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忘了,刚刚才全想起来!天啊,我怎么一下子就给忘了呢!”
漆宇宁不甚耐烦:“你倒是说啊!”
“我早上去医院看小慧,在她的病房里,我闻到了别的气味,一开始我没太在意,可是,后来觉得不太对劲,那股气味,跟小慧衣服上的气味很像,跟这屋子的,完全一模一样!”
漆宇宁霎时愣住了,这绝对是条重要线索!
“你能百分之百肯定气味就是康时的?”
向梓桑十分确定:“能!200能!”
“易彬知道吗?”漆宇宁有点明知故问。
向梓桑面露愧色:“我没来得及说。”因为全给忘了。刚跟易彬才碰上面,易彬就拉着她上车,说找到匿藏点了,她一听是好消息,高兴得居然把这一重要信息抛脑后了。
她怎么就轻易给忘了呢?
向梓桑锤了锤脑袋,像在自我惩处。
“行了,现在不就想起了?”漆宇宁多少听说过她的“健忘症”,难得语气带善,“上去吧,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反应反应。”看来,他们可以改变侦查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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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向梓桑说完情况,易彬似乎并无太意外,就连漆宇宁也没了最初的诧色,拿着打火机在手中把玩,他问易彬:“阿虎那边的消息都回来了吗?”
易彬点头:“刚来电话,已经证实了。”
“我现在派人直接去查?”
向梓桑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她不傻,一语击中重点:“你们,一直在怀疑小慧?”
漆宇宁看她一眼,“怀疑说不上,只要跟罪犯有过接触的人,都是我们的侦查重点对象,更何况,她跟康时相处了三天三夜,最后还能虎口脱险,难道你不觉得可疑吗?”
“我——”她一时无言以对。
“这还多亏了你那天在发现地点的提醒,”易彬的声音显然沉柔悦耳许多,“那天你十分肯定发现地点毫无康时的气味,并无意中提出假设,如果是康时把人送回来,是不是因为对那边很熟悉,或者某个对他十分重要的人曾经住过那里;再然后我们一块去医院看了李慧苓,她说的话,让我更加确信,她的确是康时亲自放回来的。”
小慧说的话有破绽?
向梓桑不解,她当时也在场,没有发现师妹说了什么特别的、不寻常的话语。
“躺着。”
向梓桑仍一副茫然。
“在当时的询问回答中,她多次反复提到这个词汇,尤其在我深入询问相关细节时,她总是以此含糊回答。”易彬也不吊她胃口,“当一个人身陷陌生、危险环境中,会十分留心周围情况,并注重自身身体的感受,特别是时间漫长、难以煎熬时。但她只反反复复说自己躺着,躺在哪里?是粗糙的地面还是舒适的床铺,是冷是热,周围都有些什么,她完全避而不答,甚至有眼神的躲避,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她在对我们隐瞒一些重要的细节,隐瞒她与康时之间的关系。”
“说那么多,不如直接告诉她法检结果,”漆宇宁才没那么耐心,“真相是萱在李慧苓的皮肤和身体里提取到康时和唾液。”
向梓桑惊然诧目,不由捂住嘴巴。
单萱接电话回来,听到漆宇宁的话,补充:“尤其以私.处最多。”
“别担心,”易彬安慰道,“康时没有性.侵李慧苓,但是,确实对她反复实施了边缘,以及过程性行为。”
向梓桑努力消化这一信息,“那你们……让阿虎去查什么?”
“这个让我来回答,我来答!”背后有嘹亮声音传来,一听当是范小智无疑,与他同走来的,还有侯文虎及立芳菲。
“我们当然是去调查跟康时和你的小师妹都有关系的人物,”范小智跑过来,笑得眼眯眯,“而且,大有所获,被我们查到了!”
“都有关系的人?会是谁?”
“喏,”范小智看了易彬一眼,易彬点头,他意会,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向梓桑,“你看看吧,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向梓桑将信将疑打开,袋子里是一份个人档案,一个名叫覃萝的女孩,定格在微微泛黄的一寸彩照里,正是十六七岁的花样年纪,那绻柔带笑的五官,乍一看,不觉得有什么,仔细再瞧,越看越像李慧苓,不说十分,也有八.九分了。
“嫂子,你那个小师妹就是这个覃萝的小表妹。”范小智话出口,立马察觉到气氛不对,他暗自扫视在场的几个女生,咽了咽口水,赶紧又道:“对了,芳菲姐说小师妹得了那个斯德——什么症来着?”他转向立芳菲求助。
“斯德哥尔摩症。”立芳菲答道:“又叫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
向梓桑看着手中的档案,“这位覃萝,她——”
“覃萝在十四年前,中考前夕就因心脏病过世了。”侯文虎靠过来,“我们查到消息,她跟康时是同班同学,也是情侣关系。”
信息量有些大,向梓桑听得有点愣愣的,她不由看向立芳菲。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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