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赛是抽签分组制,每组四支队伍,出线两个,然后再捉对淘汰,直到决出冠亚军。
朝阳一中的大c,ao场上,球场两侧的铁架子大台阶上,座无虚席,好多同学都来围观追风少年们的比赛。
跟他们同组的首场比赛对手,就是坐车两站地开外的朝阳三中校队。两家学校离特别近,老冤家了,整天就掐。不过,打比赛他们一中占个便宜,因为三中学校穷,没钱,c,ao场修得特别烂,重要比赛通常都在一中的校园里进行——这就是主场之利。
喧嚣的看台上,瞿嘉大部分时间都陷入沉默,瞪着球场。而且以他一贯溜边儿的习性,他刻意坐在看台最顶上一层台阶,远离闹哄哄的粉丝啦啦队,俯瞰全场。
唐铮也在旁边坐着。这就是因为校队里有周遥,看台上又有瞿嘉,不然唐铮才不来呢。
“周遥上么?”唐铮瞄着场上,“首发里面没他啊?”
“没有,替补吧。”瞿嘉拿眼一扫,都不用看脸,就远远地瞅一眼背影身型,他们的首发十一人里面,确实没周遥。
“希望能上场啊,遥儿踢得挺好的。”唐铮说。
“希望他别上,就替补席上坐坐看别人踢吧。”瞿嘉道。
唐铮噗嗤笑了,攘他一下:“什么人啊你!”
瞿嘉心态永远就是这样,自相矛盾的,周遥的比赛他每场必看,心里期盼惦记,看到那双高筒小白袜子就喜欢得不行,却又替对方叫累和担心,腰又痛了,腿又伤了,脚底又起大泡了……
挺多女生都过来看球了。啦啦队里就有他们班的黄潇潇,嗓门特大一直在喊,还喊了“飞飞加油飞飞最木奉”。看台的一角还坐着叶晓白,和其他女生坐在一起,长发背影非常安静,也不知是来看谁的。
“哎。”瞿嘉用下巴一摆,往某个方向示意。
“早就看见了。”唐铮说。
“看见了你过去坐啊?”瞿嘉说。
“我过去干吗啊?”唐铮道。
“别他妈装了。”瞿嘉冷笑一声。
“c,ao,闭嘴。”唐铮也很郁闷。
“你以前就喜欢那类型吧,周慧敏。”瞿嘉评价。高中的男生们对女性的口味非常两极化,在电影里要么喜欢张敏邱淑贞这一派的,艳光四s,he烈焰红唇;要么就是周慧敏杨采妮,纯情女神冰清玉洁。
“谁说我喜欢那样儿的。”唐铮皱眉,“没有。”
“你就是喜欢。”瞿嘉不屑地说。
认识这么多年了,简直太了解对方。越是唐铮这样儿校外到处混的没正经的痞子,越是在心里留了一份纯情的心思,不知将来留给谁呢。
“人家刚转学来的,还住校,我就帮着搬了一回行李,找了一趟宿舍舍管,没别的。“唐铮还解释。高中的住宿生极少,费用不菲,叶晓白是其中一位,家里住得比较远,家长工作也忙,但家里不差钱,平时就改成住校了,周末才能回家一趟,偶尔骑辆自行车在学校周围转悠。
瞿嘉一笑,都懒得戳穿。
“那你喜欢哪类型,什么口味给老子交代?”唐铮斜眼瞟着,“白雪”还是“陈菲儿”啊你小子敢不敢掏心掏肺来一句实话?
瞿嘉闭口不言了。
他就是不敢说实话。在厕所里一时冲动抑止不住他摸了周遥,还抱了,都不知怎么解释,事后就只能装傻不承认他摸过。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上半场双方互有攻守,朝阳一中在场面上整体占优,本来实力也略胜一筹,但比分上竟然各进俩球,扯成了2:2平。
现场看球又没有录像回看,就是看个热闹,周遥不在瞿嘉就走神了。很快就进入下半时,看台上开始焦躁。
“这场要是打平,对咱们不利啊,踢得太臭了!”唐铮说。
他们朝阳一中,是要力争出线拿好名次的,组里最弱一个对手就是三中了,必须胜,还要争夺净胜球啊! 而同组另两个对手都很强,东坝某中和高碑店某中。
以唐铮的话说,那些学校出来的都是牲口,咱们的校队身体上拼不过。唐铮参加市里田径比赛,那些人就是主要竞争对手。“拼不过,郊区那些学生太生猛。”唐铮说,“而且都改年龄,还吃药,我吃不过他们。”
“吃xing奋剂?”瞿嘉问。
“吃啊!比赛成绩就关乎高考加分,多他妈重要啊。”唐铮说,“国际比赛才查药检,国内中学生比赛又不查,都吃药,拼一级二级运动员证书,高考有加分。”
场上对手就是死守加各种放铲犯规,让他们狂轰滥炸都无法得手。教练面色凝重,这时潘飞在中圈附近再次被铲倒了。
裁判斜着举手,吹罚任意球了。
教练怒而转身,指了替补席上拉伸热身的那几位:你,周遥!
潘飞躺在地上打滚,斜眯着眼瞧见周遥已经在热身了,助理裁判举了换人号码。
他于是继续打滚,可着劲儿地拖拉磨蹭。啦啦队里女生们担忧地喊:啊,飞飞怎么了,受伤啦——
潘飞就是帮周遥再多耗两分钟热身时间,然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了,结果为这个吃了一张黄牌。
周遥在前场聚集的人丛中迅速跑上去了。
他头一次代表朝阳一中校队出场,除了看台上那群啦啦队的认识他,其他人认识他是谁啊?黄潇潇她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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