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给师父做仆役。”啼莺强辩道,“我这是做徒弟!为师父做这些杂活,我喜欢得很。”
说罢,他也不等冷予瑾回话,站起身来往外走。他打开门,抛下一句:“我去厨房了。”就消失在房门后。
冷予瑾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半晌念了一句:“说什么都向往……”
啼莺去厨房里,用昨日拜托冷予瑾去郡城买的新鲜羊腿骨熬了一锅浓汤做汤底,然后自己擀面做了拉面,又煎了两个j-i蛋埋在面底下。在熬羊r_ou_汤的时候,他还碾了红枣泥,和了汤圆粉,然后包着馅做出了汤圆来。在煮面的时候,用另一个锅煮熟了这些汤圆。
将早饭准备好,啼莺就喊来陈余帮忙将食物和碗筷一起端去堂屋。因为今日是冷予瑾生日,啼莺只做了一碗长寿面,他打算自己和陈余吃些汤圆,喝些羊r_ou_汤就好。
三人吃饭时,陈余向来是坐得离他们比较远的,他总觉得自己不好去打扰这对师徒。无论那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除非是和自己搭话,他都当自己又聋又瞎,什么也不知道。
啼莺一边慢慢吃汤圆,一边观察冷予瑾吃东西的表情。冷予瑾吃长寿面的时候没有特别的反应,可能是因为啼莺之前经常早上煮面给他吃的缘故。不过,当冷予瑾舀起一颗汤圆送入口中之后,他的表情就变了,甚至看着剩下的汤圆出了神。
“师父,怎么了?汤圆味道不好吗?”啼莺有些慌张地问。
“不,味道很好。”冷予瑾抬眼看着他,说道,“是我记忆中的味道。”二十余年了,他竟然还能记起母亲所做的红枣泥汤圆的味道。
啼莺放下心来,又从锅里捞出几个汤圆放进冷予瑾的碗中,说道:“那师父多吃一些。”
冷予瑾的确吃了很多,锅里最后剩下的汤圆最后都被他解决掉了。
当天晚上,两人下着棋消磨时间,后来啼莺觉得有些困了,便中止了棋局。冷予瑾收拾了棋子,和啼莺一起回了寝室,像往常那样抱着他睡下了。
啼莺睡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点冷,便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发现冷予瑾不在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盖着被子。他已经习惯了被冷予瑾的体温烘着,难怪现下会被冷醒。
在迷迷糊糊中,他想冷予瑾可能是去起夜了。他本想继续闭眼睡觉的,可是余光扫到微开的窗户外面似乎远远闪着一点火光,吓得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再仔细一下,好像庭院里燃着一个火盆,而火光照亮了旁边蹲着的人影,是冷予瑾。
“师父?”啼莺嘀咕了一句,掀开被子下了床。来不及穿外衣,他拿过椅子上的毛毯将自己裹起来,走到窗户边去看。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不过啼莺视力不错,他看见冷予瑾在火盆边烧着香烛和纸钱,心里更是一惊。今日是冷予瑾的生日,不是什么祭祀先人的传统节日,为什么他要在今天烧香烛纸钱?又是给谁祭奠?
啼莺将耳朵贴在窗户开的小缝上,想努力去听外面的声音。夜晚寂静,今夜也没有风作祟,加上他的耳力也不错,勉强能听到冷予瑾低沉的声音。
“……娘,我那徒儿做的枣泥汤圆,味道和你做的很是相似。若是你和爹也能尝一尝就好了。”
啼莺听着,不由得抓紧了胸前的毯子。
师父这是在祭奠他的父母?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作者有话要说:
给师父过生日!我觉得他们真的是在谈恋爱了,除了没有ml,这师徒做的和夫妻有什么区别?没有的。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冷予瑾将烧尽的灰处理掉,洗干净了手,然后返回房中。他推开门,便看见啼莺披着件毯子坐在床边,低着头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醒了?”
冷予瑾说罢,走到他面前去,发现他衣着单薄,连忙将人往被窝里赶。接着,冷予瑾也卸剑脱衣,上床之后将人抱进怀里,察觉到对方体温略低,不由得蹙起眉头。
“怎么这么冷?你刚才那样坐了多久?”
啼莺没有回答,仍是闷闷不乐,半晌才低声问:“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怎么了?”
“刚才我看见你祭奠父母了……今天是他们的祭日吧?我都不知道,还跟你说什么生日快乐……”啼莺越说越觉得难过,将头埋在冷予瑾胸前,不再说话了。
冷予瑾轻拍着他的背,叹口气道:“是我不想告诉你,你没做错任何事。今天你给我庆生,我很高兴,你也别难过了。”
他哄了好一会儿,啼莺才抬起头来,夜明珠的幽光映着他的脸,双眼含愁,看起来怪可怜的。
“就不能和我说么?”啼莺问他,“我想更了解你一些,不行么?”
被这样看着,冷予瑾自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回答他:“我四岁生日那天,父亲因为事故去世,第二年祭日,母亲追随父亲而去,所以我的生日也是双亲的祭日。你一心想为我庆生,我不想你徒增烦恼,便没有说。”
“事故?”
“官府调查说是山贼所为,可我和母亲都清楚,是江湖人伪装成了山贼。因为前不久父亲救了一位侠客,那人离开后不久我家就出了事,后来更是听说这位侠客也惨死野外。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官府派了军队去剿匪,这案子就结了。”
冷予瑾语气平直无波,却让啼莺听得心疼不已。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冷予瑾不愿与江湖人有所牵扯了,甚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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