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然他总低眼看嫂子。”
两个人回家不提。而孽障的十二叔此刻其实并没有多么孽障,他心里不知怎的,为柳银豆关心他而莫名愉悦,拿着那瓶化瘀血的药进了窑洞,见他爹仍然黑着脸,反倒没什么心里负担,正经八百的说,“爹,我就不想念书。你今儿个打死我都行,反正我不念了。”
杨昌端怒气攻心,操/起棍子往狗蛋身上招呼,狗蛋已然伤痕累累却躲也不躲,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眨都不眨一下。杨昌端突然就下不去手,棍子狠狠掼在地上,断成两截。人就背着手叹口气,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背景全部搞定,杨家,柳家,周家,谭家,不会再有其他家喽,没有绝对的是非善恶,人无完人,就是这样喽,加快步伐剧情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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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
☆、第十九回
话分两头,紫草本来是要跟着银豆去杨狗蛋家的,结果一出门,迎弟就把她叫走了。路上紫草问迎弟,“出啥事了嘛?”
“没啥事,爹和妈说时间长不见,想问问你的情况,”迎弟拉着犹犹豫豫的紫草,说,“赶紧跟我走吧,你去就晓得了。”
姐妹两个急慌慌往柳家湾赶,路上正巧碰见杨顺举,迎弟脸一红,头低下跑得更快,杨顺举本来还想着跟柳家姐妹打个招呼,见状也不好意吭声,后脑勺上摸摸,跑回家去。
两姐妹进门,柳玉槐和虎娃刚吃完饭,吴氏正在奶娃娃,说,“迎弟你去收拾锅台,来弟你过来。”
紫草跟着吴氏进窑洞,后面柳玉槐也跟着进来,紫草说,“妈,你寻我啥事呀,我今个忙的很。以后不要叫我来弟,我现在叫紫草!”
“你忙啥哩,心都野了。”吴氏瞪一眼,说,“你今个是不是跟着你姑姑去十八里铺了?”
紫草说,“是呀。”
吴氏说,“咋样?你跟我好好说说,谭家难为你姑姑没?”
紫草摇头,把今天去十八里铺谭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又问,“谭家为啥难为(为难)我姑姑呀?我姑本事大,给财东大老婆保证她至少还能多活十几年,她一家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呢。”
吴氏闻言,和柳玉槐对视一眼,说,“你姑真是.....,她晓得个啥就给人看病。那老女人立马死了才好哩。”
紫草不明所以,说,“她要是立马死了,不砸我姑姑的招牌么?”
吴氏也不解释,就打发紫草回去。紫草哦了一声,说,“妈,我将将(刚才)碰见杨栓子了。”
杨栓子就是和杨狗蛋一起在杨柳学馆念书的杨顺举,栓子是小名。
柳玉槐脸色微沉,“他咋了??”
紫草说,“没咋,我看他想和我姐说话,我姐没理他。”
柳玉槐的脸色稍有缓和,摆摆手让紫草走。
紫草一走,吴氏关上窑洞门和柳玉槐商量,“你说这谭家,到底看没看上银豆呀?”
柳玉槐说,“谭家看没看上我不晓得,银豆肯定没看上那个老财东。”
吴氏说,“咋办?”
柳玉槐说,“谭家要诚心娶,肯定会想办法。银豆一改嫁,谭家肯定会记着我舅子哥的好处。谭家要是不乐意呢,咱就给迎弟抓紧张罗。”
迎弟快满十五岁了,之前说过一门亲,对方就是杨家湾的杨栓子(杨顺举)。迎弟人长得心疼,像她姑姑柳银豆,眼睛比柳银豆还大些,手巧,穷汉家的大姑娘,针线茶饭地里的活,样样都能拿得出手,是庄稼汉心中理想的媳妇儿。柳银豆没出那档子烂事之前,杨栓子的爹和妈看上了迎弟,栓子家的条件比村里一般人好,见迎弟这女娃能干,姑姑又嫁来本村,虽然辈分上错些,可到底和杨顺田家的亲属关系已经出了五服,总归娶这样一个媳妇是没错的,于是打发媒人去柳玉槐家提亲。
双方都说好了,栓子家给柳家二两银子,四斗麦子,比当时柳银豆的聘礼还要高。迎弟在心里也默默接受了爹和妈的安排,杨栓子跟着他爹来柳家湾的时候,迎弟曾经见过一回。杨家人都长得攒劲(精神),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杨栓子书念的也好,学馆的教书先生夸他考个秀才没麻达(没问题),他家里光景又过得去,迎弟对这门亲事也就满意了。
没料到定亲前的一个月,柳银豆出事坏了名声,直接影响到迎弟的亲事。杨顺举家在银豆出事后的第三天托人给柳玉槐带话,说“栓子还小哩,才十七,还要读书考功名,亲事嘛,过两年再说吧。”
人家说的委婉,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杨顺举家对柳家女娃的品性产生了怀疑。毕竟柳银豆出事之前,人人都觉得这小媳妇稳稳当当精精干干没麻达。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能晓得呀。
迎弟为这事情哭了很长时间。悔亲之前的某个晚上,杨栓子曾经偷偷来柳家湾找迎弟,背着人在坡下沟里塞给迎弟一包小点心。穷汉家的女娃吃都吃不饱,更别说能吃好,迎弟为此不晓得感动了多少个晚上,只不过一包点心,从此死心塌地让她认定了杨栓子。
杨家悔婚,迎弟眼睛都哭肿了,吴氏坐在身旁一边劝,一边气得骂柳银豆。定亲的聘礼拿不到手,家里过的相当艰难,吃了上顿没下顿。勉勉强强撑了两个月,实在撑不下去,正思谋活路呢,柳家湾有人去杨柳镇赶大集,亲眼看见柳银豆的骡车上装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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