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桐似是感叹了一声,“高中的时候,为了那个女生一眼,特意从家里拐个大弯来这,再去学校。”
“你很喜欢那个女生?”
听到这话,喻暖心里就跟打翻了醋一样。
虽然知道那是以前,可是还是酸酸的。
她是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喜欢人,可是她第一次喜欢的人,以前却对另一个女孩子怀着同样的心思。
这不公平嘛。
她只顾着不开心,却没注意到,季初桐话里那句“高中的时候”,所以也不知道,季初桐说的高中,也就在这附近。
季初桐自然察觉到了自家女友的醋味,但他却一点都没有安慰哄她的意思,反倒是不慌不忙地开始回忆,“怎么说,那时候还称不上是很喜欢吧?只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该不该告白,就只是想法设法地争取机会多看她几眼。”
谁要听你讲这些了。
喻暖心里腹诽,她瘪了瘪嘴,不开心地瞥了他一眼,醋意十足。
季初桐失笑,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握着她的手,插.入自己的大衣兜里。
他继续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女生那时候的生活习惯。她家离学校近,坐公交车五站就能到,六点二十左右,她会出现在公交车站,手里拿着一片吐司和一盒牛奶。”
“她会在公交车来之前吃掉吐司,把牛奶背到前面。上车之后,第一眼瞧的,就是靠后门最近的那位置有没有人,要是没人,就马上坐下,要是有人坐着了,宁愿站着,也不会去坐其他空位,因为车里的人会越来越多,她不喜欢下车的时候很挤很麻烦。”
“下车之后,她不会马上去学校,而是跑到校门口旁边的煎饼果子摊前面,要一份加鸡蛋热狗和肉松的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一定要加很多酱和辣椒。”
没等季初桐说完,喻暖忽然插嘴接话,她自己都有些愣,只是机械地把脑子里冒出来的东西说了出来。
“是啊,”季初桐笑着看着她,“那家煎饼果子家的辣椒很强悍,每次吃,她都会辣得跺脚,这时候里拿出牛奶猛灌。”
喻暖怔愣地看向季初桐,望见他眼里的笑意,呆呆地开口:“那个女生……是我?”
季初桐看着她,笑而不语。
喻暖又怔怔开口,“你那时候就认识我?怎么……”
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季初桐拖着声音啊了一声,故作挫败地垮了垮肩膀,“亏我高三还和你坐了一年的公交车,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那时候都不认识你……”
喻暖小声嘟囔了一句,可说这句话时,心里那甜滋滋的感觉无法掩饰。
她从来不知道,那个时候,在这条走过无数遍的路上,有这么一个男生,一直注意着自己。
更奇妙的是,在多年之后,她会和这个男生,手牵着手,并肩走在这条路上。
喻暖挽着自家男友的手臂,八卦地望着他,“你那时候怎么喜欢我的呀?”
季初桐好笑地反问:“现在不吃醋了?”
“谁、谁吃醋了?”
喻暖厚着脸皮假装没听懂他的话,脸上却是一阵发麻。
她刚刚吃醋的对象竟然是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羞耻了!
季初桐笑着敲了下她的头,语气有些无奈,“你呀……”
真是越来越会耍赖皮了。
喻暖捂着被敲的地方,不满地瞪着他,“我怎么了?”
“你真可爱。”
“这还差不多。”
喻暖始终没忘套话,在她的锲而不舍下,终于问出了当年季初桐喜欢上自己的原因。
原来她竟然就是那个帮季初桐克服舞台恐惧症的人,教他把台下的观众当成鸡腿……
听着季初桐缓缓讲述,她隐隐约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她高一的时候,经常因为姨妈痛,往医务室跑。
学校几千号人,每天总会有大大小小的意外,医务室自然也每天都会有人“光顾”。
高一时候,她还没用中药调养身体,所以几乎每个月都要去一次,算是医务室的“常客”。
她那时候又很自来熟,每次在医务室休息,都会和邻床吊水的病友唠唠嗑。
而季初桐,就是她唠嗑的其中一个“病友”。
只是一面之缘,她很快就给忘了,现在也没什么印象。
季初桐故作不满道:“当初明明是你先问我名字,结果转眼就把我给忘了,小美女,我对你很失望啊。”
“我记性不好嘛……”
喻暖弱弱地为自己辩解,可是又忍不住翘起嘴角想笑。
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觉得,心里美美的,比吃了蜜糖还甜。
“是啊,你记性也忒不好了,连学校换季作息时间表都记不清,每次换季,要迟到一个礼拜才吃教训。”
喻暖吃惊,“这你都知道!?”
“这有什么,我还知道你每个月月初那周不能吃辣不能吃冰,因为……”
“闭、闭嘴!”
喻暖臊红了脸,连连打住季初桐接下来的话。
“不说不说,”季初桐坏笑了一声,“这种事,我一个人摸清了就行。”
他这没羞没臊的模样,让喻暖差点没忍住要去踩他一脚。
她赌气不去搭理他,甩开他的手,一个人兀自往前走,可是很快,就被路边一个弹吉他卖唱的女生吸引了注意力。
路上人少,这大冷天的,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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