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摄去了她们的魂魄,这般,她们的魂魄离了体,皇后才会在睡梦中说一些儿胡话,皇贵妃娘娘才头痛难忍,到了半夜发了烧。”
慈禧太后听了这话,悠悠道了句:“洋玩意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两个,跟着哀家去景仁宫。”
“是。”
景仁宫
珍嫔坐在美人榻上,永禄拿着一叠相片站在殿中,他开口说道:“小主儿,照的相片都洗出来了,小主儿瞧瞧看。”
珍嫔笑着,道:“这么快便洗出来了,白芷,快点拿过来。”
白芷称了一声,走到了永禄公公跟前,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一叠厚厚的相片。
白芷走到了珍嫔跟前,将照片递了过去。
上面的第一张照片,便是昨日在绛雪轩照的照片。
上面,黑的是梅花,黑的是树干,珍嫔一身黑衣,坐在秋千上。
白芷瞧着照片,缓缓道:“小主儿真美。”
珍嫔一笑,瞧着白芷,问:“那是小主儿我好看,还是照片上的人好看呢?”
白芷歪了歪头,“自然是小主儿好看了。”
珍嫔敲打她,有些不悦:“瞧瞧,是本小主儿好看,照片不如我好看,白芷,你说错话了吧!”
白芷支支吾吾,拍了拍脑袋,“白芷……”
白芷来得及再说出什么哪一个更好看的解释,便瞧见玉录玳推开了房间门,走入宫中的是慈禧太后。
“奴婢叩见太后。”
白芷行了礼,珍嫔也站了起来,“臣妾拜见太后。”
慈禧太后缓缓走入了景仁宫,走到了美人榻前,太后瞧着桌上的一叠照片,吩咐玉录玳:“你将桌上的照片拿过来。”
“是,太后。”
玉录玳拿起了桌上的一叠照片,这一叠照片上面的一张便是珍嫔、皇后、皇贵妃三人的合照。
慈禧太后瞧了良久,又瞧了一眼桌上剩下的唯一的一张照片,玉录玳未等太后开口,便递到了太后跟前,慈禧太后瞧了一眼,笑了笑,道:“珍嫔的脸倒是很白呢!”
珍嫔站在一边,低着头,也不回答。
慈禧太后笑着,将照片都交给了玉录玳,“珍嫔,你可晓得哀家为何来你的宫中?”
“臣妾不知。”
“好个不知!”慈禧太后冷言:“你可晓得,皇后与皇贵妃与你在绛雪轩照了照片,回了宫,便病倒了。”
“臣妾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
“臣妾听说皇后和皇贵妃都受了寒气,染上了病疾,臣妾本来想着要去看望皇后与皇贵妃,只是皇上下了朝来看臣妾,说慈禧太后吩咐不准嫔妃走动惊扰了皇后与皇贵妃娘娘,这般,臣妾便未去看望。”
“那珍嫔可晓得,哀家为何不让嫔妃走动,怕惊扰到了皇后与皇贵妃娘娘呢?”
“皇上未提,臣妾也不敢多问。”
“好个不敢多问。”慈禧太后冷哼:“为何你与皇后还有皇贵妃在绛雪轩照了照片,你没有事情,皇后和皇贵妃都生了病呢?”
“是臣妾没有受风寒吗?”珍嫔沉默了一会儿,道了句:“也许,是臣妾的体质好些。”
“体质好些?皇贵妃是岁数大了,不如你的体质好,那皇后呢?你与皇后相差多少,皇后是如何,不如你体质好了?”
珍嫔跪了地,道:“太后,臣妾并无此意。”
“珍嫔,那是倒是说说,你是何种意思?”
“臣妾并不知皇后和皇贵妃是怎么生了病,怎么受了风寒的。”
慈禧太后瞧着她,道:“张太医,你说跟珍嫔听听,皇后和皇贵妃是如何生了病,一个惊梦说胡话,一个头痛发高烧的?”
“是。”
“回禀太后,皇后与皇贵妃是因为被照相机摄去了魂魄,这才会惊梦说胡话,才会头痛发高烧。”
珍嫔疑惑,“被照相机摄去了魂魄?”
“看样子珍嫔是不相信?”
“回禀太后,臣妾并未听过这样的说法。”
“是吗?珍嫔并未听说过?年前,皇上给你重金买下照相机,想要送给你时,朝中不少大臣,也都是说木箱子是西洋的淫巧之物,是不祥之物,当初,哀家还不相信的,现在看来,这照相机着实不是什么好的玩意。”
珍嫔听了这话,忍不住了,反驳道:“太后,这照相机不是什么淫巧之物,也不是什么不祥之物,它比画师画画的速度还要快,比画师更能捕捉最美好,最动人的时刻,是件西洋宝贝。”
“奇技淫巧,以悦妇人,你如此痴迷木箱子,将皇后和皇贵妃害成什么模样了,还说这照相机不是什么淫巧之物,不是什么不祥之物!”
“太后,您仔细瞧瞧照片,一张张是不是比画师画的还要好的。”
“好,哀家仔细瞧瞧,瞧瞧你都是照了什么东西。”
玉录玳又将一叠照片递到了慈禧太后的面前,慈禧太后将前面的两张照片,瞥了一眼,便丢在了地上。
一张又一张,慈禧太后只又了片刻,便将照片看完了,看完了,一张张照片都丢在了珍嫔的面前。
“太后。”
珍嫔看着她自己照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她的心血。
“太后为何要这般做?”珍嫔忍不住落泪,伤心的问。
“你瞧瞧你照的照片,这都是你所认为的美好的时刻吗?”
“你眼中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幕场景!”
珍嫔瞧着照片,手捡起了两张照片,捧在了手心。
零苒跟在皇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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