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高人?!”
和尚听到了他的喊声,抬起脸来,露出和煦友好的笑容。
同时他另一只手从腰间取下了什么东西,推向空中。
那东西越变越大,乍看渚巽还以为是什么海滩遮阳伞。
等它飘到场地中央半空,她才看清,那分明是一顶九重宝幢。
宝幢华盖层层,不停旋转,上绣成千上万的金色的梵文。
那些梵文活了似的,全部从宝幢中飞了出来,落雨飞花,漫天洒落。
万千金字梵文轻轻落在魔蛛身上,魔蛛遇之即化,一化就是一大片。
那场面宛如春风化雨,效果壮观而令人安心。本来佛即是魔最大的天敌,构成魔蛛的魔气纵然再厉害,在灵力醇厚的佛修天师手下,也会被净化得一丝不剩。
刚才为渚巽和张白钧喝彩的那些天师们,眼见这年轻和尚施展神技救了场子,纷纷又为他鼓起掌来。众人再接再厉,终于撑到了其他区的支援赶到,彼时魔蛛已被消灭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散几只躲在暗处,找出抓住即可。
张白钧眯起眼望向被一小群天师众星拱月的年轻和尚,对渚巽道:“这个佛二代是谁啊?”
他自己是道家名门的嫡传大弟子,对同类的气息自然一嗅一个准。
那个年轻和尚似乎不太适应被众人注意,有些羞涩地摸了摸印有戒疤的光脑袋。
那股清俊又禁欲、端直又帅气的风度,引得不少女天师两眼放光,心里想,这小师父长得真好看哪,怪不得那些妖精都喜欢吃唐僧肉,小师父要是真是唐僧,不知得有多少妖精被迷得神魂颠倒,不分公母。
先前看了张白钧脸红的女天师,转眼又瞅着小和尚挪不开眼了。
危机应急组组长和副组长驱散了众天师,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副组长和那个年轻和尚打了个招呼,和尚问了几句话。
组长四下张望,瞧见了张白钧他们,用手指了指。
年轻和尚恍然,道个谢,就往张白钧和渚巽这边小跑而来。
张白钧:“……这是什么展开?”
和尚跑到他们面前,近看皮肤更好,一点毛孔也没有。
他给人感觉就是在深山名寺吃鲜蔬水果长大的,不食人间烟火。
渚巽主动打了个招呼:“小师兄,刚谢谢你了。”
和尚微笑:“哪里,你是渚师姐吧,久仰久仰,这位一定是白钧师兄。”
白钧是张白钧的道号,也是名字。
和尚自我介绍道:“我是晋州清凉山清凉寺的云空,师兄们可以叫我俗名春水生,这次受定先生照顾,来锦城锻炼。”
天监会立下规定,所有在职天师,从书面到口头必须实名制,工作上一律不称法号道号等。
据说是曾经有妖邪假扮天师混入天监会内部作乱,道号法号都不算真名,真名是一种咒,具有显形作用,因此僧侣和道士在天监会供职的话,也普遍使用俗家真名。
张白钧定睛仔细将春水生扫视一遍,莫名的眼熟感油然而生。
“清凉寺?你是慧远方丈的小弟子?”他失声问。
“嗯,正是家师。”春水生不好意思地点头,没想到远在云蜀还有人认识自己师父。
张白钧:“……”
惊天巧合。
他吃惊之余,又有点尴尬,这要说回他的童年阴影,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被他师父青鹿山人揍。
青鹿山人带他去游峨眉山,在参观普贤寺的时候遇到了慧远方丈,两人交谈起来。
慧远方丈带了两个徒弟,小点的那个就是春水生。
张白钧当时觉得这个小和尚文文静静乖乖巧巧,就想和他玩。
春水生的小师兄护犊子,不让张白钧跟自己师弟玩。
张白钧来劲了,开始跟对方打架,春水生慌忙上去劝架,结果跌下了石阶,磕破了额角。
春水生的小师兄去告状,青鹿山人当面把张白钧狠狠揍了一顿。
就算慧远方丈及时劝住,也给张白钧留下了不小阴影。
现在春水生的额头很是光洁,没有留下疤痕,张白钧暗自松了口气。
当初小和尚头上流血,泪汪汪忍着没哭,青鹿山人命令张白钧赔罪,张白钧老实道歉认错。
那时张白钧确实很熊,在自家门派三天两头上房揭瓦,斗气打架,闹得鸡飞狗跳。
听张白钧说了这段往事,春水生开朗笑道:“看来我与师兄缘分匪浅。”
随后他和渚巽、张白钧交谈了一阵子。
春水生这次来投奔定永平,算是借调锻炼,以后算在定永平办公室名下,是他们的新同事。
渚巽刚想问问春水生详情,就接到了定永平的电话。
三人立即动身抵达藤萝寺,来到天监会办公区最后边的一个院子里,定永平办公室。
第9章 第一起案件(7)
院门旁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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