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你还有爱爱,不管怎么样,你要先保全你自己,别管我。
玉姐,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
时光悄然如梭,八月只剩下一撮小尾巴。
秋的凉意,更入佳境。
结案后易彬做的第一件事,去找闵志浩。
才见上面,闵志浩说也正打算找他。
闵志浩要谈的是蒋黎心理治疗的结果。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治疗,小蒋的变化挺大,现在基本上能克制窃衣的冲动,戒除恋物性瘾,并且对情绪的认知和管理都有提高,整个人也开朗不少。”
易彬闻言,犹感欣慰。
“只是,”闵志浩停顿片刻,又道:“毕竟治疗时间短,而他的成瘾期长达数年之久,我无法确保以后不会反弹;其次对他与亲兄长见面一事,我仍持保留态度;治疗过程中我也曾试图从侧面介入,以此获得他的态度和想法,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他主动跟我提了,他说总觉得自己有个哥哥,可能还是双胞胎,并说,他能感觉到哥哥现在过得不怎么好,我无法解释这是不是同胚胎生物上的心灵感应。但就我跟蒋黎相处这段时间,他的心性仍处在一种容易动荡的不成熟期,见面是否会带来不良后果,这是值得警惕的,因为就算是易警官你,也无法确定那个杀人凶手哥哥会对蒋黎说出什么话来。”
“闵医生,我非常理解你的顾虑。”易彬说道,其实他早已考虑过兄弟相见后的各种可能,“也许见面不是好主意,但是我想,总有些属于生命的东西蒋黎需要自己去面对。生理上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们的担忧,对他的过度保护相反可能会阻止他的成长;如果控制好其他不利因素,把这次见面当成他的一次蜕变过程,我相信结果不会太坏,也可能对他的症结会起到治疗作用。”
易彬属于务实型,闵志浩一直都很欣赏,也相信他所言皆能做到,于是笑道:“事情都有两面性,我们的确应该往更好的方向看。再不济,我再多花几个月的时间给孩子治疗,也算是对典型案例的整体研究了。”蒋黎的治疗费用闵志浩是全免的。
易彬莞尔,说了谢谢。
“你这次来,除了小蒋的事,应该还有其他吧?”
易彬点头,直接问:“闵医生,你给梓桑做催眠治疗过程中,她是否出现过梦游症状?”
“梦游?”闵志浩惊讶,很快摇头:“并没有。”
“其实也不能算得上是梦游,”易彬眉头沉凝,“更明显的是健忘,或者说短暂失忆。”
“经常出现吗?”
“这段时间频繁。”
“成年人偶发梦游,多数见于心理压力大,或者脑部器质性病变,健忘亦如是,当然不排除可能是功能性健忘。如果问题比较严重,我建议让她做一次全脑ct扫描。”
易彬沉默,这一点他想过了,但毕竟过于冒失。“闵医生,你能详细跟我谈谈你对梓桑的催眠过程吗?”
闵志浩微微扬眉,笑道:“理智上我应该拒绝,不过我想以你们目前的关系,也没关系,对你和梓桑或许会有帮助。我一共给梓桑做过四次催眠,可以说,她是我从业以来遇到的最为棘手的求助者,她的自我意识非常强悍,很难开展深层次的催眠,前两次几乎是以失败告终;而后两次都只出现两个场景——车祸、医院,可是情境模糊,完全辨不清事情是发生在她身上还她所目睹。她的自我意识极为强悍,给我的感觉,就像设定了一个机制,一触碰就反弹,并自动迅速关闭所有可探索深究的渠道。”
“所以她都是自己醒过来?”
闵志浩点头,“最后一次做完催眠,她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能够感觉到意识中有两个自我在角力,渴望探索的那个自我最后总落下风,感觉就像已经到达最后的一扇门,但一股巨浪,瞬间把她给打回原形。”
“没有再尝试过其他方法吗?”
“没有,她说她感觉到的是另一个自我的善意,阻止她探寻,也许是因为无关紧要,也许是,时间未到。而且,经过那几次催眠后,她之前受到的困扰大大减少了,所以,治疗就没有继续下去,我想,她其实已经在慢慢自愈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她目前出现的症状跟之前的催眠有关,”闵志浩最后说:“这样吧,我过两天约她见一面,会跟她好好聊聊。”
☆、r 8-2
当天下午,易彬带蒋黎去了看守所。
回来的时候,已是落霞满天。
“蒋黎,在想什么?”见过蒋峰后,蒋黎整个人并没有太多变化,很安静,也很平静,跟平时一样并不大说话。
蒋黎转过头来,很认真的回答:“我在想,今天我问他,以后还能见他吗,他回答不会再见我了。”
“你还想见他吗?”
蒋黎默顿了一会,摇头,“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那你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更好还是更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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