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无求起来了。
江垣回来之前,苏阿细在网上刷了一点招聘信息。
之前在电视台的工作,如果江垣不让她辞职,她自己也不打算做了。
刷了一会儿,没看到中意的。
江垣在外面开门。
苏阿细迎过去,“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事情多。”
她嗔怪:“那你也不跟我说一声,多担心啊。”
江垣看表:“我晚几分钟啊?”
“你还有理是吧?”苏阿细戳戳他的表,“半小时!”
江垣赔笑。
吃完饭,苏阿细叫他去洗碗,“我今天洗衣服了,羽绒服太沉了,拧得手痛。”
江垣给她捏捏膀子,“怎么不用洗衣机?”
“坏了啊,跟你说过几次你都没放心上。”
“那就等修好了再洗呗。”
“今天天好,我看过两天就开始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你知道吗,天气说冷就冷了,不给你时间准备的。”
江垣:“哦。”
眼见外面要落雨了,苏阿细把四面窗户都关上。
他乖乖洗碗。
洗好了碗,看到苏阿细在卧室里看书,江垣把房间里所有灯都打开,“你这样眼睛会看坏的。”
苏阿细无所谓:“我视力挺好的,过了发育期就不会加深度数了。”
说到这个,她突然想到什么,把书放下,去外面拿了个东西回来,“我给你买了个眼罩。”
江垣一看,惊了,灰太狼的。
他没敢吱声。
苏阿细给他把眼罩戴上,“这个是会自动加热的,你平时不要总是看电脑,要是眼睛疼了就出去走走,看看绿色植物,保护好你自己,知道吗。”
江垣把眼罩摘了:“知道。”
“还有我今天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好像很久没给你买新衣服了,你这两天要是有时间我们就去逛逛,你要是没时间我明天去给你买。”
“干嘛给我买衣服啊,我感觉我衣服挺多的。”
“你是干大事的人,干大事的人都得穿的体面点儿。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哦,不要自己闷在肚子里。”
“我知道。”
她安静片刻,凑过去抱抱他:“你是我们家大熊猫呀,不能让你受伤。”
江垣:“大熊猫想洗澡了。”
“你先去洗。”
“一起。”
“……不要,你好烦。”
苏阿细必然拗不过江垣。
他自己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很快把她身上薄薄的睡裙扒拉下来。
密闭的淋浴房里,呼吸声暧昧。
江垣撞进去那一下,她拧他胳膊,“疼。”
“那我轻点。”
半分钟后,“你这叫轻点??!!”
江垣笑嘻嘻,“老婆啊。”
“干嘛?!”
“你好漂亮。”
“……”
“我控制不住嘛。”
在江垣热切的目光注视下,苏阿细红了脸,推他胸口,“你贱死了。”
到后面他放下凶猛的架势,循序渐进,她有了准备,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觉得疼了。
在淋浴房冲洗完,江垣帮她把身上的水分擦干了。
苏阿细坐在床上擦身体乳。
跟他说话:“我还是想回去工作,这样每天待在家里我会憋坏的。”
“随你啊。”
“我想开个宠物店,你支持我吗?”
“嗯,支持。”
江垣回答的漫不经心,苏阿细有点不高兴。
良久之后,他又喊她:“阿细。”
“嗯?”
江垣在门口逆光而站,颇为严肃。
他站了会儿,走近了,在她旁边坐下,没说话。
苏阿细觉得奇怪,“干嘛啊你?”
“你现在开心吗?”
她有点紧张地撩了一下头发,“还好吧,怎么了?”
江垣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小盒子,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亮闪闪东西,在手里拨弄。
他低头说,“我爱你,嫁给我吧。”
苏阿细愣了一分钟,看着他手心的戒指,突然笑起来,“就这样,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江垣摸摸木鱼脑袋,“我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吧。”
深夜的卧室里,灯火可亲。苏阿细有点鼻酸。
江垣不知道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对立而坐。
苏阿细鼻尖的酸涩变成眼中的温暖,掀一下睫毛就倾泻而出。眼泪掉在膝盖上,“你以前说一到法定就娶我,你是不是忘了?”
“我没忘。”
“那你为什么让我等这么久?”她的眼里堆着盈盈泪光。
江垣低声说:“对不起。”
苏阿细看过电视剧里的求婚场景,女主角总是泣不成声。
她以前也常常幻想自己被求婚的时刻,她觉得自己不会哭。
可是那是在以前。
过了法定的年龄以后,她渐渐地把这样的幻想淡忘了,平静地去生活。
早就做好了准备,端庄地去迎接的时刻,突然变得遥远起来。
她把所有的期待和恐慌藏于腹中,安然地面对生活带来的幸或者不幸。
然而当她把幸与不幸都经历过一遍之后,他却小心翼翼地摘出她曾经珍藏的期待,抹去上面的灰尘,蹭的亮晶晶,放到自己的心间。
告诉她,“不要失望啊,我一直都在。”
原来到头来还是会把持不住,泪如雨下。
“不要对不起。”
江垣拨弄手里的钻石,给她套进手指,“戴上。”
有一点松,得卡到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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