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公子好福气,我从未见过教主这般看重人的。」
白少情俊脸微红,心中又羞又气,暗道:我不可让一个小丫头看输了去。于是朝水云儿淡淡一笑。
他一笑,如万树梨花忽开,美得不可言语。全身赤裸,到处是情欲伤痕,偏偏圣洁如仙子下凡,不可亵渎。
水云儿看了不禁一呆,冷冷道:「尽管笑,你越美,教主越不会腻味。」
一针见血,刺去白少情脸上清风般的微笑。
「那么,怎么可以让教主腻味?」白少情虚心求教。
水云儿道:「他说什么,你做什么。真心实意服他就好。」
「百依百顺?」
「千依百顺,敬他佩他爱戴他。」
「如此就可?」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出三月,教主便会腻味。」
白少情又笑起来,「你可曾听过骡子的故事?骡子脾气倔强,主人叫它东它偏往西,主人叫它西它偏往东,换了无数主人,终于有一个主人可以指挥它。」
「为何?」
「主人要东时,便指骡子往西,骡子与主人作对偏偏往东,正好中了主人的诡计。主人要往西时,依此计便可。」
水云儿皱眉,「那即如何?」
「那即说,我不是那头骡子。」白少情唇边带笑,讥道:「水云儿小丫头,你为封大教主骗过多少人服服帖帖?」
一记指风,猛然戳在肩上。
没想到水云儿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偶,内力居然强横无比,白少情疼得闷哼一声。
「我可不是私下欺负你。教主说了,你醒来若再敢口舌顶撞,就要我对你稍加教训。」纤纤玉指挑起白少情的下巴,银铃般笑道:「先告诉你,正义教刑堂堂主赫阳,是我记名弟子。」
夜色深沉,万籁俱静。
封龙悠然掀开门帘。
有点疲倦,但视线一落到白少情处,笑意便逸了出来。
「开罪了水云儿?」
白少情已经换上了纯黑的丝衣,衬得肤白赛雪。他没有躺在床上,而是斜靠着长椅,仿佛要凭椅背,才可以支撑身体。
「她说她是赫阳的师父。」少情苦笑,「原来是真的。」
晶莹的肌肤,覆盖了密密一层细汗。
水云儿没有用什么特殊刑罚,她教训白少情,不过使了武林中最简单最简单,连衙门里的人都会的一种普通手法——分筋错骨手。
但最简单的惩罚,到了水云儿手里,却变成最难以忍受的惩罚。白少情第一次知道,原来分筋错骨手也能让人如此痛苦。
他的筋骨没有断,却比断了还疼;他以为痛楚会渐渐消失,或者断一会续一会,却发现痛楚如浪潮扑面,浪头一个高过一个。
最教人不能忍受的是,他居然一点要晕倒的迹象都没有,仿佛这种痛苦与生俱来,并不会伤害身体,只是单纯的痛苦罢了。
整整一个白天,水云儿已经给他灌了十三碗参汤,换了七套干净衣服,而十三碗参汤已经全部化为冷汗流出体外,七套衣服也全部湿透。
封龙抱起白少情。
他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越来越单薄的身体微微发颤,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似的。
「整了你一天?」封龙淡笑,将白少情平放在床上,解了水云儿的分筋错骨手。
白少情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痛楚一去,眼前景象忽然模糊,似乎直到这个时候才支撑不住,要用沉入黑暗的方法来恢复元气。
才要沉沉昏去,下巴一紧,几乎捏碎骨头的力道又把清醒叫了回来。
白少情睁眼,望着离眼极近的魅惑笑颜。
「一天不见,可想我?」
若不是体内空荡荡无一丝多余的力气,白少情真想冷笑;但如今,他只是冷冷看封龙一眼,便闭上眼睛。
体力透支过度,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寻麻烦。
热气袭来,唇在脸上各处亲吻,咬住耳廓,咬住唇瓣,咬住尖尖下巴上的肌肤,西西吮吸。
「今天是你娘的生辰,为何不告诉我?」
白少情有点惊讶,星眸重睁,扫封龙一眼。
封龙笑道:「给你一件礼物。」
送到眼前的,是一个血淋淋的包袱。
微微蹙眉,立即有了答案。「宋香漓?」
「喜欢么?」鲜少有人将人头当礼物,也鲜少有人拿着人头诚心诚意地问这三个字。
「仇人应该亲手杀。」白少情懒懒地侧过头,把脸贴在枕头上。
今天是娘的生辰。
娘的生辰总是孤零零的,白少情这些年都会在这天偷偷潜回白家,伏在屋顶默默陪母亲过这一夜。
如今陪着娘的,恐怕是水云儿的姐姐吧?
扬州,西湖畔,柳树人家。
「可想去见你娘?」
「想,」希望在眼里闪了闪。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少情轻笑,「你要什么答谢?」
「你想用什么答谢?」封龙忽然沉下脸。
白少情精明的闭嘴,敛了微笑,冷冷盯着封龙。
看见倔强的曲线又出现在白少情的脸上,封龙反而缓缓扬唇:「让你去。」轻轻吻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嘴对嘴喂他吞下。
「这颗大补丹,可以让你暂时恢复力气。」封龙把少情抱起来,让他贴在自己胸前:「你是蝙蝠儿,轻功应该不错。全力施展轻功,可以赶在月上梢尖前见你娘一面。」
被抽空的力气,一丝一丝回来了,少情诧异。封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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