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个身,夏雅又再度打起精神与关珊珊联络。关珊珊与她所选学科专业不同,课程自然也不近似,这会子她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在她身边,顾柏也撑起上臂,伸手先她一步接起电话,“喂?不管你是那位,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夏雅没料到是这臭男人的声音,没好气地回,“先生,你以为几点了?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个二世祖,还能舒舒服服的睡着!”
“弟妹,你每次同我说话怎么都像吃了火药?”
关珊珊光靠猜的都能猜到两人又要斗嘴,急忙推开顾柏也抢来电话,“小雅?你别理他……找我啥事?”
夏雅一时忘了正事,气愤地说,“你还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话么?怎么现在……变本加厉了?”
“只是暂时借住……”关珊珊不免也有些尴尬,小声问对方,“这件事以后再与你谈,你先说你的,是不是要准备订蛋糕、找厨师、请客人了?”
没错,这些既是夏雅今天不愿去学校的另一个原因。也是至关重要的原因——商敖冽的生日就在三天之后。
据夏雅的侧面了解,商敖冽那男人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庆过生日。她心想,身为某人的合法妻子,理应为他办好一个美国式的生日惊喜派对。何况商敖冽从小在那儿念书,这东西他应该不会太过排斥。
“嗯,你看今天有没有空陪我出门?”
关珊珊当然应承,“好咧,我们不见不散。”
夏雅才想接话,那端就传来顾柏也慵懒的调侃声,“你倒好,有时间不陪我……”
“你别闹了……松手。”
夏雅脸上发烫,匆忙就挂断了电话,虽说想骂顾柏也这家伙还真是个渣渣,可自己心里又不禁对他们有些微妙的羡慕,何时她也能与那人……这般和谐亲密?
夏雅心中腹诽,也只有情到深处,这样的婚姻才会让人身不由己,又脱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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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敖冽的概念中,从来就没有过生日这个概念。那天早晨,他如往常般起床梳洗,如果非要说有何不同,即是最喜欢赖床的夏雅,此刻却在床上托着腮帮子,一个劲地瞧着他的背影。
“商老师,你今晚能不能早点回来?”
商敖冽正在扣他衬衫的纽扣,头也不抬地问,“有事?”
夏雅柔声道,“嗯,很重要的事,你非得赶回来不可。”
俩人结婚也有数月余,她还很少有这般强制性的要求,致使商敖冽脑海中有一个念头闪的飞快,想要再次去抓捕,却已是徒留空白。
他斟酌片刻道,“今晚应该也没什么要紧事,我知道了。”
夏雅得到满意的答案,笑得格外灿烂诱人,“那好,晚上我等你。”
我、等、你。
当一个女人对男人说出这句话时,究竟能有几种表达意思?商敖冽从未研究过,他只是知道,心中没来由地觉得焦躁,就像胸中有一把旺盛的火,连月来不断地越烧越旺,就快要燃出火星,将他与她都烧的魂不附体。
商敖冽心不在焉地进入实验室,极其难得地发了一会呆,直到被同伴拍了拍肩,他才回过神,重新投入到一整天的工作中。
夜晚终是降临,晚上八点,夏家人声喧闹。
夏雅不仅请来五星级酒店的厨师为派对制作美食点心,还有专员来为他们家布置好了生日聚会的装饰,写着“hy”的横幅周围系着各色气球与彩带。关珊珊、顾柏也、章律师、还有参加他们婚礼的几对伴娘伴郎都带着礼物亲自到场。
夏雅握着手机,随着时间推移,不免有些焦虑。
这时有位厨师喊她,“史黛芬妮小姐。”
她顺势白了对方一眼,“没学好英语就别学别人喊什么英文名,我姓夏。”好端端的一个外国名eph却被他喊成了奇怪的中文!
厨师只好又问,“八点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夏雅咬了咬下唇,关珊珊递过来一杯鸡尾酒,调笑她道,“最近商老师的课风靡全校,不少同学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会不会,是被他的学生缠上了?”
商敖冽教授在学校的评价甚好,除此之外,他人品好、学问也好,就连夏雅都已为他上课时的风采折服,进而对生物化学这门专业产生兴趣。当然,她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望着客人们还在耐心地谈笑风生,夏雅低叹,“再等等呗。”
这一等,转眼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即使别人都未告辞,可连夏雅自个儿都不好意思。她失落万分,心情已经跌倒谷底,要不是还有大伙儿在,自己可能早已冲入房里痛哭一阵了。
杀千刀的商敖冽!糟糕透顶的生日派对!连主角都未出现过,却已是要曲终人散……
哪知这当口,负责把风的那人急匆匆从门外跑进来,对着大家低声宣布,“来了来了!我见着了商教授的车!”
从夏雅到诸位客人们无不屏息静气,大家都已将灯熄灭,由于四周寂静,商敖冽上楼梯的脚步声变得格外清晰。夏雅对这声响原是再熟悉不过,此刻却不由诧异,怎么听起来……不像是只有一个人?
动静在抵达门口时戛然而止,她接下来听见的,是商敖冽取钥匙的叮当声,以及……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说来还挺稀奇……我没料到你与她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商敖冽本想推门,听身边女人这么一说,手上动作故意慢下来。“为什么?”
“虽说你们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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