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手非凡。不过,小六跟其余几人不同,不是退伍后入队的老战士,他是特招的,以前大学里学的是法律,通过种种测试才得以进队,挺不容易的。
刚入伍那会儿,什么都不会,体能垫底,大伙儿都嘲笑他,叫他软脚虾,又因为他当时在队里排第六,就叫他小六子。
他比任何都刻苦,训练、出勤都是冲在最前面,现在在他们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小六年纪小,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他们一起来的这一帮人,谁都瞧得出他那点儿心思了。可惜人家对他没意思啊,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骆云廷和方戒北去了车门口抽了根烟。
骆云廷问他:“这一趟,有把握没?”
方戒北懒得理他,往后一靠,低头吸烟。烟雾里,一双眼睛很清明。
骆云廷骂了一句:“跟我还摆谱?”
方戒北觑了他一眼:“有话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
骆云廷一怔,知道自己的意图被他看穿了,有点烦躁。他踢了踢车厢,发泄过后,而已不忸怩了,本就是个直率的,他看着他直接问:“你跟方辞,现在是个什么意思?”不是一个大院的,就是这点麻烦,消息都不灵通。
“什么什么意思?”
“少跟我装蒜!”
方戒北就笑了,熄了烟,直起身:“你可以去问方辞。”
有那么一瞬间,骆云廷想把手里的烟头往他脸上招呼。
方戒北离开的时候,觑了他一眼:“还不死心呢?”
骆云廷就差一脚踹过去让他滚了。他真有点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看他可怜说软话,让方辞去哄他,现在好了,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反过头来挤兑他来了。
果然,他就是太重义气了。追女人这种事情,还真不能义气,就该卑鄙,只怪他人格太高尚了,哎。不过,当初暂时放手,其实也是存了一点观察观察的心思,毕竟,他以前从来没真正喜欢过一个人,他是真分不清,对方辞是真的喜欢还是一时兴起。
如果就是心血来潮,为了个女人跟兄弟闹翻,真是太不值当了。
可是,看不到她的日子,还真的怪想念的。他嘴里不说,心里却隐约明白,像方辞这样让他牵肠挂肚的女孩,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了。
可为什么,她偏偏就是方戒北的妞呢。
骆云廷惆怅地点了根烟,不过想着想着,最后也是一笑置之。
人这辈子,哪能没点儿取舍呢?
这时候还是夜半三点。出了城区,火车上了山道,穿入了一条狭长的隧道。应急灯的黄光有点刺眼,方辞不大适应,闭了闭眼睛。
有人在她身边坐了,对她说:“睡一会儿吧。”
方辞认出是方戒北的声音,安下心来。也许真的累了,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方戒北从背包里取出毯子,给她披上。
这一条隧道也不长,两千米不到,很快就出去了。
外面天色仍旧很暗。山道上每隔十几米才有一盏路灯,这一带风暴大,气候不定,为了安全考虑,跟其他地方那种细细长长的路灯不同,是低矮的大圆柱形灯杆,不过半米高,上面安了个铁皮灯帽。
车厢里也没有开灯,却能依稀看清身边的人。
朱晴睡不着,回头看了看周宜雨,发现周宜雨也没有谁,凑过去跟她耳语:“这次的任务,你是第一个举手报名的。说真的,我挺奇怪的,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周宜雨却反问:“你又是为什么要参加呢?”
“好玩啊。”朱晴眼睛闪亮,“天天待在实验室,我快无聊死了。”
周宜雨:“……”
朱晴又追着问:“你呢?”
周宜雨只是笑了一笑,抬头往前面望去。
朱晴悻悻的,扁了扁嘴。不过,她也就安静一会儿,没过多久又闲不住了:“你跟方辞姐住一个宿舍层的,熟悉吗?”
周宜雨滞了会儿,语气很淡:“不熟。”
朱晴有些遗憾:“她好美啊,我要是有她一半漂亮就好了。”她又摇着周宜雨的肩膀朝前面,指给她看,“她跟那个方团长,是不是早就认识?”
“不清楚。”
“我觉得他们肯定认识。”朱晴像一个小侦探,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自己的见识,“那个方团长,看着冷冷清清的,不笑,也不多话,可是怎么说呢?我总觉得,总觉得他看那个方辞姐……”她想了很久,都找不到一句合理的话来形容,只恨以前语文没好好学。
周宜雨低头拨了拨手表。
3点34分了。
朱晴灵光一闪,道:“他们是不是情侣啊?”
——你也看出来了——周宜雨乍然有些恍惚,仿佛深藏在心底里一个难以启齿的隐秘,被旁人看似无心地揭开了。她的脸色不大好看,本能地不希望这两人的关系被人知道。
她鬼使神差地说:“那可说不准,你看那个骆团长,对她也很殷勤。”
朱晴单纯,她这么一说,又不确定了:“……好像也是。”
朱晴苦恼地拄着头,颇有些羡慕嫉妒恨地说:“这年头,长得好看就是好啊,我花个几百万求人家倒贴我,让我过个干瘾,还没人愿意呢,愁啊。”
朱晴长得也挺可爱的,就是人有点幼稚,当妹妹还不错,当女朋友目前确实不是个很好的人选。不过,她眼光也是高的,一般人还不要,虽然追她的人不少,她也没看上过,绝不像她吐槽的那样“倒贴也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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