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初,起初还是一座八宝塔,后被烧毁,当局干脆改建成灯塔,用于照明指引及电力储备,据说在战中还起到瞭望台的作用;建国后,曾失修一段时间,约在三十年前,由几位国际友人出资,大肆修葺一番,与烈士碑并列成为百城公园著名的游览风景。
灯塔只有一楼作为游客参观地,复古的设计,怀旧的陈列,熔岩石铺就的墙壁上全是烈士壁画及介绍百城公园悠久历史的刻字。
两人未作停留,继续上行。二楼是一间约五十平方的普通房间,装饰陈旧,摆设简单,一个工作台,三两把木椅,加上角落里一些工具,还有被一扇铁门隔开的机房,完全一览无遗。
上层还有一间二十多平方的小房间,再往上,就是镂空的铁梯,直达灯塔顶。
侯文虎打开机电房,全是大小型的机电设备。他问:“易队,你是不是觉得,当时除了维修工,灯塔还有其他人?”
易彬摇头:“灯塔有人,但是在维修工人来之前。”这就是他的直觉,依照修理工人的说法,灯塔近期状况良好,出现异常的几率很小;死者的死亡时间在19-21点之间,百城夏昼日照时间长,20点才完全天黑,由此可推断死者具体死亡时间是八点以后,八.九点期间凶手与死者在灌木丛苟合,很可能当时有人在灯塔里,恰目睹凶案,于是故意破坏机电设备引人前来。
不愿扯进案件,却又想让警方在暴风雨前发现尸体,他的直觉里,这人与上个案件中的隐形杀手是同一人。
他并非一个惯于依靠直觉进行侦查判断的人,恰如好友所言,他重视行为分析,但更加重视线索和证据,一直避免以自己的主观意识为判断依据。可这次的直觉,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他无法忽视,强烈到他不断自我怀疑、批判,最后仍无法安慰自己只是多心。
他相信,那个“她”不是自己的幻觉,一定是客观存在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抓住她。
“可是这里晚上那么阴森,我想除了幽会的男女,入夜后几乎不会有人上来。”侯文虎疑问:“而且不是说机电房的线路并没有人为破坏现象吗?如果不人为破坏,那个人怎么让灯塔线路突然故障?”
“引雷。”易彬言简意赅,“当晚八点半后就断续开始出现闪电。”
侯文虎咋舌:“那人还是个高智商啊!”
易彬点点头,“你再检查一遍机房,我上去看看。”
第三层除中间摆张单人铁床外,空无一物,与一二层相比,倒是多了几扇窗。
易彬巡视一圈后,来到一扇窗前,站在窗户一米之外。
这个窗户,是灯塔三层房间里唯一能清晰看到案发地的位置。
只是这一处与房内它处无异,地上落着浅浅一层灰,包括墙壁,均无任何可疑迹象,灰蒙蒙的玻璃窗如是,只有雨水刷过的痕迹。
他迈步上前,推开窗户。
视线向下,一眼即见案发地上的帐篷。
案发时天很黑,要看到十多米下方的事物并不容易,只是灯塔的光与附近高楼射灯交辉,再加上与之隔湖相映的巨大摩天轮的放射性彩光,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看到灌木丛的一切,这一点,他在昨晚初勘时已经验证。
只是,这房间毫无任何痕迹跟线索,所以,“那人”并不是在此看到的凶案。
但有一个地方,视野更开阔,几乎可将公园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合上窗,毫无停顿,转身直往铁梯方向。
除了四根塔柱及柱间的钢索,铁梯周围并无其他防护。易彬直接踏上去,每踏上一层梯阶,他就在中间停顿,寻找案发地点方向,并不是每层台阶都能很好的看到灌木丛,二、三五层位置都不错,越往上,高度增加,怕是越难看到了。
如果他前面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他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那人”为什么会爬上灯塔?是不是灯塔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可是铁梯上,根本无任何藏物之地。
或许,她要的是灯塔的射灯?
灯塔射灯一共七盏,是前年才换上的高效太阳能灯,并无特殊之处。
易彬心中疑问渐多,却无一可解。他继续往上,爬到第七层时,下方传来侯文虎的叫喊,他向下望,侯文虎高举手机,对他大喊:“易队,刘梅雁打过来了!”
易彬朝他摆摆手,再往上。铁梯一共十层,他爬到顶端,一路未发现异常,就连明亮非常的射灯也看不出端倪,灯塔有完善的避雷设施,如果真的是他所推测的引雷,似乎也不是易事。
心感无奈,他快速下梯。
“刘梅雁挂了,说半个小时后到家,让我们直接去她家里。”侯文虎说道。
易彬看腕表,已近八点,他对侯文虎点头,“先吃饭吧。机房发现了其他情况吗?”
侯文虎无奈摇头,“除了一只上蹿下跳的小老鼠。”又问:“易队,上面有什么发现吗?”
易彬摇头,两人往下走,侯文虎看他神色疲惫,递烟过来,易彬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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