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她的人生还有很多可能……她还有很多遗憾!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一边呓语一边继续不停地刨。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痛,只有一个念头:从这土里出去就能重见天日!
可这座山仿佛大得没有尽头,无论她怎么刨都刨不出去。
阴九渔又哭起来,哭声幽怨,寒气森森。
她一边哭一边刨,哭完又开始自言自语,手上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减慢。
与此同时,工程队正在抓紧时间抢修被山体滑坡阻断的公路。
这次山体滑坡非常严重,上万方山石垮塌,把河道都阻断了。必须先疏通河道再清理道路土方。
记者:“您好,至今有发现路人被埋的情况吗?”
负责人:“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任何人被埋,灾难发生的时候大约是凌晨,路面上应该没什么车辆和行人经过。”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阴九渔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七七四十九天。
被山体滑坡掩埋的路段终于清理完毕,被埋的牧马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白光一闪,阴九渔终于再次见到光明。
这个光明不甚明亮,笼罩着沉沉的灰色,犹如傍晚时分,黑夜将至不至,四周一片朦朦胧胧。
视线看不太远,隐隐约约中,却有无数朦胧的白色身影在晃动。他们均背对着她,在一座黢黑的大山上忙碌着什么。
没有一丝风。
耳边不时传来哭喊声,却辨不清方向。
阴九渔恐惧地看着这个场景,脚步却不自觉地向前走。
因为恐惧,她情不自禁地佝偻着身体,试图将自己隐藏起来。偷偷摸摸地打量四下。
看了好一阵,她终于看清楚,这些人在不停地刨山,就跟自己之前一样。
看到他们刨得格外欢畅的样子,莫名地,她的心里竟有点蠢蠢欲动,双手十指不自觉地伸缩着,竟然很想过去跟他们一起刨。
“嘿嘿。”阴九渔发出一声连自己也不明所以的笑声。然而,这笑竟然真从她心底发出。
她目光呆滞痴傻,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看了看那些兴奋刨山的人后,脚步终于情不自禁地朝他们走去。
那种好想去刨的冲动就像一种瘾似的,挠得她心痒手痒。
她越走脚步越快,最后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跑起来。
然而,眼看就要碰到山土时,后颈突然被抓住提起。
一道特别大的力气提着她远离那座黑黢黢的大山,于是阴九渔努力朝大山伸长双手,一双眼睛如看着食物似的饥渴地看着大山。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跟爷走吧。”
提着她后颈的人说。声音尖锐怪异,又带着些许促狭的意味。
阴九渔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提着走了一段路。这一段路上,她眼神惊恐地不断瞅四下,可视线始终朦胧不清,如在梦中,亦如在黑暗之中。
最后那人一个大跨步,翻过一道门槛进了门,将她提进去扔到地上。
“爷,来了一条鲜鱼。”身材不算高大力气却很大的男人笑嘻嘻地说。
阴九渔畏畏缩缩地抬头朝堂上看去,上面坐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干瘦,身上罩着一件官袍长衫,越发显得身材就像一块木板似的干瘪。脸颊瘦长,肤色偏黑,一双不大的眼睛冒着锐利的寒光,给人一种阴狠的压迫感。
他正端着一个小酒杯自饮自酌,轻蔑地看了阴九渔一眼,淡淡地说:“带下去盖章吧,记住,别再给老子出纰漏!要是再被小公子查到又漏了条鱼,老子就让你们□□!”态度陡然就来了九十度的大转变。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手下忙回道,又一把抓住阴九渔的后颈将她提走了。
这一次提着阴九渔走得飞快,简直是一路小跑。
七拐八弯地跑进一间堂屋。
堂屋中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放着一张案桌。案桌上放着一摞书。书是复古风线装,深蓝色的封皮,书页边缘微微泛黄,似乎是因为放了太久所致。
桌上有一个烛台,上面放着半截蜡烛。烛台上布了一层灰,看来似乎好久没用过了。
阴九渔正在纳闷他带自己来干什么,男人提着她走过去,右手从桌上的一个印台里取出一枚印章。左手突然将她提起按到桌上,正面面向他。
阴九渔这才看清这个男人的长相,尖嘴猴腮,面色苍白,两撇小胡子。
小胡子一把捏住她的下颌,然后右手举起印章。
阴九渔惊恐地朝印章看去,看到那上面一个大大的“死”字。
“不!”她睁大眼睛惊惧地在心里大喊。
印章落下,重重地击在她的额头上,瞬间,一股冰寒之感从额头传至全身,把她从上到下从里到都给冷透了。
身体没了一点温度,心都不存在了似的,冰冷得没有知觉,冰冷得没有生息。
阴九渔终于明白,自己死了。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这里是第一次来晋江发文的萌新——自在轻风!请各位大大多多关照。昨天要发文的时候听说古穿现在在晋江是冷门了,心瞬间抖了抖,可实在太喜欢自己的文了,所以还是不怕死的来了。祈祷不要被冻成棒棒冰~谢谢捧场,谢谢收藏!各种感谢!
☆、大家一起来刨土
小胡子又将她提溜起来,带出门去。
此时的阴九渔真的成了一个破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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