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歌笑语。一想到此,她的心里就又痛又恨。
当曲终舞止时,顿时一阵欢呼喝彩之声传来。顿珠走回到座位,兀术拿起她的紫色斗篷站起来体贴地给她披上。这时马上有人打趣起来:“顿珠,什么时候让兀术把你娶过门啊,这样我们也好喝一杯喜酒啊。”
顿珠一下羞红了脸,低着头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兀术,见他没有一点表情,只是轻声对她说:“坐下吧。”她点了点头,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兀术,你倒是说句话呀,打算什么时候把顿珠变成你的太子妃?人家小姑娘可一直盼着呢,是吧顿珠?”
顿珠觉得很是羞窘,她偷偷瞥向兀术,发现他们在起哄时,他一直事不关己地未说话,顿珠的心一下失落到了极点。对于他和她的婚事,他一直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赵莞一直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起哄调笑,她因为无聊,也因为愤恨,不知不觉地拿起桌上的酒当水一样喝着。直到她意识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头脑直发晕,眼前模糊一片。
春喜见状,连忙走过来扶住已经半趴在桌子上的赵莞轻声唤她:“公主,公主,你怎么样?”
“春喜……”她带着重重的鼻音含糊其词地道:“我头晕……我想回去。”
“公主,你再忍耐一下,我去向四太子请示一下。”
春喜随即来到兀术身后跟兀术禀报了。兀术侧过身望向一旁正趴在桌上的赵莞,微皱了皱眉,把坐在不远处的徒班叫了过来,“你把德玉公主护送回阆园。”
徒班领命后,便叫了几个侍女连同春喜一起将赵莞扶着出了厅堂,护送着她朝阆园而去。
待到了阆园门口,春喜小心地将赵莞扶住,赵莞眯着眼睛看向她身旁的徒班,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他,醺醺然地说道:“麻烦你告诉徒单顿珠,若她能把兀术迷得忘了北,让他整天只围着她一个人转的时候,我将感谢她一辈子。”
徒班并未说话,只是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向她恭了恭首,“公主醉了。请回房好生歇着吧。在下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
“春喜,我想喝水。”
“好好,水马上来。”春喜将她放到床上躺着后,马上回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服侍她喝了。
“公主,你先睡一会儿吧,睡一觉起来头就不晕了。”
赵莞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侧身躺着,她也想睡,可好像就是睡不着。
“春喜,醉酒的感觉真难受,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公主,你今日为何会喝那么多酒?”
“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的就喝上了,喝着喝着就醉了。”
“公主,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来吧,你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能好。”
“不要,我不要喝什么醒酒汤……其实这样也挺好。”
“公主……”
“春喜,我好想父皇,想母妃,想姐姐,我想回东京……呜呜……”说着说着就哭了。
看到赵莞突然哭了,春喜也哭了。过年本是亲人团聚的日子,可她们却被金人带到了这遥远的北地,远离了自己的亲人和家乡。而她远在中原汤阴的年幼的弟弟不知现在是生是死。
“呜……我好恨兀术……我恨死他了……我恨他们金国人……”
“父皇,母妃,莞儿好想你们,呜……姐姐,姐姐,莞儿好想你……”
她像个孩子般一边哭一边念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春喜听着很是难受,她知道公主心里很难过很孤独。她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被子,“公主,你别太伤心了,我去打点热水来给你净下脸。”说完便迅速出了房间。她明白公主口中的姐姐指的是赵蔷。已经永远离开了的安玉公主。
赵莞依然躺在炕床上不停地说着糊话,春喜打了水进来用热毛巾细心地给她轻轻擦着脸,没过多久,她终是累了,沉沉睡去。
梦里也不得安稳,不断地梦呓出声: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姐姐……父皇……父皇,母妃……母妃……”
就这样半梦半醒的睡到半夜,赵莞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时,看到房里的烛光正微微跳动着,红色的蜡油如一滴滴红色的眼泪往下淌,凝固成一团。现已是深夜,赵莞见春喜背对着她靠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肯定是怕她半夜醒来因酒醉难受所以都不敢去睡,一直守着自己。
赵莞心里一阵感动,在这冰天雪地的北地,幸得春喜时刻陪在她身边这般的关心照顾自己。她起了身拿起自己今日穿的那件红色斗篷罩在春喜身上,自己也披了外袍不声不响地步出了房间。
来到房门外,一阵刺骨的寒风吹得她瑟缩了起来,外面是漆黑一片,只隐约看到白茫茫的雪铺盖在地上。她迎着风向远望去,幻想着今日的东京会是什么样子。
“公主,公主……”
听到身后几声急切的叫唤,她转过身,见春喜手上正捧着她刚刚给她披上的红色斗篷朝她快步而来。春喜定是醒了后见不着她人而着急了。
“公主,这天寒地冻的,又是深夜,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春喜边说边将斗篷给她披上,扶住她继续道:“公主,天太冷了,我们回房吧。”
“春喜,你说东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还像以前一样繁华热闹吗?”
“公主,先不要想这些了,先回房。好吗?”
“春喜,我们还能有回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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