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伴娘拍着手大笑:“筱和和你输了,不许赖赌注!”
和和把脑袋抵在郑谐胸前回头看她:“愿赌服输,谁怕谁?”
郑谐一边环着和和,一边伸手扶起这位女子,忍不住皱眉:“喝成这样,为什么没人送你们回家?”
“和和说,喝多了的女子绝不能上陌生男人的车,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别人送。”
和和有点含糊不清地说:“这么龟毛的话才不是我发明的,是我哥教我的。玎玎,你也千万要记住咱哥哥的教诲。”
郑谐认命地做两位醉女一一送回家。
带她们离开时,被留在那里的工作人员仔细盘查了一会儿身份,很尽责。他将车开出停车场后,从后视镜中看到岑世上了另一辆车。他们的视线短暂交汇了一下,彼此微微点了点头。
玎玎下车后,和和从后座爬到前座来。郑谐本来已经发动了车子,见她玩杂技,立即刹住车,不认同地看着她的不雅举止,替她把掀到大腿上的裙子扯下来盖住膝盖。
和和无赖地说:“反正我喝醉了,你训我我也记不住。”
“我打算明天再训。”
“那时候我就记不住今晚的事啦,我可以不认帐。”
郑谐摇摇头,继续开车。
车内太安静,和和开始轻轻哼歌,一会儿唱《小白船》,一会儿唱《两只老虎》。他见她醉态可掬,索性由着她,过了一会儿问:“你又跟人玩打赌游戏,每次都很无聊,每次都输。这回又输的什么?”
“这回还好,要去玎玎家做半天钟点工。”和和老实回答,“都是你害我输。我们赌你会不会来,我说你不会,玎玎说你一定来。”
“你怎知我不会来?”
“因为荏苒一定会留司机送我们回家啊,所以你一定不会做这样的重复劳动。你的约会怎么这么早就结束啦?杨小姐会不会不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在约会?”
“直觉。我直觉向来很灵的。”和和兴致勃勃,“你还记得丁玎吗?她出国好多年,最近才回来。我们小时候常常一起玩,有一回跳皮筋时她把脚扭伤了,因为她是个小胖妞,大家搬不动她,又没有大人在家,后来是你背着她去的诊所。她为这事暗恋了你许多年。”
“胖妞?她看起来比你都瘦。”
“当时你背着她上楼,后背都湿了。玎玎从那时起就痛定思痛地减肥,终于成瘦妞了。这都是爱情的力量呀,哥哥。”筱和和夸张地张开双臂摆了一个造型。
郑谐把她伸得老长的手臂替她折回去:“女孩子醉成这样,不成体统。你这声‘哥哥’喊得我毛骨悚然。”
“我不带称呼你嫌我没礼貌,我叫你哥哥你又不舒服,你可真难伺候。”她好像在自己对自己讲话,含含糊糊地,“玎玎再早回来一个月就好了,我可以当她的高级参谋,教她怎么去接近你,去倒贴你,有热闹看,还有外快可赚。她喜欢你那么多年,都是照着你喜欢的标准来修炼自己的。真可惜,人和人果然要在很合适的时间相遇才对。”
他们这时已经到了和和的楼下。郑谐沉吟片刻,迟疑了一下说:“和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就是告诉你玎玎暗恋你啊,她没勇气说,我替她讲好了,这样她也不遗憾,你也没损失。”
“你自己有话要说吗?”
“没有,真的没有。”和和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看起来天真烂漫。她摇了一会儿把自己摇晕了,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又用手指敲自己的太阳穴。
郑谐探过身去,拨开她的手,伸手替她揉了一会儿,顺三圈,逆三圈,然后再循环,是以前和和教他的。
“你今晚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以前若是我喝了酒,你都是先训我一顿,然后把我丢进屋里不管我,连水都不给我倒,让我自生自灭。”
“你以前没喝过这么多。而且你不是说你喝醉了,我现在训你也没用。”
“你以前训过的话我都记住了。你看,我今天没让陌生人送我回家。”
郑谐把放在她太阳穴上的手收回,下车打开她那边的车门:“你看起来还挺清醒的,下车吧,我们回家。”
和和下了车,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突然就扑到他的背上,抱住他的腰,装出小孩子的奶声奶气音:“哥哥,你背我上楼吧。”
郑谐反射性地挣了一下:“筱和和,你再闹我可要把你扔这儿不管了。”他闪了半步后立即回头,见和和朝着另一边歪过去,迅速伸手抓回她,筱和和顺势一头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就老老实实地不动弹了。
郑谐低头看了一下,她竟然睡着了。他只好打横抱起她,一级级地从地下停车场走到顶楼,走了很久,又从和和的小包里翻出钥匙开门进屋,将她放到卧室的床上。
这一系列动作很费劲,好在并难不倒他,而且和和又瘦又软非常轻。只是将她放下时,她的头发缠到了他的衬衣扣子上,解了很久才解开。
郑谐借着月光看向和和。她已经卸了装,脸上脂粉未施,半长不短的头发披散着。
她的脸很小,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几乎遮住小半边脸,宛如瓷娃娃。
郑谐恍惚有种错觉,似乎回到了很小的时候,每次带她出去玩她都会累到睡着,最后要把她背回家。家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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