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不够好么。偏偏又要来寻不是。
水溶想起他的梦来到底难安,出门前又到了怡园探望。
王妃也才起,正在廊上看丫头们扫院子呢,不曾想水溶来了。她也没什么惊喜之情,冷冰冰的说道:“王爷怎么来呢?”
水溶见她还好,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冷淡,便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点点头又说:“有什么大事你交给马总管去办吧。”说完便走了。
王妃却是一头雾水,一大早的赶了来就为了这句话不曾?胡嬷嬷走了来:“外面冷,请王妃进屋去吧。”
王妃转身便进去了。胡嬷嬷又说:“才奴才碰见了王爷身边的六儿,我问他做什么去,他说王爷的意思要去和总管说,让重新给找个大夫来给林姑娘看病。王妃,你听听这话。林姑娘的病不是王妃一直在料理么,王爷这又是什么意思,是信不过张太医,还是信不过王妃呢?”
王妃心里一想,随即又道:“嬷嬷别乱说。林姑娘的病一两月了也没痊愈,王爷也是担心。换个太医来就换吧。若是要用得着我们这边的也不要推诿,如今林姑娘在我们府里住着毕竟是客人,又是郡主跟前的伴读,她和我也投缘,不许怠慢。”
当下的几人连忙应了。
胡嬷嬷想了想又低声说道:“娘娘,老奴猜想我们王爷是不是看上了那位林姑娘。这明里的关心,暗里的关心。”
王妃略一沉吟:“他的心事我是知道的。果真如此我也就解脱了。”如今她心里只剩下苦涩了,恨意却少了好些。
用了早饭以后,王妃独坐房中,只是对着跟前的一幅绣屏发怔。绣屏上为一匹马,马做奔腾状,气势雄姿都跃然于眼前,十分的生动,就像要活过来一般。
王妃细细的抚摸着,马背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耳畔她仿佛还能听见有人在唤:“娉娉!”王妃只觉得眼睛发酸,又怕泪水滴到了绣屏上,赶紧将绣屏摆放好。泪水顿时滑落了下来,她想起了书上看见的那几句话:“夜来孤枕空肠断,窗月斜辉梦觉时。”
这里正是凄楚时,突然听见翠珠在外面说:“郡主和林姑娘来了。”
王妃慌忙的擦了擦眼睛,又对镜里了一回头发。正回头看时敦慧和黛玉便携手进来了。
敦慧笑道:“嫂子早!”
王妃含笑道:“早。”又去看黛玉:“林姑娘怎么也来了,身子不好用不着冒着寒气来,倘或又添了什么病倒是大事。”
黛玉道:“今天略好些了,王妃又常差人送东西来。民女心里正过意不去了,原也该向王妃请安。”
王妃笑道:“这就过意不去了,以后怕还有更让林姑娘不好意思的事。”接着又说:“王爷的意思让重新找个大夫来给姑娘瞧病,我也盼着姑娘快些好,以后在一起多说说话也是热闹的。”
黛玉听见又提到王爷二字来,心里却也难安,又笑道:“自民女小的时候身子俱是不好的,也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了,也就这个样子了。”
王妃见她年纪不大却如此心灰意冷,又劝慰道:“林姑娘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也不是什么大病了,也得治断了根才算好的。”
敦慧又与她嫂子说话。黛玉却四处观望时,却见案上摆放着的那架绣屏,花梨的架子,天青色的轻纱,倒有些像以前潇湘馆里的软烟罗那般轻美。上面不是上面折枝花卉,也不是象征吉祥的奇兽,而是一匹飞奔中的马。虽是小巧却很别致。上面的马更是呼之欲出。黛玉想,就算是哪个了得的画师,也不见得能画出如此生动的马来。
王妃顺着黛玉的目光看了过去,自然就落到了那架绣屏上。
王妃向黛玉询问道:“林姑娘觉得这绣屏如何?”
黛玉赞叹道:“实在是好,上面的马儿就想要活过来一般。”
敦慧趁此和黛玉炫耀道:“林姐姐还不知道吧,我嫂子的针线十分了得。就是宫中的那些顶级的绣娘们也不见得有我嫂子这样好的技艺。”
黛玉说:“难怪不得,想来娘娘十分喜爱这一幅吧。民女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传神的东西。”
王妃微微一笑,绣这一幅时她差点熬坏了眼睛,心里却是甘愿的。
果然到了巳时来了个甘太医,听说脉息不错。细细的诊断了一回和跟前的人说:“小姐这病虽是久病了,但只要慢慢的精心调理能够见好。如今气郁结于肝中,肝属木,木能生火,而金又克木。老夫这里倒斟酌出来几套药方,先试着吃两剂,若小姐受得住,或是好转些,再按着程序一道道的吃下去,不出个两三年也就痊愈了。”
胡嬷嬷忙问:“怎么要那么久?”
甘太医笑道:“小姐这病不是一两日了,又下不得猛药。所谓病去如抽丝,得慢慢的来。心急不得。老夫这里还有一句,小姐这病皆是因为平日里思闷才多所致,人的五种情绪都是郁结在肝里,如今排散不出去,所以还得请小姐放宽心才是第一要紧的。”
雪雁等听了这些话心里却是高兴,以前走动的那些大夫,倒从来没有这位甘太医说话爽快的。如此看见她家姑娘是能痊愈了。
甘太医留下了药方,又交代了些熬煮的方法。马总管忙请甘太医去前面的屋子喝茶。甘太医身上事多,也不久留便就告辞了。
这里雪雁很是喜欢,又和黛玉道:“姑娘也听见太医的话了,不出两三年,姑娘的身体也就大好了。姑娘不听我们这些下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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