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出谋害人命这种事,能指望他有多大的良心?”
服务生讨论的声音还在继续,攸宁却渐渐出了神。
为了保护隐私,新闻末尾提及警方抓到的嫌疑人时用了化名,她根本认不出是谁,总之不可能是怀明深。
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蠢到连个替罪羊都没有,就去干这种事。
攸宁失望地撇了撇嘴,把手机还回去。
许是因为这则新闻,攸宁一整天都有些恍惚。
晚上躺在床上,她甚至做起了梦。
梦里,又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雨天。
这次,没有了濒临生死的恐惧,她只是觉得怀明远的怀里很暖。
车外的雨越下越大,他的怀也越来越暖,直至灼伤她的毛发。
攸宁被烫得生疼,尖声叫了声,从梦中惊醒。
缓了会,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动作却突然一顿。
她眨了眨睡得迷糊的眼睛,定睛一看——
猫、猫爪?!
☆、变猫
又变猫了?
这什么情况?
攸宁从床上翻坐下来,把自己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
看着浑身毛茸茸的自己,她有些想哭。
好不容易恢复人形了,怎么又变回去了呢?
不过,这种情绪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很快又有隐约的庆幸从心底冒出。
这幅样子,是不是就能见到怀明远了?
攸宁忽然雀跃起来。
她想见怀明远,想回到他身边。
这种愿望越来越强烈,她直接从床上一跃而下,迈着小短腿来到门边。
然后,愣在原地。
门要怎么开?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短腿短爪,攸宁闷闷地喵呜了声。
目光在屋里环顾一圈,最后停留在墙边的陈列架上。
陈列架很高,顶端距离屋顶只有一小段距离,而那侧墙壁并未与屋顶封紧,而是留有一条缝隙。
十几厘米的细缝,对攸宁来说,足够了。
攸宁伸展了下身体,后腿一蹬,跃上陈列架,顺着木板一层层往上攀爬,最后骑在墙壁的横截面上。
她往下望去,心中一凛。
这也太高了吧……
两米多的高度,周围没有任何能攀援的东西,她不确定跳下去会怎么样。
但是,上都上来了,总不能不尝试吧?
她咬紧牙根,终身一跃。
指甲尖划过墙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有些刺耳,瞬间,四爪都隐隐了热起来。
触地的刹那,攸宁顺势滚了两圈,减缓冲劲。
整只猫瘫在地上好半天,才稍微缓过来。
她喘着气,勉力从地上爬起。
走了两步,肉垫又热又痛,她抬起前爪看了眼,才发觉爪子磨破了,原本粉色的肉垫被磨得红肿。
攸宁轻“嘶”了声,伸出舌尖舔了半晌,依旧没什么效果。
见短时间内肉垫是没办法恢复了,她不再理会,踮着脚在咖啡厅晃了一圈。
咖啡厅不大,几分钟的时间,她就把边边角角都查看了一遍,到处都严丝合缝,没发现能逃脱的出口。
攸宁停下来抹了把汗,看向门口的方向。
咖啡厅共有两道门,外面一道是推拉门,很重,内侧还有一道拉闸门,更重。
别说两道,她一道都开不了……
她耷拉着脑袋,把下巴磕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拉闸门突然发出响动。
攸宁三角立耳动了动,立刻起身,躲到门边。
如果门外是郑伊,她完全可以在她开门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去啊!
何况,郑伊一进门就会发现她不见了,在门锁没有任何损坏的情况下。
而屋里还多了一只猫……
虽然事情玄乎,难保郑伊不会起疑,到时候,她会被当成怪物吧?
可怕……
攸宁抖了抖胡须,她必须逃出去了。
回过神,拉闸门外的声响越来越来大,很快,门慢慢被拉高,与地面的距离也在慢慢变大。
就是现在!
攸宁弓起后背,后腿发力,一股脑冲了出去。
她没敢回头看郑伊的反应,只顾着一味向前冲。
一口气跑出几条街,攸宁顿住脚步,蹲在路边喘了会儿气。
清晨五六点钟,太阳还没出来,只有东方的云彩隐隐卷起金边。
街上已有不少人,大多是出来买早餐的,睡眼惺忪,谁也没注意到街边蹲了只通体雪白的布偶猫,看上去价格昂贵。
怕被抓,攸宁不敢逗留太久,歇了会,继续上路。
幸好昨天跟踪怀明深来过医院,不然她还真认不清路途。
之前心里记挂着生计大事,从医院出来后就是一通乱逛,哪还顾得上认路。
攸宁庆幸地扬起胡须,加快了脚步。
走走停停,到日上中天时,终于到达医院门口。
她看了眼医院楼顶醒目的标识,一口气还没喘匀,突然想起,她要怎么进去?
抬爪狠狠拍了下脑门,攸宁简直想仰天长叹了。
为什么猫生总是如此坎坷?
身边有人路过,目光触及她时,脚步也随之一顿。
那人看了她片刻,脸上闪过犹豫之色,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有人喊他,他才匆匆应了声,抬步离开。
攸宁害怕地缩了缩脑袋,觉得不能再大喇喇地留在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
毕竟一只布偶猫,被抓到还是能卖不少钱的。
她往周围看了看,钻进临近医院门口的一个垃圾桶底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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