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道。
“看来世襄你是乐不思蜀啊。”宁希濂没好气道。
沈世襄扇子一收,“或许这也是你我一展才华之地。”
两人注意到京城内街道多处悬挂彩灯,缀红穗,人也格外多些。
宁希濂疑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你不知道么?”沈世襄讶异道,“是阿荣,哦,不对,该称荣宁公主受封的日子,宫中大宴,外面也不设宵禁。”
不过几日的时间,再听到这个名字,宁希濂仿佛隔了很久远的时光,经沈世襄一解释,宁希濂也明白了今晚外面这些热闹的缘由。
“可惜没能对她说一声恭喜。”他微微叹道。
沈世襄爽朗笑道,“总有机会的,反正都在京城。”
在坊市里逛了一圈,沈世襄提议去城楼上观赏,“京城万家灯火,我还未曾一见呢。”
“想必定是令人惊叹之风光。”宁希濂欣然道。
两人却未想到,风景没看到,倒是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在城楼上的人,锦荣。
只见一身绣着金线的锦衣,束玉发冠,好一副fēng_liú贵公子的模样。
沈世襄张口半天也不知说什么,锦荣身侧的数名侍卫走上前,欲对眼前面露惊诧似是知晓公子身份的人出手,以免危及公子安全。
却被锦荣拦下了,
“无妨,认识的人。”她淡淡道。
“你……怎么在这里?”沈世襄都感到有些荒唐,堂堂的荣宁公主,不在宫宴上受万千尊荣,怎么扮成男子微服跑到这了。
相较于被吓了一跳的沈世襄,宁希濂淡定多了,似乎毫不意外锦荣这不同寻常惊人之举。唯一生出的念头就是,阿荣姑娘的男装也好看极了。
锦荣勾唇一笑道,“和你们一样,来看京城风光的。”
沈世襄一噎,话说的让他不好辩驳,而且这里人多口杂,也不方便问。
不想锦荣又笑道,“我的府邸也已经挑好了,当初之约,不如今晚就兑现了吧。”
沈世襄还想故作矜持,但那些随行的侍卫就盯的他说不出话来,至于宁希濂,早就跟着锦荣走了。罢了,定要好好吃回来才行。
于是,半个时辰后,三人就在公主府里吃起了披霞供。
“你还没说,这样的日子你怎么从宫里跑出来了?”吃了会热乎乎的肉,沈世襄也随意多了,问起他之前很好奇的事。
锦荣随意道,“这宴也不是给我设的,我待着也无趣,跟父皇说了一声就出来了。”
母后和太子也没拦她,还派了不少侍卫随行。至于宫宴上的朝臣家眷会怎么想,那就不是她会理会的了。
“你还真大胆啊,倒也没怎么变。”沈世襄抽了抽嘴角,想起过往的相处,是没变。
宁希濂却注意到了锦荣说的前半句话,目光微敛,望向她,“宫里有大事发生?”
难怪一路行来,公主府的守卫似乎过于森严戒备了些。
“没,不过应该快了。”锦荣从锅里捞了一根青菜,随口道。
淑贵妃杨丞相的临死挣扎,绝处反博一击就在今晚了。
谁让杨丞相已经被太子逼到死处了呢,和红罗教勾结,暗中支持,排除朝堂异己,光是第一项,就足以杨家满门覆灭了。
皇后和太子虽没告诉她,但不代表锦荣一无所知。
所以她也更放心,今晚的赢家已定。
“和你们说说也没关系,和你们也有点关系。”
锦荣唤来一侍女,打开她手中的锦盒,取出里面的手谕来,递给宁希濂他们,“打开看看吧。”
沈世襄:“……”说好的宣读圣旨,要摆香案,三叩九拜呢,弄得他一点都紧张不起来了。
“从六品侍郎中,从六品轻骑都尉……”宁希濂展开手谕,念出了上面所写圣旨,竟是对他和沈世襄封赏官职。
沈世襄也看了一遍,确认是玉玺所印后,忽然有种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的感觉。
他其实对仕途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和宁希濂争一个状元而已,结果现在还没科考就已经当官了。
他爹现在还是个五品呢,虽说他这空有爵位比不得通判的实权,但说出去也是值得炫耀的事,每月还有俸禄赏赐。
锦荣解释道,“希濂在清剿红罗教一事上立功,俞将军在折子上也写了,这封赏也是应得的。”
“那我呢,我也没立什么功吧。”沈世襄摸了摸鼻子,宁希濂跟着俞将军到处跑时,他还在沈府养伤呢。
锦荣笑眯眯道,“你不是救驾有功吗?我特地向父皇讨来的。”
“我那是随口说说的。”沈世襄讪笑道,又忍不住道“这不会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锦荣面无表情道,“你们要自比鸡犬,我也不介意。”
宁希濂下意识拉着椅子和他隔开了几步。
锦荣又道,“这东西本来就是要给你们的,用处不大,但暂时能保命。”
宁希濂心下了然,红罗教一事牵扯甚多,他和沈世襄二人初来,不过一小小学子,但若有了皇帝亲下的封赏手谕那就不同,官位虽低,但代表的意义不凡。
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拿这圣旨出去挡灾。
锦荣瞥了一眼手谕,“以后,你们的成就也不会止于此。”
当然这两个在仕途上没多大奋斗精神的,日后官位也高不到哪去。
手谕又被内侍默默收了起来,深怕一不小心被公主和两位公子扔到锅里煮了。
公主府里三人围着桌上的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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