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凉爽,静怡。
她指了指沙发“你先坐,喝点什么。有茶,咖啡,水。”说着穿着拖鞋踏踏踏的往靠近厨房外面的冰箱走去。
“水就好。”
清凉的空气里她穿着黑蓝色运动衫,衬得皮肤更加莹白细腻。纤细的手腕如藕带,不盈一握。弯着腰在收拾另一侧沙发上的东西,姿势优美的孱弱的舞者,柔柔韧韧,飞扬的眉尾在额前的发间若隐若现。恍惚想起那天看她在酒吧喝酒的情景,直觉流光上的舒女,溢彩里的侠女。
看她把东西收好,他主动要帮她拿包,她笑着婉拒抱怨道“别这么小看我好不好。”他露出酒窝然后收回手。
网球场距离这里五公里左右,他开的是辆雷克萨斯,车子收拾的十分干净,空气中又淡淡的清凉薄荷香。不浓也不淡的萦绕在鼻尖。
路上不怎么堵,没一会就到了,因为今天是周末,他们到场的时候已经有些人了。他们现在一旁做热身。
好久没有出来运动过,况且推上也好了差不多,不用顾忌太多,她的积极性十分高,扎了马尾,一身运动装束,胳膊平衡举着,然后抬腿左右晃动。他笑着温和的问道“以前经常锻炼?”
“嗯?”
“你的热身动作很标准,”他抬手指指她正在做的动作。
“小时候学跳舞,天天要这样练。”她边有节奏的数着拍子。便和他说话。
“原来你是会跳舞的。”他才略有惊奇,但是回头又想了下,他们这样的家庭,小时候哪个不是二十四般武艺样样精通的。
“嘿,这有什么好奇的,我会的可多着呢,。”她扬了扬眉。
他笑的更加明朗,两人说说笑笑,氛围轻松又融洽。
等身体都活动开两人才往球场上走去。空旷的球场上只能听见“球在碰到球拍时候的“砰砰。”他尽量的放缓节奏。才让她不至于满场跑,或者运动幅度过大。没几回合,她的脚步明显慢了许多,小腿的伤虽说已经全好,但也不宜过分活动。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有些无力的朝对面的杨泉挥了挥手喊暂停,两人到了场边,他拿来水给到她,细心的替她把盖子拧开,她点头道谢,微仰着脖子,白里透红的肌肤滑腻腻的,敛着眼帘,慢慢的喝。他在一旁默默注视。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很好的转了视角。
“宝润。”有熟悉的声音在一旁试探的喊道。
两人同时回头,室内球场的灯光明亮而雪白,阿丰一身运动休闲套装出现在眼前。确认是她虽笑着但笑意却并不达眼底“真巧。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阿丰略有深意的所指。
“嗯。真巧。”
阿丰仿佛并不在乎她态度的冷淡“这位是?”
“朋友,杨泉。”她看着阿丰,眼里有不赞同,也有探究。
“你好我是杨泉。”杨泉在一旁大大方方伸出手温和而礼貌的伸出手。杨泉和陈海丰身高差不多,两人身形阿丰的更加壮实一些。
“你好,我是陈海丰。很高兴认识杨先生。”
“我也很荣幸。”
“阿丰你有事就去忙吧。”
“我没什么事,你们就两个人吗?要不要我再喊两个人和你们一起打。”
“不用了。”她吊了下眉,打断阿丰的建议。
阿丰讪讪的笑笑“宝润,咱可是好久都没见了。”。
“是吗。”她回答的云里雾里,也许是上次才见过面,也许是那些只言片语本不足挂齿。
“可不是?改天找你好好叙叙。就不打扰你们打球了。”阿丰略有深意的把目光从杨泉身上及时收回看向宝润。又换上了仿佛很多年之前的寡言,又认真。
“好。”
阿丰很快离开了。两人坐下没歇一会,宝润便起身拍拍衣服,扬了扬眉。
再上场的时候明显她体力已经不行。走两下就喘的厉害,脚就像踩在了棉花地里,深深浅浅飘的厉害。
知道她的脚前阵子受过伤。
他尽量迁就她,发球也发到她跟前,她只要轻轻抬下胳膊便能接住球。看出了他放水,撇撇嘴,然后收了拍直接坐到地上,因为剧烈运动,心跳跳的加速。脸上是红扑扑的樱桃色,脸上又细细的汗珠。一些碎发自然地调皮的跑了出来,搭在莹白细腻的颈间,衬得肤色如雪。
他走过来,直接坐在了她旁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话
最后相携,驱车回去。
她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平淡宁静中来。
她和杨泉,比普通邻居更加亲密一些,更像是老朋友一般,两人又一起去打了两次球。
周五晚上,她和瑶瑶一起逛完街。开车回到家,刚打开门,电光石火之间便是有个冲力,把她往门内推。屋里面一片黑暗,外面的光线照进来,但是一瞬间随着身后的力量渐变成原来的黑暗。
她皱着眉,鼻尖萦绕着熟悉且浓烈的凛冽气息。推推搡搡却是越来越把自己往后逼,后面人力气大的紧紧的攥着她的两只手,像铁箍一般死死的勒住她,勒的她血气逆流,呼吸困难,喘不过气,眼前慢慢适应了黑暗,外面的零星光斑透过纱帘的缝隙,照了进来,隐隐的看着屋里家具的暗影。她深深吸口气。低头才看见腰上横着的手臂,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拢在身后这个怀抱里。他整个人都犹如一个铁人一般让人不可忽视。惹得她怒火攻心“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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