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差点忘了重点,他深深看着她,“梓桑,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着你。”
大概是他的手心太热了,烧得她脑子嗡成一团,她不由抽回手,怯声喃喃:“易,对不起,我——”
“你……不愿意吗?”
“我——”她低下头。
“还是因为觉得太快了?”
她摇摇头,身体下意识与他拉开距离,“易,对不起,我没办法——”
“心里有别的人?”
她看着他,表情是愧疚而怔然的。
“我知道了。”易彬淡淡一笑,声音有点干涩,“太晚了,回去吧。”
走了几步,她的声音低低传来,“对不起。”
“梓桑,”易彬回头看着她:“永远不要为这样的拒绝道歉,你有这个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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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天,一蓝如洗,又高又阔。
木兰花果,开始了为期半个月的整改,这天向梓桑偷来半日闲,赴闵志浩的约,地点就在乔可彤阿姨的静心疗养院,他们要见的,正是那个童清如。
才上车,闵志浩就将她整个人打量一番,并打趣:“听说,你协助警方追缉凶犯立下了大功劳?”
接着又说也要见识一下她的“特异功能”,向梓桑哑然失笑,这简直就是抬举了她,不过她也没忸怩推辞,一一道出自己的嗅觉所感。
闵志浩几乎叹为观止:“认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你深藏绝技,不错,看来以后任何人在你面前都无可隐瞒。”
“怎么会?我没有那么厉害啦。”向梓桑粲齿,顿了顿,补充道:“闵大哥,其实在你身上,我还闻到了任蝶姐惯用的兰花味香水,你们——早上见过面?”
闵志浩失声苦笑:“就说什么也瞒不过你,我们早上是见面了,去民政局,签了离婚协议。”
向梓桑张了张嘴,低下头来,“对不起,闵大哥。”
“你不需要道歉,”闵志浩淡然一笑,目光温和坦然,“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可我一直以为——”她犹记得第一次见到闵志浩和任蝶,是在被姐姐拉去参加姐夫同学烤肉自助餐厅开业的试吃宴上。他们前后而至,就坐在她对面,举止都是极其涵养得体的,性情也是柔和亲善的,气场融洽和美,她当时就预感,他们一定是极其亲密的关系。后来,经姐夫介绍,证明了她的猜测,可在离场前,却无意间听到任蝶和姐夫的私聊,她才得知,他们当时,已经分居。
她当时就觉得,好可惜啊。
“我和她,也许,只能暂时划上句号了,”闵志浩目光深远,“我只希望,她在离开后,能更快乐些。”
向梓桑心中无尽惋惜,不禁浅叹,不由想起前天夜里,她生硬果断的拒绝了易彬,她以为自己做的,是一个对彼此都有利的选择,可是为何,心中一片怅然,消不去愧意?
“闵大哥,心理学解释得了爱情吗?”
闵志浩对她的问题似乎意外,侧首看她一眼,点头,“理论上,可以。”
“我想听听。”
“你想听哪家的观点?”
“弗洛伊德如何解释爱情?”
“弗洛伊德似乎不是一个爱情主义者。”
“那我想听心理咨询专家的观点。”她指他。
“我吗?”闵志浩笑了笑,“在下看来,爱情是人类建立和处理亲密关系的一种途径。相对于亲情,友情,它最为容易被人类美化,但也远比其它的情感复杂,所带来的问题也更为棘手。”
她颔首赞同:“爱情让人幸福和痛苦的力量非常强大。”
“怎么,遇到爱情难题了?”这还是他们相识以来唯一一次的爱情话题。
她摇头,所答非问:“我给自己下的诊断是,缺乏接受爱的能力,更无法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
“怎么如此妄自菲薄?”
“也许,太过于自我。”
“只是这样吗?”
“说不清楚。”
“我想,更可能的是,你认为自己目前还没有办法去平衡一些东西。”
“什么?”
“爱并自由。”
爱并自由?她在心底里反复咀嚼这四个字,未作表示,只是道:“‘爱并自由’我记得,是好几年前《心理月刊》某一期的卷宗。闵大哥,你觉得,那位童清如的问题核心,是不是也跟爱情有关?”
闵志浩笑而不答,只说:“我相信,你会自己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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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疗养院后,闵志浩要与疗养院负责人商讨工作事宜,向梓桑则独自去见童清如。
童清如没有变,还是那副羸弱苍白,过分安静的模样。房间也依旧全白色调,包括茶几花瓶中默默绽放的白百合。今天,她穿着米色针织外套和盖到脚踝的长裙,保持着面朝窗户,抱膝而坐的姿势,只是地板上加了一块白坐垫。
看到进屋的向梓桑,她也不说话,只浅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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