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冷唇抿了抿,形成一段下斜的弧线。
苏无相不在意的拂了拂袖摆,凝目问道:“不知道王爷今日驾临是为了……?”
“小王今日来只是想让请教一下相爷,你知道,我初次回京,有很多不方便的,父王说,相爷学识广博,所以就想着过来看看。”
“说不上请教,王爷有事不妨名言。”说道这里,她倒是差些忘记了,从今日开始,她也该是慕君嵘名义上的导师了吧,国事政论,也该一步一步教导他了。
但是,领路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霍辰霄?
压制下心底的疑惑,慕君嵘已经站起来,请手道:“那相爷现在就开始吧。”
苏无相微微一愣,转身命人将书房里那些书卷取出来摆在院子的石桌上。
院子里有一面不算小的石桌,是苏无相平日里看书的常地,那石桌旁边还长了两三棵粗壮的槐树,苏无相觉得夏日酣眠不错,所以就府里的侍卫们在这树之间安置了一架软榻,左右两边用绳子结实的系着。
每到夏日,槐树的阴影投下来正好遮住了这么一块儿地儿,形成天然的阴凉,加上淡淡的槐花香辅以安神。是以,这也是苏无相极度喜爱的。
若说石桌软榻这一类还能理解,那么最后那一架藤蔓缠绕着的秋千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相爷,你这是?”慕君嵘指着某一处好奇道。
苏无相笑容僵硬了片刻,转身挡在慕君嵘面前,同时也挡住了他的视线,“王爷不是要学习吗,现在天气温润正适合看书,这边请。”
慕君嵘见她面色,知晓她不愿解释,也就不再纠缠,但是他放弃了话题,并不代表别人会放弃。
这个别人似乎有些出乎苏无相的想象。因为开口的正是一路沉默如冰雕的霍辰霄。
他凤眸微敛,冰漠的视线凝集在苏无相身上,“没想到相爷还有这等兴致。”
“谁说的!”苏无相一口回绝,心中已经懊恼了起来,暗地下将银面骂了了遍。
“哦,那是?”伴随着一道高翘的尾音,花渭水一袭猩红大袍子迎面从墙面上跃进来,他身轻如燕,大红袍子随风鼓起,沿着他四周平铺开去,像一朵张狂的血色妖莲。
苏无相眉毛一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让她咬牙的是,什么时候守卫严密的相爷府竟然变得这么疏松,是任何人想进就能进来的?
“木管家,这是怎么回事!”秀美一拧,她随口唤道。
木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虽然随着老相爷走南闯北见识过大世面,但是面对着眼前这突发的一幕,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怎么会料到严密戒守的相爷府,竟然会让这么一个红衣男子大摇大摆走进来,更何况,对方身份莫名,是敌是友都不知道。
花渭水呵呵一笑,风情万种的笑容反射在阳光底下,险些晃花了这边人的眼睛,他凌步走近,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不屑道:“这么低的防备怎么可能是本公子的对手呢,我说,阿相,你这相爷府也该加强人手了。”
“是该加强人手了,不知本相的侍卫能否担此大任。”苏无相袖手一挥,身后的锦曳拔剑对抗上去。
她是那么的平静,平静的含着笑看着那厮打在一起的两人,从表面上看没有一丝波澜。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桃夭却知道,公子一向淡然,可是当那一份淡然归属向宁静后,那才是暴风雨的预兆。
因为,公子生气了。
而苏无相是该生气,或许早已被花渭水开口那一句阿相气得七窍生烟。城门迎接,他出口不敬。皇宫夜宴,他动作轻佻。眼下,他却用唤阿猫阿狗的称呼来唤她?若是苏无相还能淡然处之,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袖中双手紧握成拳,但是她却不能冲过去揍上几拳。
“都住手吧!”果然,将军不愧是将军,无论何时都是最具威严镇得住场的。
霍辰霄一声冷斥,空中那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顿时各自分开。
锦曳束手将剑插回剑鞘,退后到苏无相身后,呈现出守卫状。
花渭水轻手晃了晃,几缕内力掐住来的剑气便若烟雾一般,随风而逝。慕君嵘一张脸有些苍白,像是被刚才突来的这么一场给吓住了,久久没有回神。
而霍辰霄从刚才一声哼斥后便不再言语。所以唯留下气得脸色微青的苏无相还算正常。她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深吸了几口气,眨眼工夫便恢复到以往的平静。
“王爷,将军,请。”将人请上桌,决心不理会一旁的肇事者。
但是,她虽好脾气,但这并不代表别人也会向她一样想着尽快息事宁人。
但见花渭水双手交叠,枕在脑袋后面,漫步尽心问道:“阿相,你还没回答刚才我的问题呢。”
“闭嘴!再叫阿相,小心本相命人拔了你舌头!”饶是苏无相在好脾气,这一下也终于抑制不住发火了。
花渭水呵呵一笑,不以为然的睨了她一眼。视线从她白皙泛青的脸上下移,最后落在她隐匿在高领衣衫上那粉嫩若现的脖颈处。
苏无相握拳再松开,在握拳,最后吐纳了一口气,平静下来。一撩衣袍,坐上石桌边沿,不善道,“你来做什么?”
“看你啊。”花渭水弹了弹刚才一番激战下来肩膀上沾染上的灰尘,满不在乎道。
苏无相气得咬牙,“花军师,本相可没时间陪你闹。”
“无妨,我有的是时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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