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我的听觉,换了这三十年。”
“一旦跨了年,傅长情就不在了。”
这是信里最清楚简单明白的两句话,覃桦想把它当作笑话听,可是方才傅延遇那略带焦灼的语气在告诉覃桦,每个笑话的背面都是一个悲剧。
覃桦终究还是打开了那条短信。
她依靠在门,隔着不算薄也不算厚的门板,依稀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然后是电视机声音被开得很大,大到覃桦都能清楚地听到演员的每一句台词。
傅延遇是发现了他失去了听觉吗?
覃桦睁着朦胧的泪眼,努力地要看清发光的屏幕上每一个字。
傅延遇:你刚刚究竟有没有说话?
和原先的傅延遇是全然不同的语气。
覃桦把这短信顺着念了一遍,想如果真的是傅延遇的话,他大抵会说:“不好意思,请问方才你出声了吗?我大概是要换个手机了。”
他永远都是这样,有礼节,温和的,编排好了每一句措辞,绝不会这般刚硬。
覃桦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翻出餐巾纸,擦了眼泪。站在电梯口的垃圾桶边上好半晌,这才肯把已经用过了的纸巾扔了进去。她发完短信,折身回去,腰背挺得笔直,就像之前的无数次,她知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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