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恍然大悟他说的是哪一天了,思绪飘荡,脸上飘飞起两片红霞。
她撇开头,神色不自然道:“咳咳,王爷原来还记挂着当时的笑话啊。”
“笑话?”他一手勾缠着她的腰,一手挑起她下巴,分明是放肆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是那样的浑然天成,再自然不过一样!薄唇吐纳着:“可是,我可没有说笑哦,无相……我是认真的。”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酥□□痒的,苏无相镇定全无,心底的宁静被他忽如其来的话给打破。
也忘记了要隐藏自己武功的事,一抬手将人给退了出去,飞快跳出安全的距离。
慕君嵘身形踉跄,瘦削如骨的摇晃着,一如风中摇摆的枯叶。
他的脸色呈现出不自然的苍白,可能是原本就是那样白,也可能是被她的推拒而伤了心。他伸出手,低低的唤了声:“无相?”
苏无相望着那只朝自己伸出来的大掌,一颗心搅乱了,波涛翻滚着。
强压住起伏的情绪,她背过身去,淡淡的语气中似乎还隐匿着一丝漠然的疏离感:“王爷请自重,无相是男子,还是南真的丞相,无相和王爷一样,以后必然会娶妻生子,王爷若还想让我做你导师,与你相商国事,就请王爷不要再做出这等事了!”
她的背影,就像她的话,一样的淡然,一样的冷漠,一样的决绝无情。
去送人的锦曳返回时,正好看见丢下六王爷独自离开的苏无相,微微诧异着:“相爷?”
“我们走!”她挥手止住锦曳的话,头也不回离去。
锦曳看了看自家相爷,又看了看凉亭那里久久凝视着这边的六王爷,犹豫着。最后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
“公子,就这样将六王爷丢在那里不好吧?”桃夭放下药碗,想想还是忍不住说道。
六王爷苦心来探病,还为了保护相爷顶撞二皇子,最后还将外袍脱下来给公子,多好的人啊,处处为公子着想,却被公子冷落在……哎!
苏无相喝着药,也不由得思索起来。手边拿剑云锦白色长跑正和那一只小瓷瓶放在一起。
她承认,她刚才是被气糊涂了,所以才说出那么冷漠无情的话!但是,慕君嵘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会和她一个小女子计较不成?
不过……慕君嵘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吧?
苏无相心生愧疚,手指摩擦着碗口,问了一旁站着的人:“锦曳,我刚才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慕君嵘脸色那么苍白,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把外袍给了自己而生病。
他原本就身体带病的,要是真的病了……她,她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锦曳,快!将这袍子个六王爷还回去!”她一手卷过,将袍子往锦曳手里一塞,催促道。
锦曳不疑有他,点头就去送东西。
只是才刚出房门,外面就有下人来通报:“相爷,六王爷让小的来传个话,说是让相爷安静休养,先不打扰您了。”
苏无相一顿,忙问:“他走了?”
那下人被她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如实答道:“是!刚才出的府门。”
苏无相表情僵了僵,出神着,最后哦了一声,挥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下人得令退下。
桃夭和锦曳相互对视了一眼,眸色担心:“公子,你没事吧?”
才和了药,为什么脸色会比刚才还要差一些呢?
桃夭盯着那碗药,应该没问题吧,这可是自己盯着熬的呢。那么是什么让公子脸色不好看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苏无相回神苍白的笑了笑,故作轻松道:“好了,都闲着没事了吗?我有点困了,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公子您的病才好,身边要有人照顾才行!”
“奴婢奉老将军之命,寸步不离照顾公子!”
桃夭锦曳一人一句,坚定道。
苏无相愣怔的看着她们,心头一暖。
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自行宽衣上了床。
她很累,但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慕君嵘那苍白的脸,受伤的眼神,怎么也挥之不去。
辗转反侧到了晚上,依旧没有半丝倦意。
屋子里空荡荡的,她顺手勾了件衣服起身,蜷缩在床边,手里捏着那只小瓶子出神。
“吱呀——”门口那边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苏无相秀美一蹙,眼也没抬,凭空道:“锦曳,都说了我要睡觉,你先下去休息的!”
难道她死去那爹的命令就这么强制?还低不过她这个现任主人?!
只是,门响后那边却没有半点动静了。
空气骤然冷冽了下来,苏无相虽然武功尚未恢复,但是感知周围的气息能力还没有彻底退化。
很快就意识到事态不对,她转身就要取剑。
才刚接触道剑柄,手肘一撞,那把刚拔出剑鞘的剑还没握稳就再次被打回剑鞘中。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一股压迫无形朝她逼过来。
“是你!”那一晚,她或许没有看清他的武功招式,更或许没有看清他具体身形,但是这青铜獠牙面具绝对错不了!
对方听了,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捏住她的手臂的力道松了几分:“看来,你还记得我。”
“哼!”能记不住吗?偷入相府这么大的事,当真以为她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好受人欺负的吗?
“见到我你似乎一点都不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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