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没有。可是我久伤不愈,不管试多少次,法力还是无法恢复。眼下我只能静心休养,配合张大夫治伤,如此才能尽快痊愈,找回法力。”
看他一本正经、满面愁容的样子,凤有初反倒说不出指责的话来,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原来他不过故作轻松罢了。
云千涯望着她,微笑道:“你是想安慰我吗?那你只要对我说,没事,会好的。就几个字,很简单吧?”
“我?安慰你?嘁!”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凤有初哼一声,别过脸去,片刻,又微微转回脸来,快速小声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没事,会好的。”
云千涯正要说话,她连忙又说道:“我要休息了。”说完,她转身便走。
云千涯拉住她的手,从袖子里取出方才在手中把玩的东西来,戴到凤有初手腕上,原来是一串红色手链。
“张大夫收拾药柜的时候给了我一把。他说,这叫红豆,不仅是药材,凡间的姑娘还喜欢用它来做装饰。我知道你最喜欢漂亮物件儿,就给你串了一串。”他没说红豆也叫相思子。若是说了,她怕是绝不会戴。
凤有初打量了一番,满意道:“倒是不错。”说完,转身离去。
云千涯望着她的背影,勾起嘴角笑了。
后半夜,云千涯的房间里忽然发出奇怪的咚咚声,一声比一声响,随即而来的是他痛苦的呻/吟。
凤有初被惊醒,跑过去一看,顿时怔住了。只见云千涯的手脚皆被绑在床柱上动弹不得,他不断抬起屁股和后背,再重重砸回去,咚咚直响。再看他紧闭的双眼和满头冷汗,显然,他并不清醒。
张大夫坐在床边睡着了,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松松地抓着一块汗巾。
“张大夫。”凤有初上前轻轻推了推张大夫的肩膀,张大夫这才惊醒,看到凤有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云千涯闹出来的动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他不紧不慢地帮云千涯擦拭汗水,又在他身下多垫了两个蒲团。
“张大夫,他这是怎么了?”凤有初问道。
“七胡天草药力强劲,云公子一时承受不了也是难免的。我怕他伤害自己,才将他绑住。不过姑娘不用担心,云公子松柏之质,筋骨强健,我又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事的。”说着,张大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连忙歉意道,“张某无礼,请姑娘不要见怪。”
凤有初看看他瘦弱的身子骨和憔悴的脸,叹息道:“张大夫,你回房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便是。”
张大夫正要推辞,凤有初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站在门外愣了片刻,张大夫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摇着头踱步离开,心道:这本神姑娘表达善意的方式总是这么别扭。
云千涯似乎是累极了,不再折腾,只是浑身颤抖,脸色发白,额头的汗水像一道道湍急的小溪流,不断涌出来。
凤有初拿起汗巾帮他擦汗,却见他缓缓睁开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虚弱道:“放开我。”
“不行,张大夫绑着你,是怕你承受不了七胡天草的药力伤害自己。我现在没有法力,你要是发起疯来,我哪里按的住?”凤有初立刻拒绝。
“不会的……我、我真的好难受,我的手脚都麻了……放开我,我保证绝不伤害自己。”因为难受,云千涯眼眶发红,一对眸子雾蒙蒙的,带着哀求眼巴巴地望着她。
凤有初蓦地心软,为他松绑。刚解开两只手,他便猛地揽住她的背将她拉进怀里,死死抱着不松手。
“云千涯,你骗我?”凤有初一阵气恼,奋力挣扎,却忽然发觉他颤抖得厉害。
“真的太难受了……初儿,让我抱一下、就一下……我绝不忍心伤害你,所以、所以我抱着你,便不能伤害自己……”云千涯含混不清地说着,将脸埋在她肩上,身子抖得愈发强烈。
凤有初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便任由他抱着,不再挣扎。良久,她忽然体会出他这番话中的深意,不觉脸颊一热,下意识问道:“云千涯,我真的对你如此重要吗?”
云千涯没有回答,他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来了,一双手扣着她的背,生疼。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一边痛着,一边来了困意,干脆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爹……娘……”云千涯发出一阵呓语,双手忽然松开。
凤有初从他身上滑落到床上,和他脸靠脸躺在一起,肩膀正好枕在他手臂上。
“咣——”
九重天上,浮玉娘娘手中的白玉杯毫无预兆地掉落在地上,碎成几瓣。她心头一紧,望向门外。夫君伤愈之后,一直在外寻找涯儿,不觉已有月余,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南少神君修焱带领的那队天兵也无半点音讯。
“涯儿……”她喃喃地唤道,心口蓦地抽痛。她伸手捂住心口轻揉一把,那刺痛却更深了。
往常这种时候,霓翛总会前来陪伴,令她宽慰许多。想起霓翛,浮玉娘娘重重叹息一声。这丫头不惜违背天条私自下凡,混入天兵之中寻找涯儿。天帝震怒,若不是天母娘娘下跪求情,这丫头怕是要受重罚。
涯儿,公主对你如此真心,你可千万别辜负她。浮玉娘娘又叹了一声,心绪愈发沉重。
为了不在人间节外生枝,修焱带领的天兵全部换上凡人的衣衫,包了个空盒子背着,扮作镖师,严禁随意使用法力。
“喂,你是哪个神邸的天兵,怎么如此瘦小?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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