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它:命运我苦苦练就的腹语术
(舌头那匹温暖的水兽驯养地
在小小的水簇箱中蠕动)
那兽说:是的 我愿意
她怕诗歌,比文言文还要怕。文言文还能追根寻迹,诗歌完全是不知所云,见仁见智。
但这首诗,却让她不寒而栗。
诗很有画面感,故事性也很强。是她敏感过度了么,她在这诗中读出谁都不是谁的唯一、没有任何人是不可替代的感觉。你若转身,必有人走来。演出要继续,a角缺席,b角粉墨登场,观众同样掌声如雷。
凭什么笃定人心不能变?
十指相绞,指尖发白,但愿是她想多了,姐夫不是那样的人。若是,诸盈会怎样,她不敢想。
手机在口袋中叮咚叮咚作响。
是莫小艾,长长地喘了口气,“猪,你可终于开机了。”
她们这三宝,毕业后,她在社会上游手好闲,宁檬工作了,莫小艾保研。
“乍了,想我?”她捂着嘴巴,不惊动邻座读书的人。
“恨你差不多。驰骋网游公司老总要请你吃个饭,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啥时候打给你的?”
“昨天。”
她呵呵笑,不敢提自己已经见过那老总一面。“我后天到北京,到时我约他。”看来,她的设计方案是通过了。“对了,你那儿能挤个人吗?”她真的不想住在姐姐家。她一去,姐夫就会和梓然挤小床,把大床让给她和姐姐。
莫小艾支支吾吾的。
“呃,你有情况?”她嗅出点不明气息。
“我。。。。。。谈了个朋友,他有时会过来看我。你要不介意,就过来吧!”
她很介意好不好?
“那我另外想办法。”色欲熏心的损友,哼!
“我帮你留心下房子。”
“不用了。”匆匆收线。原先住的四合院没有退租,住是能住的。只是住在那儿,怎么交待肚中的小帆帆哪去了呢?她可不愿再欺骗善良的人民。
头疼!
南京在下雨,不见得比北京暖和,空气潮湿阴冷。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锦江之星住下,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埋头大睡。醒了之后,发觉都是午饭时分。出去吃东西,一眼看到一面大大的湖泊,湖中有船,有袖珍的小岛,不要问了,这就是玄武湖了。
雨已经停了,她买了张南京地图,抓紧时间去了趟中山陵,没有爬到最上面,在中间就折回,然后匆匆去雨花台、美龄宫、夫子庙、秦淮河转了一圈,晚上十点多才喘兮兮回到宾馆。
火车是隔天早晨十点的,她起了个早逛玄武湖。游湖坐船,那种六人的,十五元一张,不算贵。只是要等人凑齐了。
湖面上有点小风,吹在身上凉嗖嗖的。一艘大的游船劈波斩浪迎面驶来,她坐的小船被波浪推开几米。
同船的游客说那样的船只只提供给贵宾,里面肯定有重量极人物。
她腹诽着,不平地瞪过去一眼。
“小诸?”游船的甲板上,一个中年男人愣住了。
她把脸转向一边,假装看湖心的波纹。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好不!世界是大是小,和她没关系。
“那人是不是叫你?”其他五位游客是一块来的,没人姓朱(诸),船老大说他姓杨。湖中心又只有他们这只船。
“我不认识。”她沮丧地又想抓头。
大船很快就驶远了,她这才放宽心情吹风游湖。
他们买的是一个小时的钟点,船老大盯着时间呢,转了一圈,就往回开。
码头上,早有人在等候着,笑吟吟地递上手机,“绍华和你说几句话。”
仁慈的上帝,这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么?
要不是后面是湖,真想掉头走开。她恨恨地接过手机,挤出一丝假笑:“谢谢小姑夫。”
晏南飞默契地挤挤眼,“不要谢,这只是巧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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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二)
泄愤地点了大号的汉堡、大份的薯条、大杯可乐、大碗芙蓉汤,眼角一扬,侧过半个身子。和长辈一起,当然没有晚辈付款的道理。
晏南飞笑容可掬地问道:“要不要再来份圣代?”
“好啊,我要草莓的。”不吃白不吃。
晏南飞掏出票夹付款,让她找张桌子坐下,他等食物全了,再过去。宠溺的语气完完全全当她是一小孩儿,想撒个泼都没理由。
诸航闷闷地坐下,啃噬着指甲。
晏南飞三天前来南京主持个会议,今天会议结束,主办方安排参会人员游览市区风景,第一站就是玄武湖。他在南京读过四年书,南京的角角落落早踏遍了,没什么兴趣故地重游,却推却不了负责安排的黎珍的盛情相邀。
黎珍是他的大学同学,十多年不见了。
下过雨后,气温微降,湖面又飘点风,站在前甲板上,有点不胜寒意。黎珍给他介绍玄武湖这几年的变化,正听着,一抬眼,看见蜷在小船上的诸航。
他把诸航介绍给大家,一说是内侄媳妇,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迅速噤声。晏南飞大舅卓明是谁,全中国没几个人不知道。内侄卓绍华,为人低调,却掩不住光芒四射。
黎珍反应最快,忙热情邀请诸航一同随组游玩。
“我十点二十的火车。”诸航婉言谢绝。
“那我们现在去吃个午饭。”黎珍随机应变。
九点半就吃午饭,太夸张了。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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