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去吗?”
门口,一声压抑的,接近愤怒的低沉声音响起。
文浣浣身子一僵,没有回头。
只能感觉到那散发着野兽气息的身影慢慢靠近,最终停在她的身后。
不消回头她就能感觉到他暴戾的愤怒,因为他从没有对自己散发过这样的气场。
“是,我要去。”文浣浣还未回头,一只大手把她的脸扶过来,力道有些大,让她不自觉皱起眉头。
郑凛叙面无表情。
他的眸底似乎在酝酿着一股风暴。
在进门前听到她字字铿锵——重要的人、那个人,她说他是她重要的人。
她竟然真的说出口了。
“我不准。”郑凛叙张口只有三个字,却带着他从未向她表现出来的冷厉,和决断。
“你不帮我,我会去找颜夕,她会帮我。”文浣浣感觉到下巴的力道倏地缩紧,却不反抗,冰冷地回视,“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件事你可以不参与,我不要求你。”
“哦?”郑凛叙怒极反笑,他蹲□子,在她面前还是高出了许多,“不参与?不要求?那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动动手指,徐家会跨,徐颜夕会跨。只要我不准,放眼全国,都不会有人敢帮你。”
文启雄皱眉,他知道郑凛叙是关心则乱:“凛叙,好好说话!”
姥爷却拦住了他,看着郑凛叙隐含怒气的身影,摇摇头。
“跟我回去。”夺回理智,郑凛叙的怒气淡了些,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许别人拒绝。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些,郑凛叙牵着她的手,想要拉她站起来。
“如果你是只想要一个能被你宠着就够的女人,就不应该选我。”文浣浣的眼眶有些干涩,他的怒气夹杂着她的心痛,像刀尖一般犀利。
“我永远不可能只做被你圈养在居室的女人,我有我的家人,我有我的责任,”文浣浣看着郑凛叙眼底最后一丝柔光都散去,心中疼痛难忍,“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要冒着得罪你的危险打电话给我?因为我是这座武馆的大师姐!我是文家的女儿!我是到危急关头第一个要站出来的人!你看看他们!在他们心急难耐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在你的怀里恬然安睡,无忧无虑!我为什么不管?凭什么不管?那个深陷危机的是我的哥哥!是我重要的人!”
“所以,你一定要去?”郑凛叙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只觉得内心比她苍白数百倍,“俄罗斯那边的消息我本来打算稳定好再告诉你,那边的黑手党的局势我现在都插足不得,凭你,凭一个徐家,凭俄罗斯那边的警察?你以为你们能做什么?”
“所以我说你可以不必参与。”文浣浣哆嗦着嘴唇,“即便是我一个人,我也要去。”
“他就那么重要?让你多等一日都不肯?”
“……是。”
“呵……”
郑凛叙忽然轻笑。
笑容里带着太多危险的成分。
他一把揽起她,手劲之大让她踉跄数步,最后被他擒在怀中。
“你干什么?!”文浣浣挣扎着,却逃不出他的臂弯,他紧绷的肌肉硬实地压住她,文浣浣只觉心慌。
文启雄终于站起来,但是却被一旁的官圣奚拦住,他的模样毕恭毕敬,但是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文先生留步。”
最终,文启雄还是低叹一声,没有再追过去。
为什么不说呢?其实郑凛叙早在半个多月前得到消息就开始部署营救计划,甚至动用了郑家私下的一批武装队,那支武装队据说是由郑氏五少亲自培训,以特种兵训练的方式培养出来的一批尖兵,只是如今时机未成熟,他才迟迟不动。
关心则乱。
一路上风驰电掣,文浣浣被他一只手压在副驾驶座上,逃脱不得。
他紧绷的下颔线,犀利的眉眼,文浣浣从未见过他那么生气,隐隐心底有着慌张。
把车驶进郑宅大院,几乎要把车头开进大厅,他直接拉过她从驾驶位那边下车,不顾管家慌张的叫唤,冷声道:“出去。”
管家与下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沉默地退了下去。
文浣浣甩开他的手,手腕一路上竟是被他生生勒出几条红印,刺眼非常。
他的粗鲁,毫无怜惜,是对她最有效的毒药,欲要她生不欲死。
紧咬着牙关走上楼,她开始动手收拾几件必要的衣物,当她的手触及自己抽屉里的护照后,一双大手擒住她的肩,文浣浣敛眸,忽然一个闪避,有力的长腿袭向他的胸口。
“求你,别逼我。”文浣浣带着哭腔的喊声,震响他的胸口,被她踢中的手臂隐隐作疼,却不及看见她手腕红肿而引发的三分之一。
欺身而上,郑凛叙上前制住她,可是文浣浣却一改之前的套路,一招招实用毫不发俏的动作连连攻击,郑凛叙冷笑一声,在她一个回旋踢上来的一刻不躲反进,擒住她纤细的脚裸,运用巧力,把她压制在大床上。
“这招是我教你的,不记得了吗?”郑凛叙一手撑在她的脑侧,一手还握住她的脚,慢慢用力,让她的脚弯曲抵在自己的胸前,身体覆上,尚未放松的身体紧绷到近乎痛苦的地步,他抚着她的手腕,上面是自己粗暴的证明,看得他双眼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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