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即使不露出八颗牙齿,幸村精市笑的还是那样标准标志,土间埋却从那种笑里看出一点玩味的意思来,奇怪的猜测和幻想让她反反复复地自我诘问,然后掉进了“我原来是个人渣”这样的结论里。
实在不能怪她,而是对方太美好。
他的身上冒着洗浴完毕的香气和热气,像个刚出笼的馒头……好像有什么不对?土间埋看着他的湿发上的水珠滴滴答答流下来,感觉挺冷的,土间埋也跟着颤一下,搞不好会感冒吧。
水珠顺着漂亮的脖颈滑下去,然后掉进那副精致的锁骨里,汪成一碧泓泉。
她眼睛都看直了:长成这样还让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性怎么活啊。
似乎是幻觉,土间埋总觉得幸村精市全身上下都在对她释放着荷尔蒙,而土间埋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对三次元的美色不是毫无兴致的。
不行,不能让一个优良好少年就此坏掉!
她在心中默念“fff大法好”无数次之后,终于按捺住那只在心脏上蹦蹦跳跳个不停的小鹿男,勉强能够管住自己不争气的一双眼,土间埋一挥手决定高举组织的旗帜——
“唰拉——”
旗帜不过是个虚化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实物,可是为什么她的耳朵里却又真真切切地出现了布料的声音?
该,不,会,是……
土间埋感觉了一下手上那块绒绒的布料,笑容僵硬在脸上,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口都在发紧,心跳似乎都要跳出喉咙,目光从对方的锁骨上掉下来,落到他敞开的胸膛上。
她把人家衣服给扒了,这特么事情很严重了。
搞不好会感冒啊!
浴袍都从他的肩膀上脱落下来,露出白且光滑的半边肩膀,像奶豆腐一样。
诶?怎么今晚满脑子都是吃的?
她摸了摸肚子,一定是饿了,待会就回房间吃点零食。
亡羊补牢适时不晚,土间埋及时收回自己那一双犯罪的爪子,赔着满脸笑意,跟鸡啄米似的点头:“这衣服……质量不是很好啊。”
幸村精市迫近她:“嗯……确实呢,一扒就开,下回买个套头的浴袍好了。”
那股男生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土间埋胡乱地转过头慌张后退,最后实在退无可退地靠撞在墙壁上。
壁咚……
传说中的壁咚啊!
“小埋,你怎么了,好像很惊慌的样子,”始作俑者明知故问地靠近她,修长的指节穿过她的发丝撑在墙上:“脸很红啊,是不是——”
“咳咳……”
幸村精市猛然低下头咳嗽起来,土间埋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把他捂着嘴的手拿开看见他脸上漾着一丝淡淡的不正常的红晕。
脸皮厚的人一般不会轻易脸红,脸红的话肯定是因为生病了。
土间埋想起他敞开的浴袍,这个天气走廊里又没有开暖气,他又病过一场,身体肯定受不了这么低的温度,她也顾不上不好意思什么的,赶紧伸手把他的衣襟合住,以一己之力半扛着半拖着——他们身高差距实在太大,把幸村精市带回卧室。
他头发还没有干,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估计让走廊两层开的窗户给撞了风吹伤了。
卧室漱洗室的衣架上挂着几块毛巾,土间埋翻找了一下,不小心碰掉边架上的什么东西,她弯腰去捡,发现这块布料手感有点不大一样,用两根手指拈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
“小埋,你在找什么?”
拿毛巾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发现手里的“毛巾”有些不对:“这是……”
他推门而入。
胖次。
一条四角的蓝黑色胖次,之前还没仔细看,现在拿在手里简直像抓了块火炭一样,扔掉吧,不礼貌,不扔……就这么抓在手里,简直像个prpr的痴汉变态。
她以土间太平的名义发誓自己真的只是来找毛巾的。
在这片浓浓的寂静之中,两个人眼神交汇,然后彼此默契地错开了视线。
幸村精市不知道是不是风寒又加重了一些,捂着胸口咳个不停:“我……先回床上了……”
土间埋神情恍惚:“……好……”
走到半路他又折回来:“擦头发的毛巾是黄色那条。”
幸村精市回到床上,撩开被子躺进去,用被子慢慢覆盖住自己滚烫的脸,拼命地咳嗽起来,脸上像火烧云一般涌上一波又一波的红色。
“咳的很厉害呢……真是的,精市你就算开玩笑也要注意身体啊,”土间埋脸上红潮未褪,显然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毛巾给你,自己快点擦干再吹一下头发,我去找医药箱,放在客厅的橱柜里是吗?”
他从被褥里探出一点点头,一双鸢紫色眼睛眨啊眨:“但是,我好像没有力气了。”
为了证明真的很“虚弱”,幸村精市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下。
“咳……咳……”
“我知道了!”
也不清楚自己知道了什么,土间埋自觉地拾起毛巾给他擦头发,她小心地擦着他一头紫发,很顺,但是头发很粗,有些地方干了就悄悄的翘起。
他温驯地躺在土间埋的膝盖上,闭着眼睛炫耀漂亮的睫毛。
终于满足自己撸猫的愿望,土间埋一瞬间起了些促狭的心思,顺着他紫色的发挤压出水滴:“精市你啊,很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埋酱要面对自己的心意,然而对方未成年,于是她和你们不一样的总之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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