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往外流。
远处忽然一片嘈杂,声音里透着慌乱,她坐起来看过去,战辉正向他跑过来,隔着哗哗的水声,她听不清他喊什么,但从战辉脸上难得一见的慌乱,大约猜出事情的严重。
几步跳到岸爆她跑向战辉,这才听清他的话:“那边出事了,艾一一被蛇咬伤了。”
心里格登一下,在这样的山里,有蛇出没是正常的,但愿不是什么毒蛇才好。她迅速跑过去,拨开人群,心往下沉了一些:艾一一伤在脚脖,被咬的位置已经青紫一片,肿得老高。再抬头往上看,她脸色苍白,额头上覆满了汗,眼中的恐惧丝丝扩大。
剧组的医生正在医药箱里翻找着药物,一脸凝重。
“有药吗?”蝶儿蹲下来,细细察看那伤。
“药倒是有,但这蛇毒看起来挺重,不知药会不会起作用。”
“我知道有一种草药,这就去找!”蝶儿又看了眼那伤,心里大概有数,拔脚又往溪边跑。
“钟蝶,你回来,不许乱跑!”杜仲伯急得大叫。
“放心,我有数,一会儿就回来。先看着她,尽量帮她排一排毒血!”蝶儿一边说,一边施展了轻功向溪边掠去。
这边一群人都瞪大了眼睛,甚至都忘了艾一一的伤。原来不只是戏里,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功夫。
☆、131、还好来得及
蝶儿找药回来,艾一一已经不在原地,战辉在那里等着,告她诉她艾一一已被送往山下。
剧组停车的位置离这里很远,蝶儿知道他们走不快,便又一路追过去。果然,艾一一已经昏迷,整个脚脖肿得粗了一倍,一直蔓延到膝盖上面。
她让人把担架暂时放下,杜仲伯不同意,红着眼睛喊:“人命关天,你别捣乱!”
“就是人命关天,才必须先处理。不然,她根本撑不到医院!”蝶儿吼得比他更大声,然后强行按住了担架。
她使起力气来,哪是剧组里的人能抵挡了的?抬担架的几个小伙子惊疑于她的力气,不等杜仲伯发话,已经放下了担架。
“你可想好了,要有什么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杜仲伯声音放低,透着担心。
蝶儿抬头冲他笑:“放心,这伤我见过,这药应该管用,好在及时。”
听她这样说,杜仲伯再不阻拦。蝶儿叫人找来了锤子,把手中的草药捣烂,均匀地敷在艾一一的整条腿上。接着,她又剪开艾一一的衣裤,在足三里、神阕、中脘等几个重要位上也敷了药,又分别拿布缠上,才叫人抬着艾一一继续往山下走。
剧组的医生看着她利落的动作,眼露惊奇:“钟蝶,你懂草药?”
“嗯,小时候被蛇咬伤过,懂一点。”
“你怎么知道附近会有这草药?”
“有毒蛇出没的地方一般都有,这不奇怪。”蝶儿无心多说,担忧地看着前面的担架:草药没经过熬制,效果会差一些,不知道能不能行。
正想着,一个水瓶挡在眼前,里面的水晃动着,晶莹透亮。蝶儿接过水,对时诺露出个笑:“谢谢。”时诺也笑了,递她一包纸巾,指指她一脸的汗,什么也没说,又去追前面的担架。
终于到了医院,医生迅速给艾一一注射了血清,又做了检查后,年过六旬的老专家连连点头:“看来,你们队里有行家,不然这姑娘今天就没救了。”
几人都把视线投向蝶儿,她长舒一口气,迎着大家的目光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冒险试试,并没多少把握。”
这一折腾,大家都累了,杜仲伯让一个人留下照顾艾一一,其他人先去吃饭。随行的只有蝶儿一个女生,她自动留下来,时诺要替她,她不同意,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说:“一一现在的样子,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快去吧,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就行。”
时诺这才往外赚走到电梯口还回头冲她笑了笑,蝶儿眼前一花,这男人,笑起来也太帅了点。
艾一一还在睡,看看药滴完还早,她也搬了椅子趴在床边想眯一会儿。朦胧间,有脚步响动,她睁开眼睛,看见跟杜仲伯一起走进来的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人冲着她笑,那人皱眉头,那人走过来把她按进怀里,她才把鼻子在那人身上蹭了两蹭,问道:“允奚,你身上怎么有烟味?”
“还行,鼻子还好使。”钟少摩挲着她的后脑,又用力地抱了她一下,“看到我怎么不高兴,吓傻了?”
杜仲伯在后面咳嗽:“这还有人呢哎,别秀恩爱了。”
“知道自己碣眼还不出去。”钟少松开蝶儿,回头白了杜仲伯一眼,这才低头去察看艾一一的伤情。
那已蔓延到腿根,暗紫的颜色十分骇人,他皱皱眉,手在那青肿上拂过,隔了层薄薄的空气。并未转头,他对蝶儿说:“听说是你救了一一?”
“也算不上。”蝶儿耸耸肩。
“行,奖励一个!”钟少也不直起身,抬手挎上蝶儿脖子把她搂下来,照她颊上就亲了一下。
“哎哟喂,还来劲了!”杜仲伯在后面叫,蝶儿红着脸往后跳,一抬眼,却撞上一一睁开的眼睛。
“一一你醒了?”
一一点头,目光转到钟允奚身上,眼泪忽地就出来了:“允奚,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傻瓜,怎么会?这不是没事了?”钟少俯身与她对视,眼里透着关切,“还疼吗?”
一一先是,接着又迅速地点头,泪水都被她的动作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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