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听到重点在哪里。我实在是太困了,趴在桌子上眯缝着眼问她们,“你们有什么话直说,真的好困。”
“今天跟邱以阳学长表白的人,听说是外院的?”
“是,是我。”我声音疲惫,“先让我睡一下吧,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行吗。”
在我的头深深的埋进桌子两秒钟后,上课铃声响了,我只能无力的从桌子上爬起来,用手撑着脸让眼睛打架,恨不得想像那只汤姆猫一样找根牙签把眼皮分开。
当那个柔弱的声音从讲台前方直入我耳膜时,我打了个机灵,整个人顿时清醒。
讲台上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正看着我,她刚刚说了什么,林一落,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她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我木讷的站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连书本应该翻到哪一页都不知道。在她重复问题的空隙,韩梅梅把她的书推过来,用手指了指写满答案的地方。
好险,室友真是人生的垫脚石。
下半节课我很清醒的坐在座位上,看着老师在讲台上嘴里吐出一串串的英文,思绪却徘徊在今天的事会给他留下什么印象这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上。
我早料到跟她们吃饭会被她们追问个不停,等坐下来后,索性直接说“你们可以继续你们的问题了。”
“你跟邱以阳学长表白时,他是什么反应啊?”
“听人说,你居然还写了情书,真的假的,不是你风格啊!”
“快给我们说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她们还真是不负我所望。
“不就是表白了么,你们至于这样吗?”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至于至于。”韩梅梅好奇心极重,“给我们说说呗!”
我一本正经道:“我确实跟邱以阳表白了,也一定会努力成为他的女朋友的!”
她们三个听了我的话,相互看了一眼:“你认真的啊?”
我‘恩’了声,诚恳的点头。然后还傻傻的举杯,慷慨激昂的说了句‘你们就祝我成功,等着吃我的喜糖好啦!’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想,只知道这就是我想做的事,我一定要努力的做好,要实现。
说话间,菜已经上桌。她们欲言又止,表情中多少带着点不相信。
是我自己太过于自信,以为她们的欲言又止是因为她们低估了我的魅力,直到那天我跟她们最后说‘明天见’也没能知道,她们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漆黑的夜里躺在床上,我总觉得今天或许在他面前表现的不好,但他一定记住我了,莫名其妙的自信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大概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也就不自觉的把自己在心仪的人心中美化了吧。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白天的自己有些好笑,甚至不知道结果是否如我所猜想的那样,毕竟‘情书’这东西,现在大概不会有人会写的吧。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都合不上眼,直到窗户外的光透过玻璃把屋内渐渐照亮,才发现自己失眠了。清晨的第一缕光,幽暗寂静中带着淡淡的希望。
本就没什么睡意,早早的就醒了,却赖在床上迟迟不肯起来。赖床这个坏习惯一旦养成真是难以改了。
是在高中毕业之时就开始不再担忧成绩,大学里就更是没有了学习的yù_wàng。如果高中的定义是所谓的‘尖子生’,那么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差生’了。在迷糊的听了两节课后,索性寻着邱以阳实习的地方去找他。
在听说‘木木集团’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惊讶。翁小玲跟我说过他的父亲也有一家公司,我以为他会去自己家的公司实习,之后就名正言顺的接他父亲的班,毕竟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想,这是大家对富二代的固定印象。只是没想到我看上的人,还是一个这么硬气的人呢。
我放心大胆的进入这家公司,这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认识我,当然,那要除了我父母。也许是心底的顽抗和抵制,我一直很好的保护着自己的身份,很好的在别人眼中营造了除了‘林一落’这个人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代表意义。
我到的时间不算太早,看了看表,还有几分钟就是下班的时间,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从格子间里出来,脸上带着专属于他们的疲惫与困倦。那大概是那个年纪的人所固有的神情,有着一张对大部分的事或者说与自己无关的事都漠不关心的脸。
下班时间过了许久还不见邱以阳出来,我的耐心在等待到二十分钟后消失殆尽。这办公楼挺大的,有点不知该从哪一间开始找起。这就像大海捞针,或者说比大海捞针更难,因为心里是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要见到他。
看着这偌大面积的地方,恨不得自己能够有魔法能够立刻知道他到底在哪一间。我从左往右数到第六间敲了门,没有得到回应,门是锁着的。在转身下楼时看到被隔成一格一格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人,低着头看文件。只是这样一撇,我就能确定那就是我要找的人。
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坐下,他的心思全在要做的事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他可真是好看,轮廓分明到无可挑剔的一张脸,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在纸上不时的写写画画。看的自己沉沦其中忘记了叫他,在觉得有了饿意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八点多了。
没有叫他,独自下了楼,找到一家蛋糕店,从每一件蛋糕成品面前依次走过,反复掂量了许久,最后买了我最爱吃的牛奶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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