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拿着望远镜蹲在一号身边,用耳麦向朗姆洛回报情况。
一号的狙/击/步/枪上布满暗红的纹路,保持同样姿势已经近半个小时。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预计十分钟内完成狙击。」
「干的漂亮点儿,待会我得去喝一杯。」朗姆洛连直升机都没下,举着望远镜,晃荡着腿,叼着烟。「给你带吃的。」
大厅里灯火通明,在举办聚会,人头攒动。目标在大厅内一根雕着j-i,ng制纹路的承重柱边来回走动。乔举着望远镜一动不动。他心中数秒,目标拿着细颈玻璃杯的手慢慢从柱子后出现,接着是肩膀...半个头...就是现在!他喉咙一紧。同时耳边响起熟悉的闷响。
片刻后,望远镜里,一名中年人白色的西装上爆开血花。
耳麦里传来几声口哨,还有杂七杂八的俄语,大约是在讨论去哪儿喝酒。
「任务完.....完成。直升机可以过来了。」
乔放下望远镜时愣了愣,又重新举起看了一眼。收敛了表情。他起身,却不接一号递过来的枪。一号没戴防风镜,绿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大有你不接咱们就站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乔还是接了。
执行任务后的临时落脚点总在变更。乔并不在意自己在哪儿待一晚,但他在意那张他远远的,在望远镜里看到的,像是宣传单的东西,很破旧,边角都泛了黄,周围是其他各种各样的招聘广告和宣传语。但不知为什么,那张单子没有被完全覆盖,上面是一张乔很熟悉的脸,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第二次看时强化了望远镜。看到了一个名字。
谁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他把头转向了已经摘下面罩,老实坐在椅子上的一号冬日战士。
「所以,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吗?」乔凑近一号问道,但并没有指望他回答。出乎意料的,一号回答了他。
「一号冬日战士。」但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回答。
「你记得什么?」
一号的身体忽然小幅度抽搐了一下,似乎「记忆、记得」这类词语对他产生了刺激。他缺少血色的嘴唇抿起来,看上去颇为委屈。两人间长久的沉默。
“那我换个问题,你会说英语吗?”
“.....会,但这...这是不对的。”
三个问题的回答耗费了大量时间,一号的脑子似乎被那台机器搅成了融化的芝士。之后乔问他关于任务流程之类的事倒是回答的很流利。乔还想继续问,但外面传来作战组的的说话声,他把食指抵在嘴唇上,一号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朗姆洛心情不大好,喝酒时队里的醉鬼居然问他冬兵的味道怎么样,够不够劲儿。他说他们就只是正常的关系,居然有人起哄他把冬兵当妞儿养,不就是想干对妞才能干的事吗。他骂了几句撂了酒杯出门,在一番思想斗争后居然跑了三个街区找一个没关门的蛋糕店。
真该死。
朗姆洛把乔带到了隔壁房间。一号由另一名队员看管。
旅馆的灯光是昏黄的,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床单和被子还算干净,但地毯上有好几个不知如何来的洞,还有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的暗黄污渍。厚重且积着灰尘的廉价绒布窗帘拉的很严实。和桌子配套的椅子有一把是坏的,但朗姆洛坐上去时乔没有提醒他。尽管他在坐下去的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立刻起身。但乔还是放肆的咧开嘴。
朗姆洛身上还带着酒气,他把装着一块儿小蛋糕的纸盒扔到乔怀里,骂到:“你他妈的真是被我宠坏了,那些兔崽子都笑话我养了个姑娘。”
乔勉强用正常的方式打开了盒子,并不在意蛋糕模样凄惨,伸出舌头把盒子里沾着n_ai油的地方舔干净。朗姆洛觉得自己受到了那群混蛋队员的影响,他盯着那条灵活舔舐的红舌头,抿了抿干燥起皮的嘴。
“你就不能用手吃吗?”
乔给他展示了一下带着作战手套的手。
“...小混蛋。”朗姆洛干脆的脱了作战服,语气不愉。“我去洗澡。”
“我要和你一起洗。”乔放下了纸盒眼巴巴的看着。
“该死的!老子不是你的保姆!”朗姆洛看上去更暴躁了。
“你为什么...生气?”乔把纸盒认真放到床头柜上,挪到床沿坐下。在朗姆洛进到浴室之前问,“是因为你想对我做那些只能对小姑娘做的事吗?我应该没有惹你,所以,你觉得生气是因为你的自制....”
你的自制力对我不起作用。
朗姆洛烦得后背冒了一片热汗,没等乔把话说完,他一把把人推倒在床上,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乔在他口中尝到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酒的味道。乔知道他们在接吻,朗姆洛的舌头就像他本人一样,毫不温柔,有点暴躁,扫过上颚时带来令人难以忍受的痒,他甚至觉得有些缺氧,绷紧了腰想要离开。朗姆洛感受到他的念头,缓缓直起腰,从他身上离开。
“别他妈的惹我了,懂吗。”乔以为他心情会好些,但朗姆洛脸色出乎意料的y-in沉,由于是逆光,更显得可怕。
乔点头,看着朗姆洛走进浴室,锁上了门。
朗姆洛站在花洒下,温度适宜的热水让人肌r_ou_放松,眼前升起朦胧的热气。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正常。他绝不应该和一名资产发生任何任务之外的联系,这就跟在上了膛的枪管里打手|枪一样危险且荒谬。但另一个声音又在不断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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