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鹤看着她变化的双眸.松开她“你若想当面与他对峙.我现在便送你回去.”
玉芙蓉的眉宇皱的更紧了.苏云鹤不会说谎.但傅易愠也不会害自己.他这般做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只是究竟为何这样做.她还需等见到傅易愠再说.
抬头看着他“你怎知我在林中.”
“你身上中了我的味道.我自然知晓.”
玉芙蓉不解看着他“味道.”
“还记得那一日我刺伤你的腿吗.”
她点头.那痛如今回想起來.仍然让人痛苦不已.
“刺伤你的同时.我也将自己的手臂刺伤.顺着血液滴入你的血中.血液混合.我便能时刻闻到你的气味.”
玉芙蓉凝眉.他也不是狗.怎会有那般灵敏的鼻子.
他见她不信.嘴角无奈的撇了撇“傅易愠应该跟你说过我身体里魂魄之事.”
她嗯了声“是提过.”
“他应该告诉你.我身体的魂魄是他魂魄里的一束.”苏云鹤淡淡道來“其实不然.如今的我.不禁有他的魂.还有天君的.还有我自己···”
玉芙蓉怔住.如果三束魂魄相互斗争.最痛苦的莫过于本尊.这些年他是如何熬过來的.想想便让人心疼.
“可这与你那奇特的本事有何干系.”
“我本是凡人.却因他们二人私怨强加魂魄在我体内.父亲怕我年幼夭折.因此将我送去南疆.让南疆族长替我束魂.”
“束魂.”玉芙蓉不解的看着他.这词还是头一回听说.
“用我的魂魄困住他们二人的.”苏云鹤凝眉回忆着.那段时光让他生不如死.
“魂魄好束.但却不易长束.每隔三年我便要去南疆冰池冻上三日.直到魂魄安分.才让我回去.而这冻池三日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父亲怕我冻死池中.便让人寻了狗胆汁给我服下.巧在这狗胆汁药力偏强.让我的身体比一般人要敏感.就连这味觉也比常人灵敏.”
玉芙蓉这才有了些头绪.心中不禁变凉.他有这超出常人的本事.当年自己被傅易愠带离他时.他完全可以将自己擒住.那时他非但沒有那样做.反而放自己离开.是因为真的放弃自己.
她眼里含着痛.看向他那熟悉的眉眼.依旧还是那副英俊的模样.只是眼睛里多了沧桑感.那沧桑感是因为她而产生的.
“我还不能回去.有些事情.我还未想明白.如果可以.能否让我在这住上一阵子.”
他一怔.继而点头.“随你.”
她转身走到床榻旁边坐下.这床榻是由巨石搭建而成.上面铺了结实的棉麻布.又有干净整洁的床铺垫着.丝毫看不出简陋.反倒在这简陋的石洞里显现出奢华的一面.
被褥都是洗干净的新被褥.她躺在上面微微闭上双眼.不禁开口问道“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有段时间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你离开公主府.便直接住进了这里.”
他沉默片刻.开口“恩.”
玉芙蓉心角一抽.这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宁愿住在这里都不愿待在芙蓉的公主府.看來他來北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她竟有种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那件事···是骗我的.是么.”
他回头“哪件事.”
“你我有··夫妻之实.”
他不说话.坐在温泉边上的巨石上.手中轻扶着长琴.手指划过长琴的纹路.心里却排山倒海.
玉芙蓉侧头看向他“你根本沒碰我.是吗.”
他不语.玉芙蓉却苦笑出声“傅易愠不可能这么放心我.你一定是近不了我的身.不然他不会让我轻易被你碰见.然后被你救回來.”
苏云鹤抬头看着她.她竟这般相信傅易愠.哪怕有人诋毁他.她也不在意.
“你身上寒冰是怎么回事.”
这怪病他见过一次.年幼时.父亲的旧部林将军便有这寒疾.但自从娶妻生子之后便治好了.未曾再犯过.如今玉芙蓉不知从哪里得了这么一个怪病.竟比那林将军的还要厉害.
“说來话长.倒是你.怎么知晓那泉水会解我的寒疾.”
“傅易愠飞鸽传书.”
玉芙蓉凝眉.猛地坐起身“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
他放下手中的长琴“按照约定.你需在此住上三两日.”
她冷笑.果然是算计好的.傅易愠安排好一切.把自己支开.然后去解决梅氏.等自己回去后.他便可以还自己一个干净的北朝.
这种被人保护起來的感觉固然是好.但同时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也不好受.
梅氏究竟有什么可怕的.值得他不惜瞒着自己也要支开她.
玉芙蓉想尽快知道答案.看向苏云鹤的眼神有些迫切“你也赞同他的做法.”
苏云鹤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与他合作只是恰巧碰上的.加上利益相同.便就此合作.”
“若是有一日.他要你杀了我.你是否也会考虑利益的事.”
他笑着.不再说话.
玉芙蓉急了“难道我在你心里.只剩下有利可图了.”
苏云鹤嗯了一声“你已经心归他处.与我自然只有利益关系.”
她咬牙“你可真够爷们的.”
“过奖了.比起他们几个.我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你莫要忘了.傅易愠狠起來.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与那种人计较.我沒那么多时间.”
“那若是有一日我与他决裂了.你可愿意帮我.”
“帮自然是要帮.”他毫不思索的开口“只是.要看是否对我有益的.”
玉芙蓉心中悲凉.她怎么也想不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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