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忽的脑子里灵光一现
。
邵铭清!
他的眼前莫名其妙的浮现邵铭清。
地动山摇人乱乱的郁山上,邵铭清从地上站起来,向谢柔嘉而去,同时摘下帽子露出发冠。
一直被帽子遮住的被头发缠绕的并不是发冠。而是始皇鼎。
这小子原来一直把始皇鼎藏在头发里,怪不得一路上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种藏东西的法子挺有意思。
发冠!头发!始皇鼎!
周成贞醍醐灌顶,抬手伸入这乱发中,再一抬手,一个小方鼎紧紧的被抓在手中。
这是,又一个始皇鼎?!
“这是始皇鼎,但又不是你的那个始皇鼎。”
周成贞慢慢的走了两步。踏碎眼前的幻象。重新看着的镇北王大公子。
话又转回来了?
镇北王大公子再次愣了下。
不是我的那个始皇鼎?
他看着手中的方鼎。
什么意思?
“父亲,你也说了这东西….”周成贞说道,一面伸手。
看他要碰触始皇鼎。镇北王大公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周成贞眼中的嗤笑一闪而过,手垂下顺势拂袖。
“….世间独一无二。”他接着说道,“怎么可能轻易就仿造了。而且就算是仿造,京城那些贼虎视眈眈的这么多年。是真是假还能分辨不出来吗?”
的确如此,镇北王大公子点点头。
“不过,你的意思是给京城的是真的?”他惊愕的问道。
周成贞微微一笑。
“当然是真的,那就是我从父亲你这里拿走的那个。”他说道。
什么?
镇北王大公子看着手里的始皇鼎。那个这个…
“这个么。”周成贞伸手。
镇北王大公子觉得手里一空,始皇鼎已经到了周成贞手里,他不由上前一步。但又停下来。
“这个到底怎么回事?”他带着几分不耐烦说道。
“这个是我从彭水谢家的郁山挖出来的。”周成贞说道。
什么?
镇北王大公子一脸愕然
。
“这不可能!”他喊道。
开什么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父亲。你仔细看看这始皇鼎里写的什么字。”周成贞说道,将始皇鼎递回来。
字?
镇北王大公子半信半疑的接过,不顾炙热灼痛将始皇鼎凑近灯下,在一片繁复的花纹中赫然看到一个小小的几乎与花纹融为一体的凤字。
凤?
凤!
镇北王大公子神情骇然,抬起头看着周成贞,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父亲,你的那个始皇鼎上,是龙字吧。”周成贞看着他说道。
镇北王大公子神情惨白大汗淋漓。
“始皇鼎,难道是有两个。”他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
“祖父应该知道吧?难道祖父没有告诉你?”周成贞说道,“郁山大地动塌陷的事父亲也知道了吧,当时他们挖巫清藏经的时候,我虽然没进去,但让八斤混进去了,就是他在藏经石处发现的始皇鼎也看到了记载双鼎的话,趁他们抢经石的时候他抢到了这个。”
镇北王大公子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祖父知道?那个老东西竟然藏着这些话没说?
当时药效发挥的作用太快,到最后说的话都有些颠三倒四,反复说要血要血,但半点没提双鼎的事。
这不可能啊,真要是有双鼎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不说?
那药可是让人倾尽真言的。
还是这是周成贞胡言乱语?
可是如果是胡言乱语,那始皇鼎上的龙字却是真的有,而且眼前这个真的完全跟始皇鼎一模一样。
上古的老物件,可不是轻易就能仿造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形势严峻紧迫,你祖父没有来得及跟我说这么多。”他说道,看着周成贞,又看看手里的鼎,“是不是的,我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他说罢抓着手里的鼎就隐没在屋子里的帘帐后。
周成贞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笑了笑。
“你们知不知道一个秘密?”他转头看着四周神情木然的侍卫。
这些侍卫们就如同泥雕木塑,不知道是天生的性情还是被人控制,神情木然毫无反应。
周成贞也并不在意他们有没有反应,笑了笑。
“这个秘密就是。”他压低声音,“原来畜生是畜生生的
。”
他的眼前又浮现阿土在面前跪着咚咚的叩头。
“世子爷,老王爷一定是被大公子害死的。”
“当初王爷见了你我竟然只说要谢家的丹女,却半点不提我手里始皇鼎的事,我心里很是惊讶,但不敢表露。”
“我以为王爷还没有找到另一个始皇鼎,但没想到原来王爷根本不是王爷,而是大公子。”
“老王爷原来已经死了。”
“可是要是按照大公子说的,老王爷是甘愿赴死,那为什么不把始皇鼎真正的秘密告诉他?而是只说了谢家丹女的血?”
“当年在我师父进京之前,王爷就已经拿到了一个鼎,然后我师父的那个才遗失的,所以大家都以为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始皇鼎是没用的,王爷把凤鼎交给我了,他再去找丢失的龙鼎,这就是为什么他叮嘱我一定不要离开京城,只有在京城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实在是等不了,我算着王爷的大限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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