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昳原本还想腻着来着,没想到外面□□来说,之前那位许老伯跟许学子过来了。
贾萱先让草儿把人请到‘书房’里坐着,然后才把陆昳从床上拽起来
伺候陆昳收拾好,把人打发去见客,贾萱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
‘书房’里,许明浩父子见陆昳进来,赶紧站了起来。
“在下许明浩,陆兄……”
“许兄,许伯父……”
“本来前天就该登门拜谢的,只许某身子……耽搁了,这次真是多亏了陆兄,若非陆兄,……”说到这里,许明浩面上越发真诚,这府城他们父子第一次来,并不熟悉,家里清贫,这次来府城的路费还是好不容易才凑齐的,老父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钱,那天若不是陆昳夫妻俩仁厚让人把他送到医馆,又给安排好了大夫,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许兄客气啦,你我二人能够有缘在乡试上相识,又是相邻号房,本来就是很大的缘分,如今不过举手之劳,再者当日也还有陈兄在……说实在话,这乡试实在是折腾人,若不是陈兄,我一个人怕是没法把许兄从考场里弄出来”许明浩虽然看着瘦弱却也有一百多斤,他当时自己脚下都发飘呢。
“陈兄的恩情,许某铭记,陆兄对许某的救命之恩,许某亦铭感五内……”
☆、乡试放榜
之后的几天,陆昳倒是时常会跟陈茗卓、许明浩两人一起出去参加一些读书人的饮酒赋诗活动,一来二去的倒也交到了几个朋友,几人偶尔也会小聚一下,一起探讨探讨诗词文章。
对于的放榜的事儿,贾萱惦记,陆昳其实也惦记着,只是他不怎么表现出来。直到放榜当天,□□、钱栓去看榜单,陆昳几人在家里等着,陆昳一会儿喝一杯茶,短短时间喝了三盏茶下去,贾萱才看出来。
“相公……其实……”你不需要有太大压力。“实在不行,我们三年后再来也行的。”陆昳年纪在一众乡试的考生中算是小的了。再来一次也没什么。
“我知道”陆昳攥紧贾萱的手,“我心里都知道,我只是忍不住”
“三爷(三哥),三爷(三哥),中了,三爷(三哥)中了……”终于在陆昳喝到第五盏茶时,外面钱栓、□□兴冲冲的冲进来报喜了。
“看清楚了?真中了?”
“看清楚了,看了好几遍,名字籍贯都对的上,是三爷没错。”
“我也看了,是,确实是三哥,我看的真真的,三哥是举人了……”□□跑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脸憋得通红。
“好好,别着急,慢慢说,你三哥中了多少名?”贾萱把□□按倒旁边的椅子上,顺手给到了一碗茶塞□□手里。
“我三哥中了二十七名……”
“对,二十七名!”钱栓在旁边乐呵呵的附和
“崇川县陆昳陆举人大喜了……恭喜陆举人得中……二十七名……”这边刚说完,外面来报喜的衙役也到了,贾萱几人赶紧笑着迎出去
“同喜同喜……”高兴的接了喜报,给报喜的衙役包了十两的大红包,将人送走了,几人这才关上院门偷偷乐上了。
“今天三爷大喜,我们做好吃的,整一桌大菜,奴婢今早刚好买了好多菜,当家的,你来给我烧火”
“哎”草儿两人高高兴兴的去了厨房忙活,□□眼瞅着陆昳两口子有话说,也赶紧跟着溜了。
“娘子,我没做梦对不对?我真的考上了?”陆昳感觉整个人还有点飘
“没做梦,考上了,考上了。”想到嫁入陆家这三年,陆昳不管寒暑,每日里坚持读书写文章,风雨不辍,雷打不动,胳膊写肿了,吃饭不注意把墨水吃下去……贾萱脸上笑,眼里却有泪水流出来。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深切体会‘十年寒窗苦读’这几个字的深切涵义。如今终于有所回报,陆昳也终于算是迈入了仕途的门槛,只能不让贾萱高兴落泪?
“太好了,太好了。”陆昳抱着贾萱轻声呢喃。
榜单贴出来当天,衙门就另有人来通知:晚上要参加鹿鸣宴,同时陆昳也从衙役的口中得知陈茗卓、许明浩也都上榜了,陈茗卓是第十一名,许明浩在正榜第五十八名吊了个尾(这次乡试正榜总共就上榜了六十人)
晚上陆昳去参加鹿鸣宴,贾萱却是把草儿叫过来,开始商量胭脂铺的事情了。
铺子已经租下来了,现在就要开始装修了,装修也很简单,仿照县城的铺子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不过这装修的事儿还是得找个靠谱的人才行,这个就得交给钱栓去找了。
“奶奶您放心吧,这事儿,当家的这些日子也一直想着呢,前些日子还跟我说已经拖了一个信得过的中人,这几天忙着爷的事儿没顾得上问,回头我就让他去问问去。”
“行,尽快定下来,过几天,爷跟我就得回去,府学这边就算过来怕是也得年后了。这段时间,你们两口子照应着,若是有什么事儿,到时候派人往家里送信……”
晚上,陆昳参加鹿鸣宴回来,想到前世了解到的关于鹿鸣宴的盛况,贾萱好奇的问他鹿鸣宴的情况。
“也就是吃个饭,要再说,那也就是吃□□致一些?”陆昳笑笑。
“没别的了?不是说知府大人还有很多官员也都会去吗?知府大人就没跟你们说说话?”
“知府大人确实去了,也说了”陆昳点点头,可是只是几句简单的勉励,真正能跟知府大人搭上话的只有这次乡试的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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