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热闹非凡,她耳中却只剩下那句:要不是则言难得开口。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越来越快,叶可贻怎么压也压不下去,这些天,她怕丢脸,一直躲着陈则言。她不知道陈则言为什么会帮她,连叶可贻自己都知道,作为一名演员,她真的是太差了。
怎么办,刻意忽略的心动终于还是敲开了她闭不上的心门,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窗户大开,陈则言在走廊里抽烟,他单手撑窗框,另一手敲着烟灰,寒风卷走了口中吐出的白雾。
“陈则言。”身后传来弱弱的声音,陈则言微怔,片刻才转过身,就见叶可贻手足无措的站在三米开外。
“有事?”他笑得礼貌。
“嗯。”就是喜欢啊,莫名其妙,毫无理由。叶可贻鼓足勇气,四目相对,她眼里流光四溢,“我想过了,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
第十四章
问:世上最丢脸的事情是什么?答:表白被拒。
那比表白被拒还要丢脸的呢?第二次表白依然被拒。
身上染满了浓浓的火锅味,叶可贻脸朝下的趴在床上,房间没有开灯,陈则言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耳畔,有点低哑,有点温柔,连声音都那么好听!有时候一旦喜欢上一个人,什么都是好的,叶可贻觉得自己就这么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哪怕那个男人再次拒绝了她。
谁说酒精会使人麻痹,陈则言喝了这么多,为什么还那么清醒,月色、香烟、酒精,一般情况下答应不才是正确的故事走向么!
谁说的女追男隔层纱,她想追陈则言简直隔着铁布衫。叶可贻滚了两圈,这才挠挠头发开灯去洗漱。
电动牙刷在口腔内不停地滚动,带着白色的小泡泡,叶可贻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不丑啊,陈则言怎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叶可贻很焦虑,按照她和陈则言的咖位,离开剧组,俩人就真的没什么交集了。
“这个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了。”陈励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知道我为了帮你拿这个角色费了多大心思么,要不是廖云六月份要结婚,赵启鹏绝对不会退而求其次选你,你多大的脸面当初敢推他的本子?喂?喂?则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知道了。”电话被按了免提拿在手里,陈则言住的是当地酒店的最高层,四面窗户全被打开,寒风不停地往屋子里撞,他探着身子,下面漆黑一片,偶尔只有远处的几站孤灯。他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叶可贻带他去的北山塔,玻璃酒屋下是万家灯火,繁华而明亮。
当初他父亲跳楼,留下了满身的债务和流言蜚语,他不得不停了学业疯狂的接戏,什么赚钱接什么,也不管烂片不烂片,他长得好,在演戏上更是上天赏饭,人气和身价一路飙升。
就在他终于要舒一口气的时候,不知道媒体从哪里挖出了当年的物料,他几乎是一夜之间被打入谷底。那个时候,他连续半年接不到工作,还是纪祁在他最黯淡无光的日子里拉了他一把,没太大名气的导演,口碑不佳的男主,还有初出茅庐的女主,就这么凭着一部青春爱情片,打了个十分漂亮的翻身仗。
时间总会让人忘记一些东西,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他也是那时候知道,粉丝是世上最长情也是最薄情的存在,而他,也从来不像她们想的那么完美。
之后,陈励想尽办法帮他磨下了让他一举称帝的那本《最后抉择》,成了金天鹅史上最年轻的影帝,之前受到的白眼变成了青睐,那些把他拒之门外的人,反倒抱着支票抢破头来找他。从十七岁到二十三岁,短短六年的时间,他的人生大起大落。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陈则言自认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这行里的悲惨身世太多,真的假的有时候连他也分不清。可他就是想帮叶可贻一把,在泥泞中打滚的人生不好过,可是未来的路究竟是什么样,靠命也靠她。
“等这部电影完了,把你那些个旅行计划全部给我取消,先把心思放到赵启鹏的这部电影上。”陈励又想到了小助理给她看的旅游路线,眼角直抽抽,连骗带哄,“等《盲遥》拍摄完了,给你放一个月的长假。”
“励姐。”
“嗯?”
“我已经二十九了,不是十九。”
陈则言这跟朋友之间说话不留半分面子的毛病到底是哪里养成的?陈励有些恼羞,“知道我骗你,你就非要说出来吗?”
“我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说实话了。”陈则言转着打火机,在娱乐圈说实话,那就是情商低的表现。
啪——
盖子被打开,陈则言看着闪着幽幽蓝光的火苗,刁了根烟在口中。
“你那个烟量控制一下。”陈励知道他已经很控制了,最谷底的那段日子,他抽的更凶,几乎是一天一包,烟酒不离身,“等你站到最高点,就能过你想要的了。”
想要的,他想要什么?香烟没被点燃,陈则言站在窗前一时有些迷茫,他好像没什么是想要的。
坐在小吉普车内,叶可贻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五分钟前,她给陈则言发了短信。
“你还真上心了?”熊华萌瞥了身边的叶可贻一眼,好心的提醒道,“咱这个圈子太复杂,我劝你最好谈个圈外的。”
“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叶可贻垂着脑袋,下巴抵在厚厚的围巾上。
就在熊华萌不知道怎么安慰情场失意的叶可贻时,她怀里的手机叮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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