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照样顺利推进,眼看着,最终的对抗就要到来……
某个下着雨的早晨,铁大队长突然发来紧急召见的命令。
进了他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个戴金丝框眼镜、面色红润的老人,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穿着便装。
“啊,他来了”,先站起来的是铁路,“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袁朗,成才的队长”,再转向有些发愣的下属,“这是**大学的杨德宽教授,著名的物理学家,在地球物理勘探领域可是领军人物。”
“不敢当”,杨教授笑着站起来,对袁朗伸出手,“幸会,袁队长。”
恭敬地握手问好,然后坐在另一边的沙发,袁朗略茫然,这位素不相识的教授,和成才有什么关系……
“我先给你大概说明下情况”,见大家都坐下,还是铁路开场,看起来他们已进行过基础沟通,“杨教授这次来,还是为了三月底,你们登岛执行任务期间,发生的那件事。
“岛上的地理形态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有的地下科研基地凭空消失,国际上对这件事还是很重视的。联合国组成的调研小组里,杨教授作为直接与本次行动有关的中方派出的专家,担任了科研方面的负责人。他这次来,就是希望你们这些任务的直接执行者,能够配合他的工作。”
“明白了”,袁朗点头,“但是,我们之前已经做过详尽的任务报告了,还需要做什么吗?”
“我来解释一下吧”,杨教授看向他,“这件事虽已结束了初期调查,但并无定论。然而还有些来龙去脉,我们觉得有必要深一步调查。”
“在你们登岛的几个小时里,发生了相当不可思议的事件,地面塌陷,实验室化为尘埃,华裔科学家丁仁义离奇失踪,而据报告当时与他在一起的士官成才,却幸存下来,但很不幸……他失忆了。
“他仅仅是大脑受到冲击才引起的失忆么?我们觉得事情并没这么简单。首先他的体检结果告知,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物理损伤,并不存在头部受撞击的情况;其次他失去的记忆太过规整,恰好119天,之前的一点儿不缺,之后的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从医学角度上来说,这非常不合理;最后,他还拥有了一些无法解释的、非常抽象的情感印象……”
并未注意到袁朗突然皱紧的眉头,杨教授继续道,“就比如,对丁仁义教授……检查时我们向他出示了丁仁义的照片,他表示并不认识。但说到丁仁义这个名字,他的情绪有非常明显的波动,据他自己说,他对丁教授的感觉,是带着尊敬,又觉得像很好的朋友……这就非常可疑了。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
“这不可能”,袁朗沉下脸,c-h-a话道,“我手下的人,没有这种可能性……”
“啊,你别误会”,杨教授忙摆摆手,“不是说怀疑他什么,而且你们军方后来也做过非常详尽的调查了,这个年轻人从出生到现在,社会关系都非常简单,活动区域也相当有限,并不存在什么特殊的问题。而且近两年内,gsd的岛上科研小组都基本处在与世隔绝的状态,他们俩从所有角度来看,都没有任何发生联系的可能性……
“只除了在岛上的,那短短的几十分钟里。”
一刻停顿,沉思中的沉默。
袁朗很想吸根烟,但贵客当前,铁路都只喝着茶,他只好忍住。
“这里我需要说明一下,我是认识丁仁义的”,杨教授也喝了口茶,继续说下去,“我当年去美国读博时和他共事过,严格说来,他也算是我的老师之一。我对丁教授是十分佩服的,他是位兼具天才与勤奋的科学家。早在二十多岁时,他就提出一种猜想,地球的磁场异动会引起粒子的活跃反应,从而发生不可思议的物理现象,甚至引起时空跃迁……
“具体的原理这里就不多说了,但丁教授在这方面的研究确实十分超前”,皱了皱眉,“但是近些年,各种消息显示他的工作范围似乎退出了这一领域……对此我一直不太相信,因为我见识过他对科学研究的执着……这次岛上发生的事件,各种迹象看来,他很可能还在继续关于磁场异动的研究……
“调查小组通过对丁仁义工作伙伴的问询,也掌握到一些信息,当初是丁仁义发现了这座小岛上有矿,但他也同时提到过这里的磁场非常有趣,在科研区他还有个私人实验室,只是除了他,就没人进去过……
“这更加证明了我们的怀疑,只可惜现在这些证据都完全销毁了……唯一剩下的线索……就是成才。”
“你们不是已经对他做过全面检查了吗?”袁朗问道。
“是的,但那只是局限于医学领域的检查”,杨教授看向他,“实际上……他所遇到的事件,很可能超出了当前的医学,或者生物学的理解范围……”
“这怎么讲?”袁朗眯起了眼睛。
“他的大脑是如何在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的情况下失去记忆的?那些感情线索又从何而来?磁场异动引起的异常现象,是否也包括脑电波的变化?”
“您是说……?”
“我们有对事件的种种怀疑,但关于成才本人,却集中在一种意见:那就是,有人对他的大脑动过手脚。”
袁朗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是通过医学手术,而是通过对脑电的干涉,像对电脑存储设备进行读写c,ao作一样,修改了其中的内容。”
“这我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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