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不记得。”回答得倒是干脆。
“怎么不记得,你那一册子的美元哪来的?还不是她回来探亲的时候给你的!你高中的时候她还回来一次,给了你一百美元,现在还放你集邮册里头。”
“哦,想起来了。”说到美元,凌芊就想起来了,“她怎么了,又回来了?我现在不要美元了,问她有没有欧元。”
凌母笑起来,“丫头,得寸进尺的——她在纽约长岛开了一家语言培训学校,问你愿不愿意过去……”
“不愿意。”凌芊立刻回绝,“美国耶,妈,那多远啊,我不想去美国,如果是德国就可以考虑。”这年头,怎么人人都想出国,外国就那么好吗?尤其是美国:如果你爱一个人,就把他送到美国,如果你恨一个人,也把他送到美国——可见,美国这个地方是个大熔炉,可以使你变成天使,也能把你变成魔鬼。再说,美国人太开放,太随便,凌芊认为自己一定无法接受。“你舍得我啊?我要是去了美国,一年才回来一次,你们想见我就没那么容易了。我这么爱国的人,肯定不愿意在异国他乡住一辈子。最可怕的是美国人,毛毛的,像没进化完全的猴子,想想就恐怖,我最讨厌身上都是毛的男人。”
“你听我说,不是让你去定居。”凌母知道她肯定回拒绝,“现在学校刚刚办起来,老师不多,叫你去锻炼一下,以后还要回来的。”
“锻炼?”凌芊还是摇头,“我不去,如果是旅游,我可以考虑,去那边锻炼,我看就免了,美国的地形的知道得很清楚,不需要锻炼。”
“不去就算了,你高兴就好。”凌母不勉强。
“我爸去哪了?”
“钓鱼去了。”
“哟,真是情操高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鱼的痛苦上。”凌芊嘿嘿一笑,“妈,最近你都没叫我去相亲,怎么,不急着催我找对象了?”
“你不是找了吗?”凌母反问。
凌芊一怔,半晌才问:“你怎么知道?”
“婕云说的,说你跟一个医生……”凌母拍拍凌芊的背,“以前你就喜欢医生,现在真的找到了,我女儿很有能耐啊。”
毛婕云的嘴真快!也对,她忘了叫婕云先不要说出来。“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就说这些,其它的她说不清楚。我们就欢迎医生,医生好哇,以后我们老了,有病什么的就有人帮忙看一下,多好!”
“原来你心里打这种主意哦。”看来是不反对了。
“但是医生归医生,其它条件怎么样?一定要符合要求才行。”凌母是某公司的部门经理,为人严格,通常做什么事一定要达到要求,否则就要重做,容不得别人有半点马虎。
“会符合的。”凌芊扬扬手,“定下来以后再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男人不一定要帅,太帅了不安全,也不能太有钱,有钱迟早会花心。”凌母叮嘱道。
“恩,跟我想得一样。”凌芊忙点头。
“最重要的是,那男的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如果是这样,一定不能要!女孩子要自己把握住,不要让男人占了便宜。”
“他没有动手动脚,乖得很。”想想古以笙没什么好动手动脚的,他对女性身体的了解一定比凌芊自己都清楚,自然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对女性的身体有着那么大的好奇心。“你想啊,他是外科医生,整具尸体他都解剖过,女病人也见了不少,什么没见过呀?用得着对我那么好奇吗?我在他眼里,也是两只手两条腿的,没什么不同。”
“说得也是。”
医生这个职业果然好——凌芊忽然总结出这个道理。
吃完东西,凌芊看自己的手机,才发现古以笙发短信问她回家做什么,她回复道:“不是相亲,是我一表姑的事,跟我没有直接关系。”古以笙这才放心下来。
凌芊在家住了四天,又回x城去。古以笙已经做好了栗子、红枣炖鸡在家等她了,她无奈地叫道:“又是鸡啊——”
“一会儿我爸妈会过来。”古以笙轻描淡写道。
“啊?!不是吧?”她一回来,就这么吓她?“我、我要不要去换件衣服?再、再去化个妆?头发要不要去整理一下?”她用手梳着自己的头发,因为紧张,说话声音有点抖。
“你这样很好。”古以笙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忽然站起来道:“让他们六点过来,怎么五点不到就来了?”
“什么?!”凌芊捂住脸,在客厅里团团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都还没准备好面试……不,是见你爸妈,也没有礼物,很失礼啊——古以笙,你干吗不告诉我?存心的是吧!呜呜……你看我今天穿得这么随便,早知道我换一条漂亮的裙子……”
敲门声传来。
凌芊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梳头发,还弄了点水在头发上,扎了个马尾辫。古以笙去开了门,“以箫没来吗?”他问。
校董事的声音传来:“快高考了,不让她过来。”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哪里?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在……洗手间。不是让你们六点来吗?”古以笙答道。
那个女人笑了一下,“我们等不及了嘛。”
凌芊推开洗手间的门,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比较不紧张,映入眼帘首先是校董事,其次就是一个很端庄的漂亮妇人,这就是古以笙的母亲了,凌芊知道她已经五十二岁了,可是因为保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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