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高强度的训练下,这一手字也到了能见人的地步。
只是……
“阿呆,你这字也太过娟秀了吧?”公子看着她新抄的《辞海》道,“这字团在一起,笔画太挤,太过小家子气了。”
言毕便还特意拿了一本柳公权的字帖给她临摹,
林殊闷头应了一声“是。”心里却觉这是公子在增加她的课业负担。
至于临摹的效果呢,当然,最后也没有效果就是了。因为林殊觉得她这一手“幼圆体”好看得不能再好看了。
不过,公子倒也就让她开始做一些抄录的活了。
这一天林殊正将抄好的册子整理好,就见守门的阿桩进来了,神色有些焦急,“公子……”
“何事?”公子头也不抬。
“是大皇子,大皇子来找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
☆、来访(捉虫)
这下就连一向淡定的公子都吃了一惊,皱起眉头来,问道,“殿下在何处?”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脆生生的“小舅舅!”
来的是一个身穿玄黑色衣服虎头虎脑的小子,不过和林殊差不多大的年纪,却比林殊高了一个头,生的是眉目秀朗,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灰衣的侍从,想必是他身边伺候的太监了。
林晟睿一见到来人便冷了神色,斥道,“胡闹!”
大皇子连忙说道,“是母妃让子峰给小舅舅送点东西来……”
他与这位小舅舅自小就亲厚,从他自称“子峰”而不是“本宫”就可以窥见一斑。只是这理由实在是太蹩脚了一些,就挠挠头,叫跟着的那位叫小旗子的太监从包袱里拿了一块徽墨出来,以增加可信度。
林晟睿冷冷地看着他,脸色正确诠释了什么叫“我信了你的鬼话”。
大皇子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上个月新上贡的徽墨,品质可是一等一的好,太傅想要……都没有给……”
声音越来越弱,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三公子直接跳过他,目光看向了那个小太监,“小旗子,就是这么伺候自己主子的?”
小旗子一开始进来就哭丧着脸,一听这话就跪了下来,“国舅爷……奴才实在拗不过殿下……”
“若殿下有个好歹,诛九族怕是不够的吧……”三公子语气一冷,“回去自己领罚。”,又转过来对大皇子道,“殿下身边的贴身太监恐怕要换一个才好。”
大皇子乖乖点点头。
他对自己的小舅舅是又爱又怕,爱的是小舅舅博学又乐意陪他说话,怕的是母妃太听小舅舅的话,若是随口说上一句,便会被自己母妃念叨死。
其实这位殿下只是憋在宫里太久没出来了,实在无趣得很,这才出宫的,看舅舅什么的,完全是顺便而已。
林晟睿如何不知这小子的秉性,还是好好坐下来陪这位下了两局棋,聊了聊宫里日子,又问了问他的功课。
但是这位皇子一说到功课便开始大肆吐苦水,说那太傅多么多么地讨人嫌,又说太师多么地不近人情。
一听便是个皮得不行的熊孩子。
没有人注意到,听到他左一句太师又一句太师地叫着之后,三公子的脸色一点一点冷下来了。
不过是一介阉竖,掌东厂之权已是极限,却让堂堂一国皇子认其为师,当真是荒唐至极……
三少爷早年被贵妃娘娘接进宫时,季星河便已是太师之身,两位小皇子开蒙便是季星河一手负责的,因为种种原因,那阉人竟然还给他上过两堂课……着实讽刺。
林晟睿垂眸掩下眼中的那一抹阴郁。
这局棋当然是三少爷赢了。
三少爷下棋从不相让,大皇子平日里被让得多了,偏偏就喜欢这种被杀得片甲不留的感觉,便嚷嚷着道要再来一局。
三少爷摆摆手,不愿意再和他下了。大皇子兴趣索然地吃着糕点,却突然听到自家小舅舅开口了,
“殿下这几月还是不要再出来的为好,多陪陪自己母妃,别光想着自个儿无聊,殿下母妃待在宫里都快十多年了,不是比您更无聊么?”
大皇子想想也是这个理,但是皇家可没有什么心思单纯的傻孩子,见小舅舅郑重其事地提出来,便知道这回和那些不痛不痒的告诫不一样了。思索了一会儿,心下便有了计较,答应得很爽快。
林晟睿看着大皇子似乎无忧无虑的面孔,叹了口气,长姐终归是将这孩子养得太*安逸了,他可知,这朝堂之上,有多少人想要他的项上人头?
这可不是前几年波平浪静的时候了。
虽然有一位皇室子弟应有的心眼,却始终孩子气太浓,太爽朗,太……勇敢。这样好的性格品质,若是习武,说不定日后能成一员大将。但是……没有人会满意这样一位帝王。
上好的雪顶针尖吃到嘴里,却索然无味了起来。
这时,阿桩又进来通报了,“公子,您与魏小侯爷今日有约,这会儿快到时辰了,侯爷应该快来了。”
正好大皇子也准备走了,便告辞了。
林晟睿叫来一直待在后头的林殊,让她带大皇子从后门走,这两人第一次来司成馆,司成馆里那么大,走的又是后门,若是迷路了叫人撞上就不妙了。
说来大皇子也在小舅舅这边见过这小书童几次,因为林殊生得不错,又和他同龄,对她印象还不错。一路上问东问西的,林殊也很有耐心地回答了,态度恭敬而不失诚恳,很快就赢得了大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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