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大房要跟三房交好,毕竟分家之后关系都要疏远了。韩家嫡出就有三房,就是兄弟不均分,大房最多也就多得三,四千两银子而己。这些钱对于大房实在算不得什么,倒是能借机跟三房拉进关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用了。
韩家这四房中,得实惠的是三房,三老爷就是真傻子也不会嫌自己分的钱多。四老爷是手中有钱,又是个明白事理的,也不会多说什么。至二房,大太太从来都当二太太是傻子,尤其是现在要分家了,谁还会去管二房的死活。就是二房跳出来反对,也得看有没有人应。
「自古分家诸子平分,现在分家清单都一一列在这里,二婶婶说不公平,那我就想问二婶婶怎么样才算公平。要把三房分得那份给了二房,那就叫公平了吗?」大太太一脸笑的说着,又道:「只是二婶婶这样想,却是无人敢如此做。再者说了,分家本来就是宗族大事,哪里有我们妇道人家插嘴的余地。我劝二婶婶收收脾气,虽然说二婶婶也是为韩家开枝散叶,但要是这种时候闹个不休,让人议论我们韩家如孙家那样,二婶婶身上的罪名就大了。」
二太太心中更不平,大房是长房实际得到的财产比其他几房多太多了,四老爷外放这些年手里也有钱了,独二房没有钱只能靠着分家得些产业过活。脱口而出道:「不过是大房看三房两个女儿嫁的好而己,真想巴结连拢也该用自己那份,何必拿兄弟的财产去做人情。」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虽然都知道就是这么回事,但二太太如此直说出来,还真是让人惊讶。毕竟有那层纸在大家还都有点脸面,如此直说了,真是脸面都没有了。
大太太脸上浮现出怒气来,道:「七出之一就是口舌,说的就是女子多舌挑拔兄弟感情。二太太这种话都敢着宗族人面讲,我身为韩家宗妇,断然不能允了,衬着众位叔伯都在,我得说一句,此妇当休。」
最后四个字出口的时候,那是掷地有声,二太太气的全身发颤。二老爷早就猜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他也搞不清二太太脑子里怎么想的,她跟大太太妯娌这里些,大太太的手段竟然还一点不知道。
以前是有陈太君在大太太有点使不开,现在就是她最大的时候,还会让着谁。当即站起身道:「大嫂勿怪,二太太她身体一直不好,脑子都病糊涂了,我这就让人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好好养病,还请众位长辈们勿怪。」
说着二老爷唤来婆子,上前强行掺着硬是把二太太拉走了。二太太倒是想叫,只是哪里有人理他,旁边的婆子也劝着:「太太,我们先回去歇歇吧。」
两个婆子架着把二太太架走,大太太这才不说什么,休妻是大事,她只是这么一说吓二太太一吓而己,哪能说休就休。只要二太太不在了,不在这里吵着打扰大事进行就好了。
二太太走了,分家的事情进行的就更快了,大老爷如此的分法众人无异议,当场公证,各房所得财产也就清楚明白了。
大老爷起身又道:「还有三爷分家之事。」
二老爷起身道:「由大哥主持即可。」
大老爷笑着道:「这怎么可以,这是二弟自己家中之事,二弟自己做主即可。」
二老爷把分到财产清单看了看,二房现在一共还有两个儿子,七姑娘未出阁,在分家的时候要给她留一部分嫁妆。但要是二子平均分配,二老爷其实是很不愿意的,大房这样的分法其实己经让二房少了一部分了,把再这样分出去,三房分家之后真剩不下什么了。
当着家族长辈的面,二老爷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太好过份,七姑娘的嫁妆留出来之外,马马虎虎也算是平分了家产。
在宗族公证过了,三爷和沈氏上前跪着接了,沈氏又道:「当日老太太给了处宅院,言明让我们夫妻搬出去住,容我着人打扫妥当,择日搬出。」
大老爷想了想,虽然这样的行事看着并不妥当,但陈太君确实有这样的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做为长辈例行吩咐了几句也就完了。
分家事宜全部结束,大太太起身又道:「府中各房所用车驾,归各房所有,至于家人奴仆,婶婶们喜欢哪个,只管自己留下,写下所留人员名单交与我即可。」
财产分派完了,但按陈太君的意思,以后各房管各房的事,但仍然在国公府居住。所以下人们也要分,以后各房所有用的下人的花费也归各房支付。大太太也一直嫌家中下人太多花费太大,正好衬这个时候减去一些。
三太太和四太太起身道谢,老爷们去送长辈叔伯,太太们也都各自散了去。三老爷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三太太虽然高兴,但有陈太君的事,就是高兴也不会写到脸上,倒是三老爷这样,让三太太看着有点抽他,装都不会装。
夫妻俩个回到三房,刚进院门,三太太就着人把四爷和许氏叫过来。三老爷和三太太在正房才坐下,四爷和许氏就过来了。
丫头们端茶上来,三太太当着三老爷的面就对四爷道:「我和老爷年龄也大了,现在分了家,其他的事情就算了,家中产业还是你来打理,也给你父亲分分忧。」
要是这份产业要是交给三老爷,只怕不久就要败光了,现在就转到四爷手里才好。四爷虽然说不上多有能耐,但是他老实听话,产业在他手里最多打理的没那么好,但肯定不会败光,而且丈夫总不如儿子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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