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一直和他同声同气的戴铎,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戴铎认为四爷入朝听政多年,却始终都表现得比较中庸,很少表现自个儿的意见,反倒是不如其他皇子的表现出彩些,以前是因为有太子胤礽独美于前,又有大阿哥、八阿哥等诸位皇子卖弄学识,四爷不得不隐忍图谋,但是现在四爷已然成为皇上属意的继承人,便该做出几件崭露头角的大事,也能更好地拉拢住朝臣的心思,免得再生出旁枝末节来。
两人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戴铎所言,未必是全无道理,但是邬先生所言,也是有理有据,这让四爷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份奏疏呈报上去,更准确的说法是该在何时呈报上去了。
只是这件事上,二人已经不能再给他有效的建议了。
四爷也没有让他们继续在书房给自个儿做伴,客客气气地安排苏培盛送着二人离开书房,自个儿一个人独坐在书案后面,默默地瞧着摆在眼前的奏疏,摇摆不定着。
依照他的本心,他也希望能在一众兄弟和朝臣面前露露脸的,但是他也习惯了冷静谨慎行事,所以他理智上更认为邬先生和尔芙的说法,觉得自个儿这种想要炫耀的心态不对,不过还不等他做出最后的决定,后院一向不太来打扰他的表妹乌雅赫赫,竟然突然派人来书房请他了。
他挪过两本书,将还未封皮的奏疏压在最下面,冷声将来人唤了进来,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爷,乌雅格格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瞧瞧……”被问到头上的小太监浑身发抖的回答道。
“爷又不是大夫,身体不适就去请太医啊!”这是后宅女眷争宠的老招数了,四爷一听就是一肚子的不耐烦,冷声嘲讽道。
考虑到乌雅赫赫和自个儿那层比较特别的亲属关系,他还是招呼着苏培盛去准备好灯笼,打算亲自去一趟秋雨楼,同时他也没有忘记那份还未上封皮的奏疏,交代王以诚将封皮补好,琢磨着明个儿先带进宫里去,视情况再定,到底是在大朝会上呈上御览,还是私下里送到三希堂给皇上先过目。
只是事情已经出了,她就是想要解释,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她也就没有再特别解释,满脸病容地躺在床上,安心地等着四爷安排请太医等琐事,嘴角微扬地瞧着格外认真的四爷。
安排好这些事,他这心里就算是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秋雨楼,乌雅赫赫是真的身体不适,连日照顾着吴嬷嬷,吃不好、睡不好,本就是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可不就是一下子就病倒了。
不过小太监跑到书房去给四爷报信这件事,却不是她安排的,而是小太监暗地里自作主张,传信的小太监是被她安排去正院找福晋请太医的,小太监跑到半路,听其他太监说起四爷竟然在正院用过晚膳就回了书房,便直接脚下一拐地来到了前院书房。
乌雅赫赫知道四爷过来的时候,自个儿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只是事情已经出了,她就是想要解释,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她也就没有再特别解释,满脸病容地躺在床上,安心地等着四爷安排请太医等琐事,嘴角微扬地瞧着格外认真的四爷。
至于自作主张去书房传信的小太监,她也没有想要责罚,到底是歪打正着了不是。
再说正院,这后宅女眷请太医,即便是四爷安排人去前院请太医,也不可能不通过尔芙这位嫡福晋安排,尔芙收到秋雨楼要请太医的消息,还没等她将对牌递到来人的手里,便认出了来人是四爷跟前儿伺候的一个小太监。
她本来都已经快要递出去的手缩回到了跟前儿,笑着问道:“你是叫保福吧?”
“福晋主子,您记得奴才的名字!”被叫出名字的小太监闻言一喜,笑着答道。
“我记得你是在四爷跟前伺候的文房太监吧?”尔芙也是笑着点点头,继续问道。
“对对对,奴才就是在前院书房伺候主子爷笔墨的小太监,福晋主子好记性!”
“你怎么会去秋雨楼伺候呢?”
“奴才一直在书房伺候主子爷的笔墨,并没有被派到秋雨楼伺候。”小太监闻言,满脸疑惑的解释道,似是不懂尔芙为何会这么问似的,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忙住了话茬。
“哦,这是请太医用的对牌,你快去吧!”尔芙得到了自个儿想要的答案,便将已经从锦盒里拿出来的对牌,递到了小太监的手里,似是有些不快地摆摆手,催促着小太监快些去前院替乌雅赫赫请太医了。
不过小太监前脚才离开正院上房,后脚尔芙就收敛起了脸上的怒容,笑着摇头自语道:“看来是有人想要我和秋雨楼那位乌雅格格对上啊……”
只是事情已经出了,她就是想要解释,怕是也没有人会相信,她也就没有再特别解释,满脸病容地躺在床上,安心地等着四爷安排请太医等琐事,嘴角微扬地瞧着格外认真的四爷。
至于自作主张去书房传信的小太监,她也没有想要责罚,到底是歪打正着了不是。
再说正院,这后宅女眷请太医,即便是四爷安排人去前院请太医,也不可能不通过尔芙这位嫡福晋安排,尔芙收到秋雨楼要请太医的消息,还没等她将对牌递到来人的手里,便认出了来人是四爷跟前儿伺候的一个小太监。
她本来都已经快要递出去的手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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