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老爹颠了颠钱袋,银子哗啦响,终于满意了。
他把钱袋贴心口放着,想转身离开,却又像良心发现,对发挥了最后价值的儿子说:“以后你就是方少爷的人了,可要听话,不能任性,别给你爹丢人。”
祚烨攥紧了手指,隐忍不言。
对于这典型的有n_ai就是娘,方城仕心烦地赶人:“您老好走,不送。”
祚老爹得了钱,心中高兴,自然不和这财主计较,当下辞别里正,拖着哭哭啼啼的女儿走了。
他一走,方世宝原形毕露,摆出长辈的谱,教训方城仕:“你脑子摔坏了没好?八十两够你吃几年你知不知道?”
方城仕毫无悔改之意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是钱财能等同的事。”
方世宝气道:“你少给我打岔,有这钱怎不先救救你自个。”
方城仕嘿嘿笑了两声:“不瞒伯伯,侄儿刚挣了一笔钱,这是孝敬您的。”
不是他厚此薄彼,只给里正五十两,实在是捉襟见肘,刚花了八十,怎么也得留点。
方世宝看见银子,没觉得开心,反而眉头直皱:“你是打到老虎还是逮着熊了?可有受伤?”
方城仕摇摇头:“侄儿答应过您不会冲动,怎会做这傻事?是运气好,让侄儿找到些好药。”
方世宝听完,见他也不是受伤的样子,放下心来,却是没收这笔钱:“你和小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今又多了口人吃饭,自己留着。”
方城仕说:“外边篓子里还有好货呢,就不给伯伯啦。”他说完,对祚烨使了个眼色,一溜烟地跑了。
方世宝拿着钱袋追出去,看到院门口还围着邻居,担心外露了侄儿的钱财,不敢嚷嚷,只好拼命对方城仕使眼色。
方城仕当没看见,告别方华年,离开里正家。
乡亲见他真把人买下来了,都在他背后嘀咕。
说的什么方城仕大约能猜到。
方化简还在等他,见他出来,连忙走过去:“这娃真跟着你了?”
方城仕说:“这还能有假?”
方化简又问:“你为什么买他?”
为什么?他觉得祚烨是个潜力股,日后一定是方圆百十里的一朵花。
总之绝不可能说是他与他们有最基本的三观差别。
“好看。”
“有八十两好看?”
“还有没有人性了?一身铜臭味。”
方化简冤的鼻孔直喷气,回到方城仕家,他把背篓一放,气呼呼地走了。
方城仕觉得有些好笑。
他把背篓里杀好的兔子和野j-i拿出来。
这些都是下山时抓的,先前的那些都在山里烤来吃了,做了简单处理,r_ou_还新鲜,方城仕就打算给方城祖做红烧兔r_ou_。
祚烨见他忙活,也过来帮忙。
小孩肯自动融入这个家庭,方城仕当然乐于看见,因此也不多说,就让小孩帮忙了。
小孩坐在炉口前,火红的光晃着他的脸,有些心不在焉,有些茫然无措。
见状,方城仕抽空问:“你今年多大?”
祚烨回过神,忙低下头整理思绪:“十二。”
方城仕面带怀疑地说:“十二?可真瘦,小祖都快赶上你了。”
祚烨低低地嗯了声。
方城仕一边翻菜一边说:“你会看契约书,你识字?”
祚烨蜷了蜷手指:“我跟老童生学过。”
老童生方城仕是知道的,方家村的读书人不多,大多数人的启蒙老师都是老童生。
老童生一生仕途不顺,晚年才看破,回到方家村做教书先生。
“你爹这么对你,还能让你去读书?”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方城仕向来不是个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
谁都有伤,让他们自舔伤口也并非不是好事。
可是许多年后,他还是感谢今日此举。
“自古以来都讲究银货两讫,从今晚后,你和祚家再无关系,见到你那个不是东西的爹,也不用给好脸色。别委屈自己。”
祚烨红了眼,双手攥着膝盖,牢牢的:“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方城仕盖上锅盖,蹲下来,看着小孩问:“那他以前是什么样的?”忽然,一片紫红闯入他的眼眸,他的神色暗了暗,低低地说:“祚烨,人活着就不能自欺欺人,你不能把屎当黄金。”
祚烨猛地抬起头,似乎有些不习惯他忽然变糙的画风。
方城仕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说:“去晒谷场把小祖喊回来吃饭,知道在哪吗?”
祚烨点点头,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点个赞。
☆、5
吃过饭,方城仕决定开个家庭小会。
他把方城祖和祚烨喊一块坐着。
祚烨刚吃了一顿丰盛,还有些晃神。
他偷偷看了眼方城仕,心想对方做饭可真好吃,是个好人。
方城仕抿了口茶,他还是喝不惯碎茶,等以后稳定了,他要买茶叶。
方城仕将杯子往桌面上放,问方城祖:“小祖,你可愿读书?”
方城祖想也没想地说:“愿意,可读书要很多钱。”
“不用的。”祚烨心想。
方城仕说:“想读就成,其余的不用你c,ao心。”他又问祚烨:“你呢?”
祚烨一开始还不知道方城仕问他,因为他从始至终都低着头。
虽然方城仕家只剩下他和弟弟,却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兄友弟恭,这就像是一个圈子,他一个外来人c-h-a不进去。
方城仕又喊了他一声,对方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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