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听了,连忙答应下来。
皇贵妃又转过身,回到了软塌上歪着,突然想起一件,问道:“对了,你说是个面生的侍卫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你知道他是谁的人么?”
“奴婢不知道。”冷秋摇头:“奴婢只知道,那个侍卫很年轻,长相也不错,就是整个人冷冰冰的。他突然走到奴婢身边,小声告诉奴婢,说指认殿下是凶手的人证现在在东宫,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奴婢也没时间细想,赶着去东宫查探了。”
“也就是说,不是那个老女人派的人了。”皇贵妃想了想,也没有适合的人选,也就摇摇头作罢:“罢了,先不管了。你明早的事千万记住了,这关乎到睿儿的清白,可不能有半点纰漏!”
涉及到萧景睿,冷秋自然知道厉害,忙高声应了:“是!奴婢一定谨记在心!”
第一百零一十章选择他?
在东宫度过的第一夜,宋安好痛苦万分。因为她悲哀的发现,她择床的老毛病又犯了!
想当初,她刚来兰灵宫时,一丁点择床的苗头都没有,除了心事重重的那几天,她基本上是倒床就睡。这让她想当然的以为,自己从小择床的老毛病不治而愈了呢。
可万万没想到,在东宫的第一晚,这老毛病又犯了!
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宋安好也没能成功入睡,她睡不着也不敢随意翻身,担心怕吵醒睡在另一张床上的春阳。
又硬生生的挺了半盏茶的功夫,宋安好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于是躺在床上失眠,还不如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这样想着,她马上翻身下床,快速的换好衣裳,简单的洗漱一番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唔——”
宋安好出了门,也没想好往哪边走,只对着天边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四肢,这才觉得浑身舒服了点。
可她还得在这儿呆六天呢,总不能天天不睡吧?可择床这毛病能怎么整?总不能跑?
宋安好靠在长廊的柱子上,忧伤的看着天边,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让她眼前猛地一亮——这床不能搬,总可以抱个枕头过来吧!也许枕着熟悉的小枕头,这择床的毛病也能克服一大半呢?
这念头一起,宋安好顿时就高兴起来,想也不想的朝侧门方向而去。反正现在还早,只要她快去快回,想必不会被人发现。
出了东宫,她就迎着晨曦往兰灵宫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却发现不远处的转角突然出现一辆马车,正急速朝这边驶来。
这一大早的,哪来的马车?宋安好下意识的脚步一顿,眯着眼睛打量着越来越近的马车。
这马车通体黑色,就连门帘窗帘也是黑色,把里边的人挡的严严实实的。在前面驾车的人并没有穿宫服,而是穿着一声深蓝色的长衫,双手拉着缰绳,时不时就会呼喝一声,让拉车的骏马加快速度。
皇宫宫规森严,没有皇帝允许,马车是不准在宫内驾驶的。而且这驾车的人并不是御前侍卫,眉眼间也透着一股坚毅,非寻常人也。在马车临近时,宋安好一眼就看见这人的腰间挂着一柄佩刀。
也就是说,他的身份足够带武器进入皇宫了。
一个赶车的身份都如此之高,那车里的人岂不是……
想到这里,宋安好的视线忍不住朝车窗瞧去,只可惜黑色的车帘见车窗挡的严严实实,让她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人。
算了,看不到就看不到吧,挡这么严实,指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这皇宫之中,知道的秘密越多,可就越危险。
刚想到这里,马车已经来到了宋安好的眼前。
驾车的男子猛地瞪她一眼:“让开!”
宋安好下意识往旁边一退,就在这时,恰好一阵风刮过,车窗的黑帘被风刮得飞起,露出了里边人的真容。
尽管只是看到一张侧脸,可还是让宋安好一眼就认了出来,竟然是萧景睿!
晨风来去匆匆,宋安好一眼认出萧景睿,萧景睿却没有看到她,只一个交睫的功夫,马车已经从宋安好面前驶过,朝皇宫正门奔驰而去。
宋安好呆愣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萧景睿他竟然从天牢出来了?!可南山别苑的案子不是还没开审,难道其中又发生了反转?
这一大清早的,马车还遮挡得如此严实,他不会是越狱吧?
宋安好越想越奇怪,可转念一想就算真是越狱,与她也没什么关系。于是也就收回思绪,掉头朝兰灵宫去了。
不,以萧景睿的谋略,不可能做出越狱这种孤注一掷的事。况且案子还没开审,一切皆有可能,他怎么就确定自己必输无疑呢?
虽说与自己无关,可宋安好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着这件事。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兰灵宫门口。
小亮子正在门口扫地,一瞧见她就马上跑了过来,紧张道:“安好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得罪太子被赶回来了?”
宋安好哭笑不得,简单的解释:“我回来拿一个东西。”
小亮子这才拍了拍胸口,笑了起来:“吓我一跳。那你快去拿吧,趁小草那丫头还没起床,要不然一会又要拉着你讲半天了!”
宋安好说了声好,直接去自己屋里拿了枕头,也没多耽误,抱着枕头就转身出了屋子。她来去匆匆的离开兰灵宫,打算沿原路重返东宫。
没想到,她在来的路上遇见了萧景睿的马车,这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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