇帝。”
“娘,你真有学问,不愧是初中生,要不是怀着弟弟妹妹,也可以去教小学生的。”
“呵呵,要是你爹在家也许会,我们不能总是依靠你三伯干活。”
“娘,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的,哦,对了,娘,你再跟我讲一讲你跟我爹同班同学的事情呗,我想听。”
“你这个妮子,都听了多少遍了,还不知足。”
“呵呵,我喜欢听,娘,你快说,快说!”
“那个时候你爹特别引人注目,冬天的时候总是拎着一个铁罐子,里面燃烧着柴火,脸上总是洗不干净,看着就跟煤黑子一样。
个头不高,学习也不好,老师总是点名批评,呵呵,每次交学费都要拖啊拖,都快成赖皮子了,那里还有心思学习,三年级之后,家里总是有干不完的活……”
黎嘉钰觉得自家老爹其实挺幸运的,出生在解放前,刚到岁数赶上国家号召学习文化,家中兄弟那么多,偏偏只有他一个人受了教育。
国家出台支援大西部的计划,他应招过五关斩六将,一腔热血去了荒凉的大西北,跟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一起风雨无阻的修路,凿山,凿山,铺路。
黎家二伯父,三伯父纯粹的文盲,在家里务农一辈子,比起退休有工资,悠闲度日的黎爸爸来说,简直就是贫民窟的日子。
赵三秋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几天之后村里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
“你们说是不是芦苇荡里有妖精啊,勾搭的那个浪荡子不管不顾的去那个偏僻地方。”
“拉倒吧,依我看指不定去那个地方跟谁见面呢,咱村里可是有好几个不安分的狐狸精呢。”
“嗯,我也是这么想,你们想啊,多少年都没有妖精出现了,旧社会还能听说一二,这些年可是少有人提及。”
“不大可能吧,谁不知道‘搞破鞋’是要拉出去游街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没孩子还要点,远走他乡就好,要是有了孩子,以后那可是被人戳脊梁骨的。”
中午的太阳很热辣,一群妇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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