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靠到床边,掀开她睡着的那头的被子。
里面的人很敏感地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只露出一张白皙好看但此刻有点性感而诱人的脸,防备地看着她。
这角色是不是搞错了?要防备也是她防备啊!
“我只是想睡觉了。”她只是想看看床上是不是有什么痕迹,被他看到了……
“……那你睡啊!”
“可是你抢着被子。”
“……你非得和我一条被子吗?”
闻言,苏伊只觉得胸口一口气憋着吁不出来,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窝在床中央,我往哪儿睡。”
他裹着被子把自己往边上挪了挪。
苏伊:“……”她才是那个要裹着被子分开睡的,好么?
不对,是分房睡的!
空调的冷气‘呼呼’地吹着,苏伊把自己缩成一只虾米蜷在床的边沿,闭眼酝酿睡意。
一瑟明亮的黑眸紧紧盯着她蜷缩的身影以及毛茸茸的后脑勺。
半晌,慢吞吞地朝她挪过去,掀开被子盖在她身上,把她裹进来。
见她没什么反应,手臂一使力,又把她整个带入怀中,满足地紧紧搂在怀里。
苏伊微微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睡意朦胧地说:“不是说好分开被子睡的么?”
搂着她的身子一僵,一瑟懊恼地蹙眉,别扭地把她抱得更紧了。
嘴里忍不住低语,声如蚊蝇:“真啰嗦……”
半晌,似乎觉得自己太处于劣势,垂眸看着怀里轻颤着睫毛,均匀呼吸的人。
很没好气地说:“我高兴,你管得着么。”
***
第二天一早,苏伊醒过来时,身旁已经空空如也。
伸手摸了摸床单,一片凉意,人似乎离开了不少时间了。
苏伊揉揉太阳穴,忍不住一声叹气。在这种危险时刻存在的末世,人心果然很脆弱,她居然在没看到他的那一刻莫名地有点心慌,害怕自己被抛弃。
虽然转念一想觉得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
她闭着眼按了按眼圈,下床摸索着穿上拖鞋,凭借身体本能的方向感朝卫生间走去,一阵鼓捣。
洗漱完之后,走到办公桌前,把几片面包和牛奶胡乱地塞进嘴里,就急忙出了门。
安全区顶楼
一瑟走出电梯,停住脚步,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虚影。
“你有事吗?”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我有必要听么。”一瑟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菲娜蹙了蹙眉,提起高跟鞋走到他面前,站定。姣好的身材曲线,圆润的屁股被包裹在真丝半裙内,显得风韵迷人。
“虽然查不出来你的身份,但我知道你并不是任何一个区域的官商二代。所以,你最有可能的就是流落在外,没有登记的人口。”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嫣红的唇瓣,语调缓慢,意有所指:“我是这个区域实力最大的人的女儿,将来,也会是这里的掌舵人,是整片陆地权威最高的人……”
“哦?所以呢?”
菲娜看了他半晌,弯起一抹笑容,伸出白皙的手臂,隔着洁白衬衣抚摸他的胸口。“所以,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以后这里都是你的。”
一瑟目光凉凉地扫了一眼胸口,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
他说:“是吗?我怎么记得这里真正的归属权为小伊。”
菲娜微张着嘴巴,楞了两秒,倏尔一笑,似有如释重负。
“我当她有什么魅力吸引你呢,原来是早看上了这个地位了么。那你也应该知道她签署了让权书,从此以后这里真正属于我们家了。”
一瑟无所谓地笑笑,掏出金边眼镜,在衬衫衣角边沿擦了擦,戴上,可以清晰看见她粉白的皮肤下,脸颊两边的坑坑洼洼。
然后说:“当年小伊父亲虽说权财敌国,但待你们也不薄。可是作为和她父亲同父同母的你母亲,却策划了一场巨大的阴谋,让他们夫妻二人意外死去。原本她想把小伊也除之而后快,可是很可惜……”他顿了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嘴唇微抿着一笑,“可惜他们早已签署过遗嘱,注明如果他们意外死亡,遗产将有女儿满二十岁之后继承。如果女儿有意外,所有财产将全部捐赠出去。所以你们通过囚禁驯养,终于让这里的一切成为你们家的了,对吧?”
菲娜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全身因惊惧止不住颤栗,唇瓣里哆哆嗦嗦地发出颤音:“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
一瑟眼神蓦然变冷,勾起一道邪恶阴冷的弧度,“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多。”说着一把拖住她的手腕往里走,力气之大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你想干嘛!”菲娜惊叫着挣扎,“我要喊人了。”
一瑟顿住脚步,回眸眯着眼睛,看她。
“你不是最喜欢散发出雌性荷尔蒙,彰显你被很多男人上过么,我现在就带你去满足啊!不好吗?”
菲娜盯着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起伏不定,脸色喜怒不辨,半晌神情怪异地问:“你想和我上床?”
一瑟闻言勾起讽刺的笑,拖着她继续往前走,停在一道小木门前,打开后,猛地把她推进去,之后又利落地锁上门。
在门口凉凉地说:“抱歉,你的气息我闻了想吐,但我想会有人喜欢的。”
菲娜木讷地看着屋内行尸走肉般的三个男人,震惊得说不出话。她对他们有印象,是她曾经中,床上功夫都比较厉害的。
此时却狰狞着面孔,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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